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超越見到這一幕之後也是吓得夠嗆,直接把頭埋進了陳一涵的懷中,像個鴕鳥似的,“陳一涵,是童彤。”
童彤是鹿小草的同桌,長的還算過得去,平時在班裏面很是愛臭美,喜歡把自己捯饬的鶴立雞群。
“沒事的,沒事的。”陳一涵輕拍着楚超越的後背安慰着。
很快就有幾個老師進來了,男老師在外面等着,兩個女老師走了進來,這兩個女老師看到了單間裏面的死狀也是吓了一跳。
“别看了别看了,趕緊回去。”女老師出來後連忙驅散着衛生間外面圍觀的學生。
班級裏面,楚超越看着陳一涵崇拜的道:“陳一涵,你真厲害,剛剛我都吓得不知道該怎麽辦。”
陳一涵剛剛一腳踹開門的舉動,着實驚豔了楚超越,平時陳一涵坐在那裏,給大家的感覺就是文文靜靜,似水般的溫柔,大家都管她叫佛系小陳總,可誰知道看似柔弱的身體爆發出了這麽大的力量,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
“哪有,我就是看電視劇裏面都是這樣演的。”陳一涵謙虛地道。
“你說童彤她是自殺嗎?”楚超越問。
“我不知道,”陳一涵搖了搖頭,又接着道:“不過我覺得有一點兒詭異,你猜我剛剛在童彤的手裏面看到了什麽?”
“什麽時候了你還賣關子。”楚超越輕輕地拍了一下陳一涵手臂道。
“我看到了鹿小草的那根玉簪。”陳一涵神秘兮兮地道。
正好這時候鹿小草回來了,好奇地問:“聽說在衛生間有人死了?”
在這樣的一個高考加工廠似的學校裏面,每年死上幾個人,學生們已經習以爲常了,感歎兩句之後便又自顧自的背書寫作業了。
“是你的同桌童彤。”陳一涵道。
“什麽?是她?”聽到是自己的同桌,鹿小草還是相當震撼的,分明上一節課還活生生的坐在自己的身邊,結果現在已經是天人兩隔了。
“小草,你的那根簪子還在嗎?”陳一涵問道。
“找不到了,怎麽了?”鹿小草搖了搖頭道。
“陳一涵在童彤的手裏面看到了你撿到的那個簪子。”楚超越道。
“不會吧!這麽邪門。”鹿小草詫異地道。
就在這個時候,班主任走了進來,來到講台上面示意大家安靜下來,“我想剛剛的事情大家都聽說了,希望各位同學不要惡意傳播這一件事情,部分同學因爲高考的壓力大承受不住也是正常的,我希望在座的你們不要再出現這種事情了,好好學習,不要辜負你們家長的期望。”
“哎,學習學習,一天到晚就知道死讀書讀死書,現在真的變成了讀書死了。”鹿小草憤憤不平的道。
“陳一涵,你說童彤是因爲學習壓力太大自殺的,還是因爲那件玉簪。”楚超越小聲地問。
“我也不太清楚。”陳一涵搖了搖頭道。
童彤的事情過了兩三天的時間便漸漸的在學校之中平息了,唯一留給大家的影響就是這一層樓的女生上衛生間得多走幾步路了。
對于童彤的死還有些感傷的就是鹿小草,陳一涵,楚超越這些離童彤比較近的學生了,雖然童彤平時在班上比較矯情,但是也沒做什麽惡事。
女生宿舍120
張月月将一個綠色的燈罩放置到了自己的台燈之上,瞬間宿舍的一角籠罩在詭異的綠光之中。
“張月月,你在哪找着這個綠色的燈罩啊?看起來這麽瘆得慌,你要不還是取下來吧!”室友說。
“我喜歡,你管得着嗎?”張月月沒好氣地道。
“我就這麽一說,你幹嘛這麽個态度。”室友不滿地說。
“切。”張月月不屑地道。
室友們對于張月月這樣子說話已經習以爲常了,她平時就是這樣,老是跟别人欠了她的錢是的,所以在班上隻有那些混日子的才跟她玩。
張月月将一個翠綠的斷簪拿在手中打量着,這是今天早上起來在宿舍門口撿的,雖然斷了一角,還是挺好看的。張月月将斷簪放在了桌子上面出門打水洗腳,“哐”的一聲帶上了門,把宿舍裏面的其他三個女孩都吓了一大跳。
睡夢之中,張月月看到自己站在一片樹林之中,樹林中心矗立着一株巨大的梨樹,梨樹上面是自己的三個室友。
“你們在幹嘛?”張月月問。
“梨子壞了,我們把它割掉。”室友回答道。
“給你吃一個吧!”另一個室友道,随手摘了一顆梨子丢向了張月月。
張月月一把接過梨子在懷中,然而梨子卻突然變成了一個人頭,張月月吓了一跳一把将人頭扔了出去,但是雙手沾滿了鮮血。
張月月再看向那棵梨樹,隻見梨樹上面挂着的梨子全部變成了人頭,一顆顆的還在向下滴着血,梨樹下面一瞬間就一片血紅。
張月月的三個室友從梨樹上面跳了下來,手拿着彎刀,向張月月逼了過來。
張月月一下子從噩夢之中驚醒了過來,看着眼前的一片黑暗,張月月再心中慶幸着這隻是一場夢。
可是張月月抓了抓手,并沒有摸到被子,而且發現自己的身子還不受控制,張月月下意識的想要求救,張大了嘴卻隻發出了嘶啞的聲音,很是微弱。
張月月掙紮着扭頭看向左右,發現自己置身于空中,根本就不在自己的床上。張月月看到一邊的室友,竭力的想要喊醒她,可惜聲音太微弱徒勞無功。
一道灰氣慢慢的遊走到了張月月的脖子上面,不斷的收緊。
一個星期之後,知行高中高三學生成人禮開始,有時間的家長都可以過來觀禮,楚辭身爲楚超越唯一的親人,自然是不能錯過這個成人禮的,不然到時候别的學生一家和睦,自家妹妹孤零零的一個人該多失落。
快到了約定好的時間,楚超越和陳一涵在學校前的廣場上面等待着,周圍還有不少的學生也在等待着家長。
看着簇擁着進來的學生家長,楚超越踮了踮腳看了看,好像沒有看到自己哥哥的身影,“楚辭這個家夥,要是敢放我的鴿子,我一定不認他這個哥哥了。”楚超越的心中暗戳戳的想着,要是成人禮自己就一個人孤零零的話那也太慘了。
就在楚超越在人群之中尋摸着自家哥哥的身影時,一個人貓着身子悄摸摸的來到了楚超越的身後,吳瑄儀伸出手捂住楚超越的眼睛,問道:“越越,猜猜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