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不過按照她的實力,更應該稱之爲一尊鬼神。”可桜有點敬畏地道。
“真的有神?”
“有個錘子,一種境界而已,道教有個老東西,活了一百多歲了,不就被稱爲陸地神仙。”可桜有點不屑地道。
“你知道的還挺多。”
“哎嘿嘿!”可桜吐着舌頭可愛地道。
楚辭看着可桜這個樣子,道:“你要是永遠這麽可愛就好了。”
“切,男人,找你家瑄儀和山支可愛去。”可桜秒切女漢子音道。
“這尊鬼神有什麽辦法解決嗎?”楚辭問。
“解決?這兩個字可以從你的字典裏面抹去了,她一隻手指就能夠捏死了,就算是道教那個号稱是陸地神仙的老教主來,估計都夠嗆,不然我能夠躲你這人來。”可桜道。
“照你說的她這麽厲害,一隻手指頭都能夠捏死我,你躲我這兒來又有什麽用。”楚辭問道。
可桜一臉正經地看着楚辭道:“找個陪葬的。”
楚辭翻了一個白眼,不想搭理可桜。可桜将手中的獨角獸扔到了楚辭的床上,然後又屁颠的跑了出去。
“你又幹嘛?”楚辭問。
“我去排洩。”可桜耿直地道。楚辭一個鯉魚打挺跳了起來,跟在了可桜的後面。
“你跟着我幹嘛?”可桜怪異地道。
“我看看一團能量體是怎麽排洩的。”楚辭讪讪一笑道。
“你心真大,家裏面住着這麽一位,還有興趣好奇這個。”可桜沒好氣地道。
“哪能怎麽辦呢?日子還是要過的。”楚辭歎了一口氣道。
跟着可桜來到了衛生間,隻見可桜将右手對準馬桶,然後右手上面就開了一個洞,可桜晚上吃的火鍋的東西就全部從她手上的那個洞裏面流淌了出來,原汁原味。
“對不起,打擾了。”楚辭連忙捂着眼睛麻溜地滾回了自己的房間。
等到可桜回來之後,楚辭看着她道:“你吃那麽多真是浪費啊!”
“你們都吃的那麽香,我要是不多吃點豈不是很不符合氛圍。”可桜直白地道。
“那你能吃出味道來嗎?”楚辭問。
可桜搖了搖頭,有點兒沮喪地道:“不能。”說完之後,可桜一個躍身,像是一條鹹魚一樣躺到了床上。
楚辭毫不客氣地踹了一腳,道:“滾下去打地鋪去。”
“哼。”可桜看了楚辭一眼,沒好氣地哼了一聲,從床上像是液體一般的滑了下去。
第二天,一大幫媒體紛至沓來,楚辭連忙躲到了夢美岐的書店之中。
“哎,毛毛球,我要破産了。”楚辭哀歎了一聲道。
夢美岐一邊擦拭着櫥櫃,一邊道:“怎麽了?你有過産?”
“額,你這個話更紮心,”楚辭捂着心口道,“唉,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情,那些租客肯定是要都搬走的。”
“也是,是我我也會搬走的,想一想就有點瘆得慌。”夢美岐想了想有點兒不寒而栗道,光是聽楚辭聲情并茂的描述就已經足夠恐怖了,夢美岐慶幸自己沒有親眼看到。
“啊!我自閉了。”楚辭趴在了桌面上呻吟着,一臉的生無可戀。
“諾,吃點東西吧!”夢美岐遞過來一塊雞蛋糕給楚辭道。
楚辭看着手上的這塊雞蛋糕,郁悶的心情緩解了不少,以前小時候,物資匮乏,這樣的零食總是很稀罕,往往大人難得買回來一些,楚辭就會格外珍惜的拿着一塊和夢美岐,自家妹妹一起蹲在樹下面,一邊撸着貓,一邊分享着。有的時候,夢美岐也會拿着一塊,跑來跟楚辭還有超越一起分享,三個小人兒圍在一起,面對着那一塊雞蛋糕就像是面對着一座寶山一般。
這些經久歲月積累而來的情感格外的珍惜,也難怪自家妹妹和山支這麽要好,而把瑄儀當做是一個外人了。
楚辭看着夢美岐那在陽光下溫暖的臉龐,笑了笑道:“毛毛球,你聽說過天鵝湖隻影誰去橋的傳說嗎?相傳在圓月之夜,有緣的人站在橋上向下俯瞰,能夠看到一輩子命中注定的人。”
“所以呢?”
