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告你啊!你别亂來,這是市中心,到處都是監控,如果發生了什麽事情,警察一查就能夠查到你。”
“你想什麽呢!我可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我就是想給你拍張照而已。”
“拍照?”
“是啊!不然你以爲我想做什麽。”
“哈,那就是一場誤會了,我還以爲我遇到了變态了呢!那種剝人臉皮的變态。”
“我不是變态。”司機道,頓了頓一兩秒,又說,“我是偉大的靈。
出租車内一下子響起了一聲慘叫聲。
當司機從駕駛座上打開車門的瞬間,司機的模樣變成了剛剛上車的女白領模樣。
“有股非人類的力量。”
就在司機變化的一刹那,和張胖子一起在這邊快餐店吃東西的張紫檸敏銳地感知到了。
張紫檸順着自己所感受的方向看過去,正好看到了那個司機變化的女白領,“那個女白領不是人。”
女白領走在街道上面,發現有兩個人追着自己,立刻向一邊的賣場走了進去。當女白領從簇擁在賣場展台前的人群之中穿梭出來時,又變成了一個小男孩。
“那股力量就在這些人之中,它剛剛又暴露了一下。”張紫檸看着眼前的一大群人道。
張胖子連忙跑上了一邊的高台在人群之中搜索着,“紫檸,我沒有看到她。”
“走,我們回剛剛車那邊看看”張紫檸說道。
看着車内失去了臉皮的女白領,張胖子驚訝地道:“這個不就是我們剛剛跟着的那個人?”
“那東西剝走了她的臉,然後變成了她的樣子。”張紫檸兩相一聯想,瞬間明白了是怎麽回事。
“畫皮?”張胖子一下子想起了聊齋志異之中的故事。
“算是,不過這個道行很明顯更高一些,你還記得天鵝湖下面處理掉的那些臉嗎?”張紫檸道。
在吳坎言,以及吳坎言之前的人主持蕭山大局的時候,蕭山有很多的靈異事件都瞞而不報,留下了諸多的隐患。
荒宗的人勾結道教的叛徒在蕭山編織了一張巨大的陰謀網,張紫檸身爲天師道正統張家的傳人,又是年輕一輩第一人,被老教主派遣過來特意協助鹿飛瓦解這些黑暗勢力。
此前人龍事件之中,瓦解了道唯一慈善基金會,揪出了鄒時長這種人中敗類,擊殺了道教叛徒荒宗的八部衆之一緊那羅林論,算是第一步。
本來現在列在張紫檸任務清單之中的是追殺荒宗的三狂之一,山外山,誰知又有不開眼的東西蹦了出來。
西北荒宗
一個中年男子背對着站立在高台之上,他手撫着石質的座椅問:“你繼任判官之位多久了。”
“十三年了。”大殿下方一個古稀之年的老者恭敬地回答道。
“上一次我們荒宗的水判出事是在什麽時候?”葉西北問。
“啓禀宗主,老夫年邁已經記不清了,失敗者總是會被忘卻。”水判回答道。
“是啊!勝者爲王,敗者爲寇。”葉西北轉過身來感歎道。
“所以我們都在努力的站着。”水判附和着。
“你身爲我荒宗的四大判官之一,又是我們荒宗的老人了,這一次我就派你去蕭山吧!去看看有一些人在我的背後搞什麽鬼,天外天死了,八部衆之一的緊那羅也死了,山外山和人外人重傷。”葉西北臉色有一些不悅地道。
“是。”水判點了點頭。
“對了,孟婆在蕭山很久未歸了,你此去順道将她召回來。”葉西北又道。
“是。”
“退下吧!”
“是。”
水判離開之後,葉西北孤身一人走進了荒宗的宗主禁地,在這禁地石窟之中,九座高大的雕像豎立着,此時,已經有了三座雕像睜開了血紅色的眼睛。
“天帝東皇太一,司命之首大司命,與日月齊光者雲中君。”葉西北看着三座睜開眼睛的雕像喃喃自語地道。
“葉西北,你這個瘋子,你知道這些東西降臨會有這麽下場嗎?”在石窟的暗處半個人拖着長長的鐵鏈爬了出來,的确是半個人,因爲這個人隻有着上半身。
“哈哈,不過是大家一起玩完罷了。”從石窟半空的孔壁之中又鑽出了一個被鐵鏈束縛的怪物,這個怪物渾身泛着青色,四肢彎曲地蹲在地上,地上還長着一對黑色的角,隻有一張臉還保留着人類的樣。
“我早就不想活了,葉西北,你有本事給我一個痛快的。”又一個身體殘缺的人從孔壁之中鑽了出來,他隻有半顆頭,另外半顆則是一個鬼頭,鬼的身子也攀附在他的身上,制約着他的四肢。
這些人都是當初荒宗宗主更替時的失敗者,他們被處以荒宗的重刑,束縛在不見天日的禁地之中苟延殘喘。
“你們有今日也算是你們的報應。”葉西北不加同情地道,“當初的你們不也是這樣對付着那些不願與你們合作的人嗎?你們哪一個身坐高位的人背後不是屍山血海,我留你們在這裏看守禁地,就當是你們贖罪了。”
“葉西北,我要殺了你。”那半個身子的人叫嚷着向葉西北沖了過來,可惜走了沒兩米就被鐵鏈死死的束縛住了。
這個如今僅有着半個身子的人便是上一任荒宗四大判官之一的水判,昔日風光無限,今日階下之囚。
“諸位在此好好安度晚年吧!”葉西北轉身離開,禁地之中又陷入了一片黑暗。
“菁兒,我都好久沒來過酒吧了。”吳瑄儀縮在酒吧陰暗的角落之中和付菁說道。
“老瑄,你幹嘛這個鬼鬼祟祟的樣子,我們又不是來做賊的。”付菁看着吳瑄儀眼神四處亂瞄,一副作賊心虛的樣子,忍不住咕哝道。
“你知道什麽,本來我都和楚辭保證過了,以後不随便來酒吧這樣不安全的地方,結果你又非要拉我來。”吳瑄儀半拉下臉上的口罩,猛地喝了一口飲料,然後又麻溜的将口罩戴了回去。
“你這個樣子要是被人看到了,還以爲你是通緝犯呢!”付菁翹着二郎腿,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