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楚辭醒過來一轉身便看到了吳瑄儀精緻的小臉,吳瑄儀此時還沉浸在恬淡的夢鄉之中。
楚辭用右手撐起腦袋,靜靜地看着吳瑄儀,如果以後每天早上醒過來都能第一眼看到吳瑄儀,那樣的歲月是多麽的靜好。
就在楚辭沉浸在這片小美好時,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
吳瑄儀從被窩之中探出來一隻手,一巴掌蓋到了楚辭的臉上,咕哝着:“楚辭,吵死了。”
楚辭撥開吳瑄儀的手,在床頭櫃上摸索到了自己的手機,電話顯示是張胖子。
“你見到那個魔了?”張胖子着急地問。
“見倒是沒見到,不過我去了程家,那裏留下了魔的氣息。”楚辭解釋道。
“真tm的巧,我昨天就在程家,要不是碎了一道金符,我都差點沒活着走出來,那老東西真狠,我現在還在床上躺着呢。”張胖子罵道。
“那尊魔到底是什麽來頭?”
“因樂而生,因樂而殺。”
“音樂而生?音樂而殺?”
“額,我這麽說你可能聽不太懂,一會兒我把字給你發過去,對了,我可跟你說,你千萬别招惹他,你跟鹿飛之前一起解決掉的地縛靈根本不能跟它相提并論,它在蕭山造成的殺孽可不隻是程家,還有不少的人都遭到了它的毒手,我們這邊來了一位大人物,正在準備消滅它。”張胖子道。
“行,我知道了。”
挂完電話之後,張胖子很快就把說的那句話發了過來,還發過來一張圖片。
張胖子:這圖片上的就是那尊魔的人形。
“靠。”楚辭看到這圖片上的人,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
“怎麽了?”吳瑄儀從自己的被窩裏面鑽了出來問。
“這就是那尊魔,”楚辭将圖片放大給吳瑄儀道,圖片上面是一個穿着中山裝的老頭子,手中還提着一個葫蘆絲,“這就是教山支唢呐的那個老頭子。”
“什麽,就是它。”吳瑄儀瞬間清醒了,“那山支豈不是很危險。”
“要是山支還是乖乖的學唢呐,那就沒有什麽事情,要是山支突然不感興趣了,跟它說不學了,那問題就大了。”楚辭道,“我先起床去找山支了。”
“我打電話給山支呗。”
“不要,這個點一般山支都在公園裏面正跟着這尊魔學唢呐呢!萬一山支知道真相太過驚慌的話恐怕會有危險。”楚辭阻止道。
“那好吧!你趕緊去找山支吧!”
楚辭先是抱着一絲僥幸到了書店裏,可惜夢美岐并不在。
公園中,樂将唢呐放在一邊,滿意的看着夢美岐道:“小女娃,你的學習天賦很強,這一段時間内基本上已經把唢呐需要學習的都學完了,接下來就需要你自己日常勤勉的練習和參悟了。”
“多謝這些日子樂爺爺的悉心指導了。”夢美岐禮貌地道。
“我之前聽你說,你還學習過一段時間的古琴?”樂饒有興趣地問。
“學過,從八歲開始楚辭還隻知道逗貓的時候就開始學了,其間一直斷斷續續地學習到了高中才停了下來,上大學之後偶爾有活動就拿出來彈一彈。”夢美岐說。
“樂器的學習還是要持之以恒的,”樂說,又将放置在一邊的一本很古老裝扮的書籍遞給了夢美岐,“這裏面是我這些年來收集的一些琴譜,雖然比不上伯牙子期的高山流水,但是也别有一番奇妙之處。”
夢美岐伸出雙手,恭敬地接過了琴譜,道:“多謝師父。”
“師父?”樂頓了一下,“好,我就收下你這個徒弟了。”
楚辭到了公園的時候,夢美岐果然和樂在這裏。
楚辭站在一邊,雙眼被紅色充斥,在紅色的世界之中,楚辭看到了在這個樂爺爺的背後一件件民族樂器插在了他的背上。楚辭有點明白張胖子說的因樂而生,因樂而殺了。
楚辭嘴角抽搐了幾下,強顔歡笑的走了上去,“山支,我就知道你在這裏。”
