“咳。”就在楚辭和可桜兩人聊天的時候,一聲咳嗽聲從門口傳來。
“外婆。”楚越涵一看到門口,高興地道,撒開腿就從楚辭的懷裏跑了出去,撲向她外婆。
“額,我在幫他按摩。”可桜看了看自己和楚辭的手,淡淡解釋了一下。
“我聽小瑄說今天走,所以我過來看看孩子。”張月珑道。
“媽,您坐,我去給你倒水。”楚辭連忙起身道。
“行了,别忙活了,我也沒有時間在你這兒多待,我把越涵帶回去一天,你到晚上再來接她回來。”張月珑道。
“額,好的。”楚辭點了點頭,“崽崽,今天你跟外婆去外婆家玩好不好,爸爸晚上再去接你。”
“好的。”楚越涵點了點頭。
“來,剛在門外幫你順便拿了個快遞。”張月珑将手上一個包裹丢在了茶幾上,“我先帶越涵走了。”
“好的,媽,你慢走。”
“楚辭,你買什麽了?”可桜好奇地拿過快遞拆開來看。
“我不知道,我好像沒買東西。”楚辭搖了搖頭。
“一張光盤?”
“不會是誰給我寄的什麽小黃片吧!”楚辭拿過來看了看道。
“是恐怖遊戲。”身爲網靈,可桜一眼就看穿了這是個什麽東西。
“恐怖遊戲?有點意思。”楚辭來回看了一下光盤封面道,上面的文字簡介還是繁體字,遊戲的名字叫做祈願。
“這是真的恐怖遊戲,有人将鬼封到了這個光盤裏面。”可桜強調着。
“我大概知道是誰,始源君,除了他現在躲在暗中想要算計我,也沒有其他的人了。”楚辭道,“剛剛崽崽的事情肯定也是他在背後算計。”
“可是他藏頭縮尾的,我們要去哪裏找他。”可桜攥了攥拳頭說。
“去這裏找他。”楚辭揚了揚手中的光盤。
楚辭進入遊戲之中,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房間裏面,這房間的布置裝扮充滿了一種濃濃的八十年代風。
老舊的家具,昏沉的光芒,陰暗的氛圍,還有電視中不斷閃爍的雪花點。
“老公,你還在看電視嗎?今天我買菜的時候遇到了樓下的伯伯,他說他孫子最近很晚回家,該不會是學壞了吧,還好我們家小月不這麽樣子,不然光是糟心孩子都沒有精力工作了。”
廚房中一邊傳出碗碟碰撞的聲音一邊傳出女人說話的聲音。
楚辭瞥了一眼,這應該是恐怖遊戲的NPC,不出意外的話,是一個女鬼。
“前兩天,主任打電話說小月在學校裏面摔倒了,我和你說哦!你不要又去學校裏面根主任反應,小孩子跌跌撞撞的很正常。”
“好了,就剩一道菜可以吃飯了。”
“咦?美心人呢?”
随着這一聲女聲的疑問傳來,周圍的景象變得模糊,楚辭環視着四周,發現光芒漸漸暗了下來,場景進入了黑夜之中。
楚辭看了看自己的身前的茶幾,在茶幾上面有一張小孩子的蠟筆畫,畫的是一家三口。
這應該就是剛剛女人所說的她的女兒小月畫的。
楚辭起身,打開了房門,外面是一條昏暗潮濕的走廊,在走廊盡頭有一扇鎖上的門。楚辭很輕松地就打開了門,門中的場景和剛剛所待的屋子一模一樣。
看來這個遊戲就被局限在這一家三口的屋内了。
在客廳的牆上挂着不少的照片,大多是一家三口的合照,但是其中的照片男主人沒有臉,被人故意截去了。
楚辭打開另一扇門,這扇門對應的也是一個陰暗潮濕的走廊,奇怪的是這分明是封閉的室内,走廊的頂部卻在不斷的往下滴着水。
走廊内的燈光在不停的閃爍着,一把妖豔的紅色雨傘懸浮在走廊的盡頭,若隐若現。
楚辭順着走廊向前走去,水滴“滴答”“滴答”的落在自己的身邊,在這樣安甯詭異的環境中,這樣的水滴聲宛如一把把利劍刺向心口。
在走廊中遺落了一隻女子的紅色鞋子,就在楚辭準備蹲下身仔細觀察一下的時候,突然感覺自己背後有東西。
楚辭回頭一看,一道鬼影一閃而過。
若是一般人身陷這樣的恐怖遊戲見到鬼影肯定吓得屁滾尿流,但是楚辭卻直接追了上去。
鬼影消失的毫無蹤迹,隻有一扇門呈現在楚辭眼前,在門邊有一個半開的信箱,信箱裏面放置着一把鑰匙。
楚辭暗笑了一下,心想,這是生怕别人進不去嗎?
