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可桜的說法,這是一尊鬼神,雖然是鬼,但是卻沾染了一個神字,生物的層次已然有了天翻地覆般的轉變。
楚辭站立在看台之上,隻感覺自己的手被人緊緊地握住了,楚辭低頭瞥了一眼,是吳瑄儀。楚辭又看向吳瑄儀,吳瑄儀看着楚辭的眼睛,點了點頭,輕聲地道:“有什麽我們一起面對。”
好幾秒鍾之後,整個操場才又恢複了正常。
“楚辭,你小姨媽來了。”坐在楚辭後排的陳傑拍了拍楚辭肩膀道,“咱小姨媽這出場,牛批啊!看把這些人看呆成了什麽樣子?”
“哈,一會兒小姨媽拿着把菜刀在操場上面砍人他們就不呆了。”楚辭苦笑了一下道。
“我願意被這樣的小姨媽砍。”王濤開玩笑地道。
漢服女子從操場門口走向一邊的播報台,整個看台的目光都随着她轉移着。漢服女子走到了播報台,跟那裏的人說了幾句話,楚辭隐約間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政治學院大三的楚辭同學,你的小姨媽拿了兩罐旺仔牛仔給你,請速至播報台。”
“政治學院大三的楚辭同學,你的小姨媽拿了兩罐旺仔牛仔給你,請速至播報台。”
政治學院看台上,凡是認識楚辭的,紛紛将目光投向了楚辭,就連楚辭身邊的吳瑄儀,夢美岐等人都有點憋不住笑的看着楚辭,雖然她們知道這個女子很危險。
“哥,我們家什麽時候多了個這麽漂亮的小姨媽,就跟畫裏面走出來似的。”楚超越納悶地問道。
“開玩笑的,朋友罷了。”楚辭苦笑的解釋了一下。
“政治學院大三的楚辭同學,你的小姨媽拿了兩罐旺仔牛仔給你,請速至播報台。”播報台的聲音再度響起。
“你們在這,我先走一步。”楚辭道,說着就要走下去。
“我跟你一起。”吳瑄儀說着,跟緊了楚辭,雖然這小姨媽目前看起來和藹可親的,但是鬼神之心又豈是常人所能預測。
“我也去。”夢美岐也跟了上來。
楚超越看着三個人走了下去,疑惑地看了看可桜問道:“我是不是也應該一起下去見一見‘小姨媽’。”
“别去,就待在這兒。”可桜連忙制止了楚超越。
“一家人沒有整整齊齊的嘛!還有兩個小家夥呢?不想見我這個小姨媽嗎?”漢服女子看着楚辭三人一臉戲谑地道。
“你究竟想做什麽?”楚辭問道。
“别擔心,在你家住了這麽久了,跟你正式見個面而已,有空大家一起吃個飯,我請客。”漢服女子笑了笑道,說完漢服女子便轉身離開了。
隻不過走了兩步之後,漢服女子又轉過頭,對三人道:“你們可以叫我皓月,嗯,雖然很久沒有人這麽叫過我了。”
說完女子又自顧自地走了,口中還喃喃自語念着: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
這樣一句境界闊大,氣象雄渾的詩句從這自稱爲皓月的絕色女子口中念出倒是别有一番蕭瑟,孤寂之感。
“她想做什麽?”吳瑄儀看着漢服女子離開的背影疑惑地道。
“她想耍我們。”楚辭摸了摸下巴道。
綠意盎然的田野間,夏樹唯牽着老黃牛慢悠悠的走着,走不了幾步,老黃牛就停下來嚼幾口嫩草,夏樹唯也随之停了下來。
夏樹唯的目光有些空洞,望着田邊随風搖曳的青草,心中思緒萬千。夏樹唯昨晚回去之後,沒有告訴少女自己回想起了一切,他怕自己一旦說出了真相,這個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和這個溫柔體貼的少女會如鏡中花水中月一樣随風飄散。
雖然這裏面與自己原先深處的世界迥然不同,甚至有着一絲絲的詭異,但是夏樹唯很喜歡這裏的一切,如詩如畫的村落,繁花似火的桃林,親切友善的村民,如水溫柔的少女,還有着悠然自得的老黃牛。
究竟是該沉溺于此,還是回歸現實,夏樹唯心中思索着,在一處小山坡上面尋覓了一個好地方躺了下來,一躺下來卻覺得有點咯腦袋。
夏樹唯扒拉開雜草,隻見一個墓碑出現在了眼前,墓碑上面的字直擊夏樹唯的内心——愛女桃夭之墓。
桃夭就是之前将夏樹唯帶回村中的少女。
怎麽會這樣?雖然夏樹唯的心中早就有了一絲壞的猜想,但是得知桃夭是鬼之後還是有點兒難以接受,分明桃夭的身體可以觸碰的到,而且也有着體溫,在陽光下還有影子,這一切都和長期觀念之中鬼的形象大相徑庭。
當夏樹唯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少女家中的時候,桃夭已經将早飯準備妥當了。
“吃早飯吧!”桃夭一邊擺着筷子,一邊笑着招呼夏樹唯。
夏樹唯愣了愣,點了點頭,将老黃牛拴在了一邊的牛棚裏面。
看着桃夭體貼的幫自己盛飯,夏樹唯的心中一暖,覺得是鬼似乎也沒什麽關系。
上午的比賽結束之後,夢美岐,楚超越,可桜她們手上拿着橫幅,頭頂着小彩燈先回去了。楚辭留了下來和吳瑄儀待在了一起。
昨晚借助着東皇太一的眼睛看到了夏樹唯的處境,現在楚辭想要借助吳瑄儀背後大司命的力量,逆流時間,找到夏樹唯陷入這種困境的原因。
楚辭和吳瑄儀來到了操場下面學生會體育部的辦公室,此時學生會的人都去吃飯去了,辦公室并沒有什麽人。
楚辭和吳瑄儀面對着面,手拉着手,開始冥想,楚辭身後東皇太一的虛影和吳瑄儀背後大司命的虛影同時出現,紅色的世界将兩人包圍,周圍的景象迅速變化着,出現了楚辭昨晚看到的夏樹唯在桃花林的那一幕。
大司命背後的刻盤開始逆時針閃動,紅色世界中的場景也随着這刻盤的轉動而倒退着,就如同電影的倒放一般。
周圍的場景從桃花林轉變成了村落,又從村落之中轉移到了路邊,最後場景定格在了夏樹唯呆滞的站立在一面全身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