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小瑄,小楚不是會抓鬼嗎?正好你程世伯家中出了點奇怪的事情,你明天和小楚過去看看。”張月珑說道。
“媽,你不是認識那些道士嗎?幹嘛讓楚辭去,這種事情很危險的。”吳瑄儀道。
“人家小楚還沒說什麽呢?你急什麽。”張月珑訓斥道。
“好的,沒問題,阿姨,明天我也沒有什麽事情,就讓瑄儀帶我去看看。”楚辭連忙打着圓場道。
吃完飯之後,吳瑄儀的爸媽就上樓了,吳瑄儀也帶着楚辭來到了自己的房間,吳瑄儀的房間很是整潔,也充滿了少女心,擺着很多的玩偶。
“你這玩偶真多。”楚辭感歎道。
“多嗎?我家有兩個房間專門放我的玩偶呢!”吳瑄儀很是淡定地道。
楚辭瞬間不想說話了,貧窮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吳瑄儀就放松了很多,整個人直接趴在了床上,陷在了柔軟的被子之中。
楚辭斜靠在床邊,看着身旁一臉滿足的吳瑄儀,心中感歎,蕭山小富婆的顔值還是一直在線的嘛!
“我感覺你媽好像有點不喜歡我。”楚辭道。
吳瑄儀擡頭看了一眼楚辭道:“我媽說話就這樣子,等熟悉了就好了,主要是她現在還不太了解你,再說了我喜歡你不就好了。”
“這個話說的我真愛聽。”楚辭笑嘻嘻地道。
“那你喜歡我嗎?”吳瑄儀看着楚辭的眼睛問道。
“當然了,從當初在新生晚會上面第一眼看到你唱我心永恒的時候,我就喜歡你了,不過當時隻敢默默的暗戀,因爲你太優秀了。”楚辭坦言道。
“那種喜歡不算的。”
“怎麽不算?”
“你那種喜歡就像是看見一個特别好看的明星一樣,然後說我喜歡她。”吳瑄儀解釋道。
“那好吧,好像也是,整個學校不知道有多少人這個樣子的喜歡你。”楚辭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不過要是這樣子不算的話,那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感情這種東西都是潛移默化,潤物細無聲的。”
“那你什麽時候喜歡山支的?”吳瑄儀突然猝不及防的問。
“嗯,我,”突然一種該死的求生欲湧現心頭,“我什麽時候喜歡山支了?”
“哼,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你上一次在書店親了山支一下我都看到了,還有在貼吧你和山支抱在一起的圖片我也看到了。”吳瑄儀有點兒不滿的道,“我故意沒跟你說,就看你什麽時候跟我坦白,結果你到現在都不跟我說。”
“額,我仿佛看到了一出宮心計。”楚辭歎了一口氣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吳瑄儀從床上坐了起來,抱着一個枕頭,一臉嚴肅地看着楚辭。
“我跟你說實話,你可不要生氣。”楚辭小心翼翼地道。
“嗯,你說,我保證不生氣。”吳瑄儀信誓旦旦地道。
楚辭看着吳瑄儀,心中暗想着,我信你不生氣才怪,女孩子都是這樣,事情沒交代之前都是說着不生氣,事情一交代之後,立刻大鬧天宮,但是楚辭還是覺得自己要和吳瑄儀說清楚。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對山支到底是什麽感情,是友情,還是親情,亦或是愛情?”楚辭一邊說着,一邊觀察着吳瑄儀的表情,果然在楚辭說到愛情的時候,吳瑄儀的眉頭緊蹙。
“但是你放心,我以後會和山支保持一點距離的。”楚辭急忙道。
吳瑄儀手中揪着枕頭的一角,撅着個嘴巴,有點糾結地道:“山支姐也是很善良的女孩子,對我也很好,你要是可以和她保持距離的話她會傷心的,你隻要以後不要和她做出一些比較親密的舉動就好了。”
“小富婆,你怎麽這麽懂事呢?”聽到吳瑄儀法外開恩,楚辭毫不吝啬的誇贊着。
“哎,畢竟你們認識了這麽多年,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我們才真正認識多久。”吳瑄儀有點兒酸酸地道。
“對了,你是95年出生的嗎?”楚辭話鋒一轉問。
“是啊!怎麽了?”吳瑄儀點了點頭。
“那你是幾月份出生的?”
“六月。”
“哈,那你應該叫山支山支妹妹,她是十二月出生的。”楚辭道。
“山支這麽小?”