拿着要是打開了門,這裏面暫時沒有什麽吓人的東西出現,也是尋常的家居擺設,看來這遊戲還真要一步一步的來,慢慢的将人引向死路。
在桌上放置了一張簽名的藝術照,用着很精緻的相框包裹着,這照片中的應該就是這屋子的女主人了,也就是小月的媽媽。
楚辭穿過大廳走進卧室,卧室裏面挂滿了女主人的海報,一張雙人床擺放在屋内,上面還鋪着紅色喜慶的棉被。
楚辭從卧室走了出來,這是客廳的一角出現了一個書櫥,書櫥裏面陳列着一些證書和獎杯。
楚辭看了看,這是男主人的東西,男主人的身份是一名編劇。
楚辭在屋内轉角的電箱上面看到一隻舞者娃娃,順手将它拿了起來,一般這樣的娃娃都有着特殊的作用。
當楚辭再次走進剛剛走過的房間時,房間内的場景再次變換了。
隻見屋内的地上和陳設上插着一些紅色的蠟燭,老式留聲機中播放着幽怨的歌聲,屋子裏面的一個方桌上,放了一個打火機和燭台。
一道女聲在楚辭的耳邊響起。
“親愛的,我送你的禮物你喜歡嗎?”
既然是送我的禮物,那我就拿了吧!楚辭很自覺地拿起了打火機,照亮了前方的路。
當打火機被打着的時候,一張明信片出現在桌上,上面是女主人對男主人寫的一些話。
楚辭不屑地看完了上面的内容,現在如此的甜言密語,又是老公又是親愛的,一會兒要是敢出來吓我,打的你連鬼都做不成。
忽然,家中傳來了連續的小鳥的叫聲。
楚辭循着聲音望去,原來并不是真的小鳥在叫,而是門鈴。
有人在按着門鈴。
楚辭走過去打開門,意料之中,并沒有在門外看到任何的身影。
不過門外的走廊卻是又變化了,和之前的再次不同。
這遊戲被局限在這小小的空間之内,似乎隻能夠通過這樣的場景轉變來推進遊戲。
人家路都給你鋪好了,你能不上去走走嗎?
楚辭沿着走廊,又來到了走廊的盡頭,走廊的盡頭再次出現了一模一樣的家門,不過這一次門上貼着的生肖發生了變化。
之前是猴,現在是一隻畫的很簡陋的老虎。
楚辭打開門走了進去,隻見在客廳内多了很多的紙紮人。
象征着男主和女主的紙紮人有的依偎在客廳的沙發上,有的陪伴在書房,有的在廚房。
楚辭走進廚房,當再次走出來的時候,突然男主的紙紮人瞬移在自己的面前,楚辭下意識向後一看,廚房中女主的紙紮人也瞬移到了自己的身後。
這兩個紙紮人就這樣把楚辭夾在廚房的門口,直勾勾地看着楚辭。
講真的,楚辭雖然見慣了這種場面,但還是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吓了一跳。
“去你大爺的。”楚辭罵了一聲,直接将這兩個紙紮人的頭給擰掉了。
楚辭看到卧室,在卧室裏面紙紮人男主正在給紙紮人女主照相,女主的懷中還抱着一個醜陋的陶瓷娃娃。
嗯,起碼在楚辭的眼中來看,十分的醜陋,連自己楚越涵那些娃娃的萬分之一都不及。
楚辭拿着陶瓷娃娃從卧室裏出來,卻發現此時所有的紙紮人都在看着自己。
當初把陶瓷娃娃放到小月的房間時,所有的紙紮人都圍了過來,堵在了門口,它們就像是平日裏那些圍觀看熱鬧的人一樣,一個個好奇地伸着脖子,就連那兩個被楚辭擰掉頭的紙紮人也在其中。
在小月的房間還擺放着一架鋼琴,鋼琴上面是一本被撕爛的樂譜。
在小月的房間待了一會沒什麽反應,楚辭就推開那些紙紮人重新回到了客廳。
這時,客廳之中的茶幾上擺放着一個誘人的奶油蛋糕,在蛋糕的上面一個舞者娃娃單獨聳立。
看着這蛋糕上方的舞者娃娃,楚辭總覺得少了點什麽。
想了一下,楚辭将之前拿到的舞者娃娃放了上去,果然這是一組的。
當楚辭将舞者娃娃放到蛋糕上方之後,舞者娃娃開始激烈地扭動了起來,就像是在跳舞一樣。
扭動了一會兒之後,這舞者娃娃“咔嚓”一聲攔腰折斷了。
“我也想像媽媽那樣成爲一個大明星。”小女孩的聲音傳來。
緊接着,燈光一暗,一個小女孩的身影從茶幾之下像楚辭的臉上撲了過來,楚辭一拳揮了過去,直接轟散了它。
劇情又變了,客廳裏面的電視機突然播放了一個歌舞節目。
電視很是老舊,一邊播放還一邊發出刺耳的電流聲,楚辭非常硬核的修起電視機,直接哐哐幾錘子。
果然電視機又恢複了正常。
剛剛小女孩說要想成爲大明星,于是電視機應景地播放了歌舞類的節目。
就在楚辭想着劇情怎麽推進時,一扇門自己開了,又是一條走廊。
楚辭走到拐角的時候,一個彩色皮球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砸了出來,發出突兀的響聲。
和之前一樣,走廊的盡頭還是家門,此時門上是一隻牛,時間來到了牛年。
楚辭開門進去,隻見在小女孩的門上寫着“要洗手才能進來哦!”