“你怎麽又來了?”夢美岐有點兒意外地道。
“上次不是和你說的合奏的事情嗎?瑄儀來找你商量商量具體的細節。”楚辭的瞎話張口就來。
“瑄儀這麽早就過來?”夢美岐古怪地看了一眼楚辭道。
“下午節目就要初審了嘛!時間比較趕。”楚辭解釋道。
“那行,樂爺爺我有點事情先走了。”夢美岐跟樂爺爺告别道。
“我聽你們說合奏,是怎麽一回事啊?我教小夢的唢呐能派上用場了?”樂饒有興趣地問。
“楚辭的大學馬上又一個迎新晚會,他女朋友打算策劃一個民族樂和西洋樂合奏的節目,既能夠足夠的吸引熱度,又能夠宣傳我們的民族音樂,畢竟民族樂現在有一點兒式微嘛!”夢美岐解釋道。
當夢美岐提到了西洋樂的時候,楚辭的心差點兒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一不小心就刺激到了眼前這尊由民族樂所産生的魔。
然而出乎楚辭意料的是,樂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道:“還是你們年輕人有頭腦啊!能想到這個主意,不錯,不錯,那你們趕緊去忙吧。”
楚辭和夢美岐一邊向着公園外走去,一邊一句兩句有的沒的聊着,這之間楚辭一點緊張和急促的感覺都沒有表露出來,一如往常。直到出了天鵝湖公園,楚辭拉着夢美岐的手一路狂奔。
“楚辭,你幹嘛!”夢美岐一邊被楚辭拉着跑,一邊驚訝地道,不知道楚辭怎麽突然之間就跟發瘋似的拉着自己狂奔了起來,分明上一秒還有說有笑的。
跑出了好一段距離楚辭才停下了腳步,大喘氣道:“知不知道剛剛有多麽的危險?”
“不知道。”夢美岐彎着腰喘着氣很老實地說。
“走,先回四合院再說。”楚辭看了看身後,有點忌憚的道,生怕那尊魔突然的出現。楚辭預估自己的實力和鹿飛,張胖子他們差不多,張胖子昨晚都差點兒涼了,楚辭自然是不敢托大。
“什麽?那是一尊魔。”回到了四合院得知了真相之後,夢美岐驚訝地道。
楚辭和吳瑄儀排排坐,就像小學生一樣上下幅度很大的點了點頭。
“你最近就找個借口,就說和老瑄排練合奏節目很是繁忙,暫時沒有時間再去學唢呐了,等到道教的人出手解決了它就好了。”楚辭道。
“哦哦,我知道了。”夢美岐點了點頭道,又感歎着:“真是不敢相信,我竟然跟着一尊魔學了這麽久的樂器,它就跟我們正常人一模一樣哎!說話,表情什麽的,真是一點兒都看不出來。”
楚辭将手扣在了一邊低着頭玩遊戲的可桜頭上,把可桜的頭轉向夢美岐,道:“這個家夥不也跟人一模一樣。”
“楚小子,什麽叫這個家夥,我可以偉大的靈,你說話放尊重點。”可桜瞪了楚辭一眼,沒好氣地道。
“得了,邊玩去吧您。”楚辭道。
“楚辭,那我先和山支回學校了,你這邊要是有什麽最新的進展再和我們說。”吳瑄儀道。
“好,你們抓緊再排練排練吧!下午節目就要初審了,我晚點過去找你們。”楚辭道。
下午的時候,楚辭打算去看看吳瑄儀和楚辭她們的節目初審,“可桜,你跟我去學校嗎?”
可桜歪在床上慵懶地看了楚辭一眼,果斷地拒絕道:“不去,我要在家裏面玩遊戲,你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帶隻烤雞。”
“想的到挺美的,沒錢。”
“你瞎說,早上老瑄還給了一百塊錢,我都看到了。”可桜一副一切盡在我的掌握之中的樣子道。
“你這眼睛還真管用。”
“那必須滴!”可桜向楚辭抛了一個媚眼道。
楚辭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趕緊遠離可桜這個小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