“嗯。”楚辭點了點頭道。
“哇,我感覺山支好懂事好成熟,還以爲她要比我大上好幾歲呢,沒想到比我還要小。”吳瑄儀意外地道。
“她從小就比同齡的孩子要懂事的很多。”
“以後關心疼愛山支妹妹的事情就交給我了,你往邊上站站。”吳瑄儀警告道。
“遵命。”楚辭谄媚地應和着。
“對了,老瑄,給你看一個東西。”說着楚辭就開始脫掉上身的衣服。
看到楚辭開始脫衣服,吳瑄儀連忙害羞地捂住了自己的雙眼,嗯,留了很大指縫的那種捂眼睛。
“啊!楚辭,你幹嘛!”吳瑄儀驚叫着。
楚辭脫掉了上衣,赤裸着上半身,從指尖開始黑色的紋路一直延伸到了肩部,都已經過了肩胛骨的位置了。
吳瑄儀将自己兩側的頭發撸到了自己的眼簾前,“拿我的頭發擋一擋,看的就不那麽清楚了。”
“你這逗比,看我又不是看别人。”楚辭好笑地看着吳瑄儀道。
“那也是我第一次在現實中看到男的上半身吧!怎麽能不矜持一點。”吳瑄儀反駁着。
“平常打我的時候沒見你這麽矜持來着,”楚辭道,“你看我身上黑色的紋絡已經延伸到了肩胛骨了,這些布有黑紋的地方如今都可以霧化了。”
“那我比你好一點。”吳瑄儀撥開眼簾前的頭發,将右手的袖子撸到了肩部,黑色的紋路在吳瑄儀的手臂上面一直延伸到了肩部。
“可桜說我們這是生命層次的進化,向着高層次的生物進化,擺脫形體的束縛。”楚辭解釋道。
“在普通人的眼中那我們不就是怪物了,”吳瑄儀有點擔心地道,“我們會被這個社會排斥嗎?”
“隻要我們藏好了自己不就可以了。”楚辭重新穿上衣服,安慰道。
“好像也是哈!”吳瑄儀莞爾一笑道,又問,“對了,剛剛怎麽在你左手上面看到了一個刀疤?”
蕭山文化廣場
四個年輕人正在廣場上面彈唱着,一個女孩子和一個男孩子是主唱,另外兩個男孩子負責彈吉他和電子琴。
這四個年輕人的配合很不錯,彈唱都很好聽,周圍圍了不少的人,都在認真的傾聽着。
“媽媽,我以後也要學這個。”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晃着她媽媽的手指着吉他說。
“好。”媽媽點了點頭應允着。
一曲作畢,周圍的圍觀群衆都紛紛熱情地鼓起了掌,真心的贊揚他們。受到了這麽歡迎和認可的四個年輕人,滿心激動地又開始了另一曲的彈唱。
就在衆人沉浸其中的時候,突然一陣悠揚的二胡聲在衆人的耳邊響了起來。大家紛紛左顧右盼,想要找到這聲音的源頭,這聲音很近,就像是有人拿着音樂播放器在耳邊播放一般,但是衆人四下裏面卻看不到誰在拉着二胡。
“你們聽到了二胡的聲音了嗎?”
“我聽到了。”
“我也聽到了,很近啊!”
“是的,就像是帶着耳機聽音樂一般。”
“誰在拉二胡嗎?沒看到啊!”
“有人在放音樂嗎?”
“沒有啊!”
“我沒放。”
“我也沒有。”
彈唱的四個年輕人紛紛停止了彈唱,他們也聽見了這耳邊悠揚的二胡聲音,悠長的二胡聲,哀怨,蒼涼,絲絲縷縷,欲斷又連,如輕雲無定地飄浮。
“媽媽,你看地上的影子。”之前那個跟媽媽說要學吉他的小女孩又拉着媽媽的手上,指着地上那幾個彈唱的年輕人的影子道。
媽媽順着小女孩的手指看過去,納悶地道:“怎麽了啊?寶寶。”
“媽媽,他們的影子在變小哎!”小女孩道,其實小女孩還太小,不懂得用詞,這幾個年輕人的影子從頭部開始在一點點的消失,轉眼之間已經消失了一般,隻剩下了雙腿。
“沒有啊!”媽媽道,在媽媽的眼中,這幾個年輕人腳下的影子沒有什麽變化。
“媽媽,他們的影子沒有了。”小女孩跟媽媽說道,她還沒有意識到這一幕對于大人來說有多麽的恐怖。
“别胡說。”媽媽訓斥着,不由地想起了老年人都說沒有到九歲的小孩子有的時候是可以看到一些奇怪的東西的。
很快,那四個年輕人腳下的影子完全消失了,随着影子的消失,四個年輕人轟的一下同時倒在了地上,吉他摔在了一邊,電子琴的支架也轟然塌下。
“這是怎麽了?”
“剛才還好好的。”
“趕緊叫救護車。”
“媽媽,哥哥姐姐怎麽了?”小女孩好奇地問道。
小女孩的媽媽看到這一幕,聯想到了之前小女孩說的奇怪的話,知道恐怕是遇到了一些靈異事情了,連忙抱起小女孩,匆匆離開了。
喧鬧的人群之中,一個穿着中山裝的老頭子嘴笑帶着一絲不屑的笑意轉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