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來回按了好幾下樓道裏面還是一片漆黑,靠,不是這麽倒黴吧!我一來燈就壞了,楚辭真是有點兒佩服自己的運氣了。
哼,我倒要看看是什麽東西在背後搞鬼,楚辭藝高人膽大的走進了電梯之中,1002,楚辭看了一下微信裏面吳瑄儀發過來的房間号按下了電梯。
一個人在電梯之中楚辭不由得不有點兒佩服許露橙的膽量了,一個女孩子竟然敢一個人住在這樣的地方,說句不好聽的,死了都沒有人知道。
“叮”。電梯很快就到達了十樓,楚辭從樓道之中走了出來。
這一層的樓道依舊是漆黑一片,不過這樣的情況也在楚辭的意料之中,楚辭借着手機的燈光來到了1002。
站在許露橙家門口,楚辭仔細地豎起了耳朵聽了聽,并沒有聽到許露橙說的什麽怪異的腳步聲,帶着疑惑楚辭連敲了三下門,不過門并沒有像楚辭想的那樣馬上打開。
楚辭很有耐心地等待着并沒有馬上再次敲門,在民間的習俗之中對于敲門也是有講究的,那就是敲門不能連敲兩次,抱着尊重傳統的心思,楚辭還是照做了。
等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人回應,于是楚辭又重重的連敲了三次門,等了好幾十秒見還沒有回應,楚辭便撥通了許露橙的電話。
“楚辭,你到了嗎?”手機那頭響起了許露橙的聲音。
“我到了,你沒有聽到敲門聲嗎?”
“沒有啊!”
“那你現在開門吧!我就在你門口。”
“我開門了,你人呢?”幾秒之後,手機那頭傳來了開門的聲音,随後許露橙疑惑地問。
“我就在十樓啊!1002。”
“楚辭,你是在和我開玩笑嗎?我住的這裏是舊小區,最高的才八樓,1002是一樓。”
“1002是一樓?你們城裏人這麽會玩的嗎?”楚辭無語地道。
“别玩了,你趕緊過來吧!我就在門口等你。”
楚辭看着眼前未動絲毫的防盜門,緩緩地吐了一口氣說:“我想我可能是遇到了一些小麻煩了,不過不要緊,我能解決,你先進屋我一會兒到。”
“麻煩,什麽麻煩,要幫忙報警嗎?”
“不用了,小事情,我解決了給你電話,到時候再和你詳談,你就待在屋子裏面好好的直播吧!記得開攝像頭直播。”
“爲什麽要開攝像頭?我平時都是不露臉的。”
“來不及解釋了,你就照我說的辦吧!”楚辭不容置疑地道。
“那好吧。”
我倒要看看是哪一路的妖魔鬼怪,楚辭被耍了一番,心中帶着一絲怒氣的想着,随後扭動了門把手走了進去。楚辭可是在天鵝湖公園真真切切地見識到了一尊無比恐怖的禁忌生物的人,對于眼下躲藏在黑暗之中的魑魅魍魉自是不懼。
一打開門并沒有出現楚辭心中所想象的鬼氣森森,陰風撲面的場景,反而楚辭看到了一家三口溫馨地圍坐在餐桌旁邊吃飯。
看着這一家三口,楚辭立刻想到了綠地花都小區之中發生的第一起案子,一家三口吊死在防盜窗上,看來那死去的一家三口就是眼前的三位了。
楚辭沒有擅動,默默地站在一邊看着,在吃完飯之後,隻見這家的女主人從廚房裏面拿出了一圈的粗鐵絲,随後這家的男主人将鐵絲纏到了防盜窗的最高處。
男女主人将小孩的頭套入了鐵絲纏的圓環之中,吊在了防盜窗上,在這個過程之中小孩不哭不鬧,整個人很是平靜。
楚辭跟随着來到窗前,看着這一幕下意識的伸手去阻攔,可是手卻從小孩的身體之中穿了過去,楚辭看着小孩虛幻的身體,苦笑了一下放下了自己的手。
在小孩被吊在防盜窗上之後,男女主人也踩着凳子把自己吊在了防盜窗上的鐵絲環之中。本來這三個人都是面朝着窗戶外的,可當楚辭要離開的時候,卻突然轉過頭來齊刷刷地看着楚辭。
楚辭停住了腳步,回看着這三隻鬼,想要看看他們接下來想要做什麽,然而這一家三口的鬼接下來什麽都沒有做,就這樣的吊在防盜窗上,吐着長長的舌頭看着楚辭。
“有冤報冤,有仇報仇。”楚辭同情地說了一句,随後離開了這間房屋。
當楚辭關上1002的防盜門時,樓道裏面的燈光突然沒有預料的亮了起來,楚辭再次看向防盜門上的門牌,1002已經變成了2002。
楚辭轉身走下樓去,來到許露橙所在的一樓1002。楚辭一敲門,許露橙馬上就過來開門了,這一次沒有再出現什麽意外了。
“我沒有聽到什麽腳步聲啊!”楚辭一邊進門一邊道。
“可能走了吧!我也沒有聽到了。”許露橙說,“不過我之前是真的聽到了,就在門口,可是我從貓眼裏面什麽都沒有看到。”
“這個小區的确有問題,還不小。”楚辭道,一般來說人死後能變成鬼的幾率很小,不論這個人是自然死亡的還是被害的,除非是生前就比較特殊的存在,但是這一家三口死了之後不僅一起變成了鬼,而且竟然還影響到了楚辭,把楚辭拉入了幻覺之中,所以楚辭斷定在他們的死亡背後一定有着陰謀。
“你剛剛遇到什麽麻煩了?”許露橙倒了一杯水給楚辭問。
“遇到鬼了。”楚辭很是随意地說。
“真的?”
