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涵,你的手真巧,我就做不來這些,小時候和我哥一起疊一些紙的小玩具時,我哥就一直嫌棄我笨,總是給他幫倒忙。”楚超越癟了癟嘴道。
“那你會疊什麽啊?”陳一涵好奇地問着。
“我隻會疊小兔子,就是那種一吹起就會鼓起來的那種。”楚超越說着還鼓起了腮幫子示意了一下。
“你哥疊這些很厲害嗎?”陳一涵問。
“很厲害,我哥會疊千紙鶴,青蛙,一彈就會跳起來,還有紙飛機,那種五張紙折在一起的,還有槍,花,小籃子,不過我哥那個沒良心的,小時候疊這些東西都不給我玩,都拿去哄山支姐了,結果哄得山支姐死心塌地的,他卻轉臉跟瑄姐好上了。”楚超越有點兒不忿的道。
“小時候的畢竟是小時候嘛!人是善變的。”陳一涵很是平靜地道。
“涵涵,那我們之間的友誼會變嗎?”楚超越突然有點擔心地看着陳一涵問道。
“傻瓜,當然不會的,我們已經長大了嘛!”陳一涵看着楚超越笑道,眼中仿佛有星光萬點。
楚超越看陳一涵糊好了一個紙包,好奇地問:“涵涵,你說人死了之後真的會去陰間嗎?真的有地府,牛頭馬面之内的存在嗎?我們在上面燒紙他們真的在下面可以收到?我哥說根本就沒有地府這些東西,都是騙人的。”
“地府作爲一個地方是存在的,但是作爲一個機構是不存在的。”陳一涵解釋道。
“什麽意思?”楚超越聽得有點迷糊。
“我說我去過地府你信嗎?”陳一涵突然道。
“哇,真的嗎?涵涵,地府是什麽樣子的?”楚超越興奮地問道。
“你知道我有陰陽眼的嘛!那時候我看到了一群遊魂排着隊在林間有目的的行走着,我就好奇的跟了上去,結果在林間突然升騰起了一片白霧,那群遊魂就走了進去,我也跟在了後面,我看到那些遊魂走進了空蕩蕩的白霧之中全部解體消失了,我看着詭異不敢深入,于是就連忙退了出來,那應該就是地府了,所謂的輪回的盡頭根本不存在,有的隻是萬靈的歸宿。”陳一涵道。
“涵涵,你膽子真大,要是我肯定不敢跟上去。”楚超越崇拜地看着陳一涵說。
“你要是跟我一樣從小就有陰陽眼,天天能見鬼,你就不會怕了。”
“那涵涵,既然沒有民間傳說的陰曹地府,那我們在上面燒紙那些亡者能夠收到嗎?”
“自然是收不到的,不過隻是後人的一點兒心意罷了,但是也有特殊情況,如果死者執念太大,就會變成鬼留下來,要是在這些鬼的當面燒紙他們自然就能夠收到了,當然不能是普通的紙紮物,得是特質的,蘊含靈異力量的才行。”陳一涵道,“你看我糊的這個愛馬仕紙包裏面。”
陳一涵将紙包打開給楚超越看,楚超越看到紙包的裏面繪畫着奇奇怪怪的紋絡,雖然楚超越看不太懂,但是不明覺厲。
“涵涵,你竟然懂這些?”楚超越意外地道。
“見得多了,會的也就多了。”陳一涵道。
“涵涵,一會兒花語要來找我們玩。”楚超越道。
“好呀!”
花語走在去陳一涵家的路上,好不容易學校放幾天假自然要好好休息一下,當花語走到一處建築工地,忽然迎面路上一陣白光閃爍,花語下意識眯起了眼睛停步在原地,就在這時候,一塊水泥從高空墜落,徑直的摔到了花語前方一米處。
花語吓得呆在了原地,看着眼前摔得粉碎的水泥慶幸着,要不是剛剛那一道車輛的燈光,這塊水泥應該就會命中自己了。
花語連忙遠離了這處建築工地,心有餘悸的捂着自己的心口,往路邊走了走。
到了晚上的時候,楚超越和陳一涵一起拿着一大堆的紙紮物來到了十字路口,陳一涵虔誠的燒着紙,楚超越就在一邊看着。
可能是和陳一涵一起待的久了,楚超越發現自己也能夠看到這些東西了,今天晚上楚超越就看到了好幾個,不過這些都不像是電影之中看到的那樣恐怖兮兮的,反而呆呆的,就像是木偶一樣,隻知道原地瞎轉悠。
“他們并不是多麽恐怖啊!”楚超越感歎道。
“他們隻是最普通的遊魂,沒什麽意識,隻會機械的瞎轉悠,這樣的遊魂即使是執念不能被滿足,過不了一些時間不是進入到我曾經去過的那個‘地府’,也會自動消散。”陳一涵道,“但是有一些鬼還是很兇的。”
“哦哦!”楚超越點了點頭。
陳一涵和楚超越在路邊燒着紙,又引來了兩個遊魂,這兩個遊魂盤踞在火盆的旁邊轉悠着。
“跟這些東西還費這麽大的勁。”一道女聲傳來,楚越涵出現在了這裏,她擡起手微微向下一壓,那兩個遊魂便‘砰’的一聲化爲了粉末。
“你是什麽人?這些遊魂招你惹你了嗎?”陳一涵看着這兩個遊魂被崩滅,起身有點生氣地看着楚越涵道。
“這是我爸教我的,能用拳頭解決的絕對不多哔哔。”楚越涵無所謂地道。
“你爸是誰?怎麽這麽教你。”楚超越看着楚越涵皺着眉頭說。
“不僅是我爸,我姑姑也是這麽教我的。”楚越涵看着楚超越一臉笑意地道。
“你們這一家子還真是夠奇葩的。”陳一涵眼神怪異地看着楚越涵道。
“就是,我要是你姑姑,教出你這麽個孩子,一定找個地縫鑽進去,還哪有什麽臉。”楚超越補刀道。
“哎,我也是希望我的姑姑能有你這樣的覺悟,可惜她自己更是一個厚臉皮的天下第一涵吹。”楚越涵搖了搖頭,故作小大人的樣子道。
“涵吹?這又是什麽新的網絡流行語?”
“行了,你們不用謝我,舉手之勞。”楚越涵沒有回答,擺了擺手,自顧自地離開了。
陳一涵看了看楚超越,歪着腦袋一臉懵的說:“我們什麽時候說要謝她了嗎?”
“好像沒有。”楚超越搖了搖頭道。
“超越,你看。”忽然陳一涵一臉震驚地看着街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