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楚越尖叫一聲,向着一邊陳一涵的床上爬過去,“陳一涵,陳一涵。”
可是整個宿舍安靜的隻有楚越一個人的聲音在回蕩着,陳一涵和另一個室友雷打不動。
楚越回頭看了看鹿小草,隻見鹿小草提着燈籠,一步一步的走向自己,每一步都走的很緩慢,但是每一步都像是走在楚越的心裏面。
楚越眼見着鹿小草越來越近,拼命的搖晃着床上的陳一涵,可是陳一涵依舊沒有反應,綠光落入到楚越的眼角,楚越擡眼看去,隻見一把彎刀橫在了自己的眼前。
楚越心中大驚,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原來是夢中夢,楚越拍了拍自己的心口,定下神來。可是當楚越随便在宿舍一瞥的時候,她再次變得驚慌。
因爲在鹿小草的桌前,瑩瑩綠光依舊在籠罩着那一角,和夢中的場景一模一樣。鹿小草坐在桌前,不知道在做些什麽?
“小草,你在幹什麽?”楚越問道,可是問完之後楚越就後悔了,在這麽詭異的環境下,楚越覺得自己該安安靜靜的縮回自己的被窩的。
“越,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鹿小草道。
楚越一陣頭皮麻,在夢中夢裏面鹿小草就是這麽說的,楚越這個時候不知道是怎麽想的,竟然反問道:“你是不是想問梨子的心壞了可以剜掉,人心壞了怎麽辦?”
鹿小草回頭瞥了一眼在床上探出了半個身子的楚越疑惑地道:“越,你在說些什麽啊?我隻是想問你一下數學題目罷了。”
“數學題目?這都幾點了你還在做題目。”楚越疑惑地問。
“才十二點半啊!不算很晚。”
“咦,我才睡了半個小時嗎?可我感覺我做了好長好長的夢。”楚越道。
“夢就是這個樣子的,有的時候你覺得在夢裏面過了老長的時間,其實現實可能就十來分鍾。”鹿小草解釋着,對此頗有同感。
“小草,快睡覺吧!題目是做不完的。”楚越勸解道。
“我知道了,一會兒就睡。”鹿小草回複道。
第二天早上,楚越,陳一涵,鹿小草,莫瑤四人向往常一樣走在去教室的路上,楚越看到鹿小草的頭上别了一個玉簪,好奇的問道:“小草,你頭上的簪子怪好看的哎!”
“是嘛,我也是這麽覺得的。”鹿小草笑道。
“小草,你這是從哪裏來的啊?”楚越問。
“這是昨天在操場旁邊的小樹林裏面見到的,玉簪的前端已經斷了一小節子了,但是湊合着還可以帶。”鹿小草說。
“這麽随便撿來的東西你也敢帶啊!”楚越有點詫異地說,“我哥就經常和我說,路上有什麽東西都不要撿,省的碰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當然了,鈔票例外。”
“額,你還信這個?我一向都不信這些東西。”鹿小草心大的說。
“不是的,操場旁邊的那個小樹林我之前搜這個學校的時候就搜到了,說是在這個小樹林裏面生過一起命案。”陳一涵神秘兮兮地說。
“什麽命案?”楚越饒有興趣地道,最近這幾次回家被自己老哥灌輸了不知道多少神神鬼鬼的觀念,搞得楚越無神論的信念都動搖的差不多了。
“說是大概十年前,一個高三的學生向他的女老師表白,就在這個樹林裏面,表白不成之後兩個人生了激烈的争吵,女老師最後被掐死在這個小樹林裏面。”陳一涵道。
“那兇手呢?”
“當然是涼涼了。”陳一涵道。
“陳一涵,你知道的真多。”楚越崇拜的道。
“那當然了。”陳一涵得意地道。
“這個不會是遺物吧!”鹿小草聽了這麽一個故事之後,忌憚地道。
“應該不會,兇案現場的東西肯定都被搜查走了,這還是可以放心的。”陳一涵安慰道,“不過據說當年那個女老師也很喜歡綠色,她的教師宿舍裏面到處都充滿了綠色。”
“不會吧!這麽邪乎!”楚越古怪地瞥了一眼鹿小草,想起了昨天晚上奇怪的夢中夢和鹿小草的綠色燈罩。
“陳一涵,趕緊閉嘴,說的這麽瘆得慌。”鹿小草急忙道。
“我就這麽一說,你們就這麽一聽,不用當一回事。”陳一涵擺了擺手道。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陳一涵這麽一說在鹿小草幼小的心靈留下來巨大的陰影,到了教室之後,鹿小草就将自己的玉簪取了下來,随意的塞進了桌肚裏面。
不過到了第二節下課的時候,鹿小草再找這個玉簪的時候,卻是現玉簪不見了,不過鹿小草也沒有放到心上,在鹿小草的眼中這玉簪已經被視爲了不祥之物,誰要是拿走了就拿走了吧!
“陳一涵,我們一起上廁所去吧!”楚越道。
“好啊!”陳一涵點了點頭道。
女生廁所一向是排長龍的現象,知行高中也不例外,楚越進入了一個單間,陳一涵則在單間外等着。
等待的過程之中,陳一涵走到了旁邊的一個單間,這個單間的門反鎖着,裏面有人,陳一涵用一種古怪的眼神注視着這道門。
“陳一涵,你在看什麽?”楚越從單間裏面走出來,看着陳一涵看着門呆好奇地問。
“沒什麽!”陳一涵回過神來說。
就在陳一涵轉身離開的時候,突然這個單間裏面出了猛烈的撞擊聲,單間的木闆也随着這撞擊劇烈的搖晃着。
“陳一涵,這是怎麽了?”楚越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吓了一大跳。
“不清楚,好像是有人在裏面想要出來。”陳一涵猜測着。
這劇烈的聲響自然也引起了其他女生的注意力,大家紛紛地圍了過來,不知所措的叫喊着。
“裏面有人嗎?”
“有人在嗎?”
“裏面怎麽了?說話啊!”
“我去找老師。”
折騰了幾十秒的時間,單間裏面安靜了下來。
“你們讓開。”陳一涵撸了撸袖子,示意周圍的女生讓開。
大家很識趣的向後退了開來,給陳一涵留出了很大的空間,楚越問:“陳一涵,你要幹什麽?”
“救人。”陳一涵簡潔地道,随後一腳向着門上踹過去,這樣的單間的門本來就不怎麽結實,陳一涵用力一踹,門便應聲而開。
周圍的女生湊着腦袋往裏面看去,随後便是一聲聲的尖叫,單間裏面一個女生倒在了坐式馬桶的一邊,表情猙獰,面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