楚辭不屑地一笑,心中已經猜到了下一刻會發生什麽。
果然楚辭洗手的時候,水龍頭裏面流出來的水漸漸地變成了鮮紅色的血,老套路,恐怖片必備。
楚辭眼中紅光閃爍了一下,雙手又恢複了正常,水還是水,很是清澈。
所以說,如果遇到了這種場景,千萬不要慌張,一定要震驚下來,這都是那些弱小的鬼魂和你玩的把戲。隻有通過這樣制造刻意驚悚的場景,它們才能逐步地攻陷你心中的防線,崩潰你的意識,趁機趁虛而入。
隻要你能夠謹守心神,不受這種精神影響,自然而然就不會被它們所害。
真正那種能殺人的厲鬼哪會有時間和你玩這些把戲,更别說從馬桶裏面鑽出來了。
楚辭洗完手之後來到小月的房間,沒有看到小月,隻看到了那個陶瓷娃娃擺在床上,身上插着針管,周圍還傳來了女孩的呻吟聲。
在床邊擺放着一張病曆單,病曆單下一角黃色的符咒露了出來。
楚辭拿起符咒看了看,騙人用的,根本不是道家的那些符咒,純粹拿紅筆畫出來的。
這時,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沒有其他人去接,楚辭隻好走過去接了起來。
“杜先生,我是何老師,你的情況我了解了,不用擔心了,你來樓上見我。”
又一個NPC出現。
楚辭打開門順着出現的走廊走了出去,這一次走廊的盡頭出現了樓梯。
楚辭沿着樓梯上去,耳邊漸漸的傳來了戲曲的聲音,聽着聲音,再看着樓道兩邊貼着的鬼畫符,楚辭覺得這什麽何老師應該是個跳大神的,而不是真正的老師。
打開門,楚辭第一眼沒有看到所謂的何老師,出現在楚辭眼前的是一張一家三口的合照,合照之中,男主人依舊沒有臉。
楚辭心中對于遊戲的劇情已經大緻猜了出來。
這一張合照在小女孩的位置,楚辭看到了一個隐約的觀音。不過這觀音與平日裏見到的那些不同,看起來邪裏邪氣的,一看就不是正經好鳥。
這時候,挂着照片的牆上突然有鮮血順着瓷磚的縫隙流了下來,楚辭往上空看去,漆黑一片什麽都沒有。
不過下一秒,楚辭有了一種置身水流中的感覺,楚辭低頭看去,原來自己這麽快就被鮮血淹沒了半個身子。
楚辭警覺地再向上看去,一個女人的鬼臉懸在上空,嘴中還喃喃自語着,“小月在哪?小月在哪?”
楚辭身化黑霧,直接向着上空的女鬼沖去。
楚辭:我不僅一點不慌,甚至還有一絲小興奮。
女鬼再次消失,楚辭落回地面,房間又變成了之前的客廳。
客廳的場景又轉變了,中間擺放着一張方桌,上面供着香燭,說明這是祭祀慈枯觀音的。
在屋中的牆壁上有一個人爲的孔洞,面對着這孔洞,楚辭的耳邊再次出現了小女孩的聲音:“爸爸,看這裏有個小洞。”
“我可沒你這個鬼女兒。”楚辭沒好氣地道,随後一拳直接将牆壁轟爛,露出一人大小的洞口。
透過這個洞口,楚辭看到的是昔日的場景回放:男主人正在伏案苦思,手中拿着的似乎就是小月的病曆單,沒一會兒,男主暴躁的将桌上的東西都推了出去。
牆壁内的場景消失,劇情再次停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