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點多鍾,楚辭和吳瑄儀就帶着辛棄疾一起前往濟南辛棄疾故居了。
到了辛棄疾故居已經過了中午了,楚辭和吳瑄儀去吃飯,辛棄疾則一個人逛着自己的故居。
吃完飯之後,楚辭兩人準備去辛棄疾故居尋找辛棄疾,走到了故居前辛棄疾的雕像時,兩人突然停下了腳步。
在楚辭和吳瑄儀兩人的眼中,周圍的世界突然變成了血紅色的一片,紅色世界中,辛棄疾孤身一人坐在桌前,挑着燭火擦拭着自己的破陣,反複地擦拭之後,辛棄疾将破陣劍裝入了劍盒之中塵封了起來。
這時候的辛棄疾雖然樣貌年輕,與楚辭如今所見無二,但是眉宇之間卻帶着一絲沉郁,仿如默默不得志。
在起義軍中的表現,以及辛棄疾驚人的勇敢和果斷,使他名重一時。宋高宗便任命他爲江陰簽判,從此開始了他在南宋的仕宦生涯,這時他才二十五歲。
辛棄疾初來到南方時,對南宋朝廷的怯懦和畏縮并不了解,加上宋高宗曾贊許過他的英勇行爲,不久後即位的宋孝宗也一度表現出想要恢複失地、報仇雪恥的銳氣,所以在他南宋任職的前一時期中,曾寫了不少有關抗金北伐的建議,像著名的《美芹十論》、《九議》等。盡管這些建議書在當時深受人們稱贊,廣爲傳誦,但朝廷卻反應冷淡,隻對辛棄疾在建議書中所表現出的實際才幹很感興趣,先後把他派到江西、湖北、湖南等地擔任轉運使、安撫使一類重要的地方官職,負責治理荒政、整頓治安。
現實對辛棄疾是殘酷的。他雖有出色的才幹,但他的豪邁倔強的性格和執着北伐的熱情,卻使他難以在官場上立足。另外,“歸正人”的尴尬身份也阻攔了他仕途的發展。使他的官職最高爲從四品龍圖閣待制。
縱其一生,辛棄疾最後也沒有完成他青年之時報國雪恥,收複中原的抱負。
“先生,遊覽的感覺怎麽樣?”楚辭和吳瑄儀在故居之中晃悠,遇到了辛棄疾問道。
“其實這裏并不是我的故居。”辛棄疾道。
“額。”楚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麽說。
“不過是不是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後人之心。”辛棄疾又道。
“對對。”楚辭和吳瑄儀附和着。
“先生在這裏有沒有發現你的劍的下落?”楚辭問道。
“還沒有。”辛棄疾搖了搖頭道。
“那我們先在找個落腳的地方吧!過了今晚再趕赴下一個地方。”楚辭道。
“甚妥。”
楚辭一行人走在離開辛棄疾故居的路上,到了故居外廣場的時候,卻看到一個小孩子在廣場上面的辛棄疾雕像下尿尿,小孩子不懂事可以理解,但是他家大人也站在他的身邊卻放任不管。
辛棄疾也看到了這一幕,不過隻是搖了搖頭,并沒有多言。
晚上,楚辭和吳瑄儀待在了民宿之中,辛棄疾則是繼續在外面轉悠,想要尋找自己的破陣劍下落。
“楚辭,你說我們要是一直找不到這把劍怎麽辦呢?”吳瑄儀跪坐在沙發上面玩着手機問。
“找不到那不就不找了。”楚辭斜靠在床邊打了個哈欠道。
一天的奔波着實的勞累,又是趕車又是走路,楚辭現在對于出門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了,還是安安靜靜地待在自己的狗窩比較好。
“不找那大詩人怎麽辦?”
“讓他老人家自己去找呗!他是鬼,來去無蹤的,肯定比我們厲害。”楚辭睜了睜疲倦的雙眼說。
“楚辭,你快過來看,天上有人放孔明燈哎!”吳瑄儀看着窗外的天空驚喜地說。
“孔明燈嘛!有什麽好看的,每年一到跨年的時候,學校不知道有多少人放孔明燈。”楚辭無所謂地說,賴在了床上不想動彈。
“楚辭,你知道嗎?每年學校都有很多男生約我去放孔明燈的。”吳瑄儀别有深意地說。
“孔明燈在哪呢?這麽浪漫我們一起來看。”楚辭一下子像是打了雞血似的從床邊蹦哒了起來,直接摔到了窗邊的沙發上詢問道。
“算你還識趣。”吳瑄儀撇着嘴心滿意足地道。
“咦,你看外面街道上。”
“怎麽了?”吳瑄儀探了探身子,向街道上看過去。
在街道上面一行人擡着一頂紅花轎,周圍是吹鑼打鼓的聲音,在花轎的前面一個像是媒婆打扮的人引領着大家。
雖然聽着聲音很熱鬧,但是花轎四周确實沒有一個看熱鬧的人。
“楚辭,這是什麽情況?”吳瑄儀問道,“這大晚上的結婚,莫不是鬼娶親。”
楚辭和吳瑄儀雙眼之中閃過紅光,再看隻見那些擡轎子和媒婆全部都變成了紙人,就是那種喪葬店裏面經常可見的與人齊高的紙人。
“真有意思,難得出門一趟,還遇到了這麽好玩的事情!”楚辭說道,“不過我現在對它一點興趣也沒有,我隻想睡覺!”
“恐怕是睡不了了,你看那。”吳瑄儀手指着送親的隊伍後面道。
楚辭順着吳瑄儀示意的方向看了過去,看到了辛棄疾竟然跟在了這個送親隊伍的後面。
“這位祖宗又想做什麽?”楚辭納悶地道。
“可能是想除魔衛道吧!”
“走吧,我們也跟過去看一看。”
“先生,這是怎麽回事?”楚辭趕上辛棄疾問道。
“在老夫那個時代,一般大戶人家的兒子年紀輕輕的死了,家裏面的人擔心他一個人在下面孤單寂寞,就會出錢找一個女子跟他結陰親,陰親一般都是在晚上送嫁,将新娘送到墳前。”
“然後讓新娘的花轎在墳前停留一夜便好,不過當時肯結陰親的都是一些貧苦人家日子過不下去的女子,有一些男方心狠手辣會暗中下毒手害死新娘,大不了就是再多給一筆錢就是了。”
“我們眼前的這個送嫁隊伍卻是鬼送親,所以我跟過來看一看。”
楚辭,吳瑄儀,辛棄疾三人跟着這送嫁的人群走了約有十幾分鍾,走到一個路口的時候,擡轎的人紛紛鑽入土中不見,隻餘下一定轎子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