“就是那吊死在防盜窗上的一家三口鬼。”楚辭道,“你也是膽子真大,你樓上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情,你還敢在這裏一個人住下去。”
“那也沒有辦法啊!生活不易,就算是我這房子裏面死過人那我也得住下去啊!再說了警方不是說了是自殺嘛!”許露橙頗爲無奈的道。
“你還是收拾收拾趕緊回學校吧!這個小區遲早要再出事,我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出的還不是小事。”楚辭建議道。
“真的有這麽嚴重?”許露橙狐疑地道。
“是的。”楚辭很是鄭重地道,“你收拾一下,我跟老瑄說一下,讓她開車過來接我們。”
“瑄儀怎麽沒有過來?”許露橙問。
“不知道,她說有事情,之前和我打電話的時候,我聽着她那邊的聲音好像挺吵的,我問她什麽事情,她有支支吾吾的。”楚辭道。
“哦哦。”許露橙點了點頭,“對了,你剛剛讓我直播開攝像頭是怎麽回事?”
“受到很多人的關注可以助長你身上的陽氣,這樣一般的鬼魅就不敢近身了。”楚辭解釋道,“你看那些大人物,即使背地裏面做了一些缺德的事情,也很難被這種東西纏上,這些東西一般最容易找到的都是普通人。”
“靠,還可以這樣。”許露橙忍不住罵了一聲道,“貧窮真的是罪嗎?”
楚辭搖了搖頭,沒有多加評論。
過了十來分鍾,吳瑄儀和付菁就開着車過來了,在她們的幫助下,許露橙這邊很快就收拾好了,其實也沒什麽東西,一些衣服被子日常用品。
一行人上了車向學校趕去,在車上楚辭好奇地問:“老瑄,你剛剛有什麽事情嗎?我之前聽你那邊好像挺吵的。”
“哈,沒什麽事情,沒什麽事情,小事情。”吳瑄儀支支吾吾地說。
“我怎麽覺得你好像是有什麽事情在瞞着我呢?”楚辭狐疑地看着吳瑄儀問。
“真的就是小事。”吳瑄儀強調道。
“哎,其實就是有人跟你們家老瑄喊樓了。”付菁在一邊看這兩人這麽磨叽仿佛又要上演一出青春苦情劇的樣子忍不住地道。
“我去,喊樓?那些惦記我們家老瑄的人真的當我死的嗎?”楚辭沒好氣地道。
“是的。”付菁和許露橙不約而同地說。
“嘿嘿。”吳瑄儀在駕駛座上尴尬一笑。
“哎,我的心碎了,碎的稀裏嘩啦的,再也粘不好的那種。”楚辭捂着自己的心口道,卻是突然心髒一顫,然後心髒停止了跳動,連帶着呼吸也停止了。
“不就是喊個樓嘛!楚辭你的臉色至于這麽差勁嗎?在你奪走我的老瑄之前,可是幾乎每周都有人來跟老瑄各種表白呢!”付菁從後視鏡中看到楚辭臉色一變怪異地問。
“沒事沒事,我這不是配合你們表演一下嘛!”楚辭笑着解釋道,自從那一次被老魔掏心了之後,自己的心髒就經常這樣出現驟停,而且最越來越頻繁了,不過這倒也沒有對楚辭産生任何影響,反而是霧化的狀态在向着心口蔓延,開始對心髒這一人體的重要單位進行改造。
按照可桜的說法來說,這是生命層次的進化,在舊日統治者的嚴重,身體是生物進化過程之中最偉大也是最失敗的地方,所以舊日統治者要通過霧化的方式革除掉人體,最終實現從有到無的存在。
不過楚辭現在也說不好這種進化到底是好是壞,要是沒有了身體,那就再也吃不到烤肉,再也吃不到火鍋,再也喝不到奶茶,從此告别各種各樣的好吃好喝的了。
沒錯,在吳瑄儀長期堅持不懈的熏陶之下,如今楚辭也對奶茶沉迷不已了,一天喝不到奶茶那就渾身難受,心癢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