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山的一棟别墅内,張胖子惬意地躺在一樓陽台的躺椅上,一邊吃着東西,一邊欣賞着陽台外的張紫檸。
張紫檸端坐在庭院的草地之上,雙手安放在膝前,拇指和食指微微捏在一起,正在閉目冥思着。
溫暖的陽光灑在張紫檸的臉上,将兩頰邊細小的絨毛映照的清晰可見,幾根不安分的發絲翹在頭上,也被渲染的金光燦燦。
在張紫檸的身後白雲翻騰,雲中片片宮殿時隐時現,一個巨大的身影矗立在雲間,閃爍着紅光的雙眼不加一點感覺的注視着腳下這片人間大地,日月生光映照其後。
與日月齊光者———雲中君
昔日張家的一位天師曾經遇到了一位送信人,那送信人背後的虛影就是舊日統治者之一的與日月齊光者雲中君。
那送信人不知道經曆了何事,毫無求生之意,他央求着張家的天師殺了他,并且揚言張家天師要是不動手,他就要屠了滿城的人,最終張家那位祖輩選擇了出手,在送信人沒有一點抵抗的前提下,順利的殺死了他。
臨死之前,這位送信人說他姓姜,他虧欠了一個女人,他拿走了她的眼淚。
當送信人煙消雲散之後,他體内的雲中君虛影沒有了宿主便想要逃離,結果被張家天師強行鎮壓到了自己的體内。從此之後,這道雲中君虛影便成爲了張家的一個詛咒。
被雲中君虛影寄身的人雖然能夠借此獲得強大的力量,但是也在時時刻刻與這道虛影做着鬥争,時刻防備着被這虛影反噬。一旦虛影反噬,不僅僅寄身人生命不保,連帶着整個張家都要遭逢大劫。
張家最新一代的寄身人選中了家族之中年輕一輩最有潛質的張紫檸,将這個重責交到了這樣一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子手上。
張紫檸每一天的生活都是提心吊膽的,她時刻防備着雲中君的虛影,時刻保持着自身狀态的完美,也是因此張紫檸才會吃那麽多的東西,食物是最直接最簡單補充能量的方法。
借助着雲中君的這雙眼睛,張紫檸看到了應如是在酒店的房間之中揭下人臉的一幕。
當張紫檸看到應如是的時候,應如是也察覺到了有人在窺探自己,應如是朝着張紫檸看過來的方向瞪了一眼。
瞬間張紫檸隻覺得眼睛一陣刺痛,看到的一切都消失了。
“粽子檸,你怎麽了?”張胖子看到了張紫檸拿手捂着眼睛,急忙跑過來關切地問道。
“我沒事,我看到那個剝皮的人了,你快去開車。”張紫檸微睜開眼睛焦急地說。
“好。”
“鹿飛,你有最近剝皮案全部受害者的資料嗎?”楚辭在手機上面問着鹿飛。
“有啊!怎麽了?”
“發給我看看,我有點兒線索。”
“你有線索?”
“嗯。”
“好,我馬上發過去給你。”
楚辭在手機上面查看着鹿飛發過來的那些信息,手指在一張又一張受害人的照片上劃過,最後停留在了一個長相帥氣的年輕男子照片上。
這個男子的照片楚辭在應如是家裏面見過,當時應如是就說了很喜歡他的臉,才特意照了照片下來留念。
“楚辭,你坐着幹嘛呢?”付菁從健身房裏面洗完澡出來問。
“應如是就是最近剝人臉皮的那個靈。”楚辭擡頭說道。
“什麽,她就是那個專門剝人臉皮的兇手。”付菁聽到這個真相,一臉的震驚。
“就是她,錯不了,我之前一直被她的斷手給誤導了,之前從我家裏面逃離的那隻手掉進了天鵝湖,我一直以爲她隻是那隻斷手的主人,她的存在隻是想找回她的斷手。”楚辭解釋道,“對了,老瑄呢?”
“我不知道啊!我剛剛還想問你呢?”付菁搖了搖頭說。
“壞了,老瑄有危險,之前應如是說過,她很喜歡老瑄的臉。”楚辭忽然想了起來。
“電話打不通。”付菁立刻撥打了吳瑄儀的電話,發現無人接聽。
“這麽兩分鍾,老瑄肯定走不遠,我們趕緊去找找。”楚辭焦急地說。
“好。”
時間回到十分鍾之前
吳瑄儀從健身房的換洗間出來,手機震動了一下,是應如是發過來的消息。
“龍騰酒店502号房,你一個人來。”
這麽嚣張,還敢主動找上門來,吳瑄儀收起手機怒氣沖沖的向着龍騰酒店走去。
酒店
“應如是,你找我來有什麽事情?你一直在我和楚辭之間搗鬼究竟是什麽意思?你還有個做老師的樣子嗎?我很明确的告訴你,我們家楚辭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吳瑄儀一進來直接開門見山的說。
“是嗎?楚辭對我一點興趣也沒有,巧了,我對楚辭也一點興趣都沒有。”應如是倚在窗邊看着像是炸了毛的吳瑄儀淡淡地道。
“你沒興趣?那你之前做的一切是什麽意思?”吳瑄儀一臉不信的看着應如是,覺得應如是的眼中沒有一句實話。
“我是爲了你啊!”應如是走到吳瑄儀的身邊,俯下身子在吳瑄儀的耳邊輕聲說道。
“你什麽意思?”感受着應如是嘴中吐出的熱氣,吳瑄儀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急忙從椅子上面起身遠離着應如是。
“很簡單啊!就是字面意思,我喜歡你,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應如是一臉認真地看着吳瑄儀精緻的面容說。
“你有毛病吧!你是女的,我也是女的,什麽男女之間的那種喜歡,百合嗎?”吳瑄儀往後退了兩步,隻覺得被應如是看的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你可以這麽認爲。”應如是點燃了一支煙,點了點頭說。
應如是手中夾着一支香煙又在原地轉了一個圈,向吳瑄儀展示着自己,“你不喜歡我嗎?這張臉可是我精挑細選了好久才選出來的,她本來屬于一個遊戲主播,叫做是不二佳啊!我喜歡我就拿了過來。”
“楚辭說的沒錯,你果然有問題,你就是那隻在蕭山剝人臉皮的靈。”吳瑄儀警惕地看着應如是說,此刻俨然已經來到了雙方攤牌的時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