“那一天落水之前,我看到了。”
“不是說圓月之夜嗎?”夢美岐有點驚訝地問。
“傳說畢竟是傳說嘛!不可盡信。”楚辭解釋道。
“那你看到了誰?瑄儀嗎?”夢美岐望着楚辭,心髒不由自主地加速跳動着。
“嗯,瑄儀。”楚辭點了點頭。
“那很好啊!”夢美岐愣了一下道,但是語氣之中卻透露着一絲失落。
“還有你。”
“我?”夢美岐詫異地看了楚辭一眼道。
“上天注定的最大嘛!”
“怪不得你那天在醫院裏面醒過來的時候那麽奇怪,說那些話。”夢美岐頓了頓,好一會兒才道。
“額,你就沒有其他想說的嗎?”楚辭看到夢美岐的手放在桌上,纖細的手指在燦爛的眼光下,顯得晶瑩剔透的,很是好看。楚辭忍不住擺弄起了夢美岐的手指。
“你想我說些什麽?你還想左擁右抱啊!想的美。”夢美岐任由着楚辭擺弄着自己的手指,嬌嗔道。
“嘿嘿。”楚辭有點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聽說過關于那座橋的另一個傳說版本嗎?”夢美岐反過來掰着楚辭的手指道。
“還有另一個版本?”
“嗯,在另一個版本傳說之中,在圓月之夜出現在湖面的人既是命中注定要在一起的人,也是命中注定要被獻祭給那個湖的人。”夢美岐說道。
“我去,這個故事可就不怎麽唯美了,怪不得這橋起着這麽一個破名字。”楚辭皺了皺眉,吐槽道。
“都在這兒呢!”鹿飛突然來到了書店門口,眼角的餘光正好瞥到了夢美岐和楚辭纏在一起的手指。
看到了有外人在場,夢美岐想要縮回自己的手,卻被楚辭死死的勾住了,夢美岐瞪了楚辭一眼,楚辭全當沒看見。
“你怎麽有空來了?”楚辭道。
“剛下課。”鹿飛指了指蕭山一中道。
“額,我都忘記你還是個老師了。”楚辭拍了拍自己的腦袋道。
“對了,你家的事情跟靈異有關嗎?”鹿飛問道。
“暫時沒有。”楚辭道,“放心好了,要是遇到什麽搞不懂的靈異事件,一定通知你,不會讓你看的場子出事的。”
“那就好,沒事我就放心了,我先走了。”鹿飛揮了揮手告别道,覺得自己在這裏很是多餘。
鹿飛離開之後,楚辭問道:“鹿飛最近還有來勾搭你嗎?”
夢美岐白了楚辭一眼,道:“你說話能說的好聽點不,什麽叫勾搭?”
“大差不差嘛!你懂這個意思就好了。”
“還行吧!鹿飛最近好像挺忙的,隻是偶爾下課的時候路過一下。”夢美岐道。
“忙就好了,人要是閑着啊那就廢了。”楚辭一臉賤樣地道。
“我看你就廢了。”夢美岐沒好氣地拍了楚辭一巴掌道。
膠帶纏屍的風波過了好幾天才算是慢慢的平息了下來,官方基本已經确定了兇手就是李阿姨的兒子,隻是暫時還沒有抓到。這個年齡段的孩子多多少少的都和家長有一些矛盾,李阿姨以前也和楚辭抱怨過,說她家小孩雖然看上去有點木讷,但是可愛玩了,經常偷買些小說看,借同學的手機玩,有的時候還去上網,成績在班上也隻是中遊。
楚辭一直覺得李阿姨的行爲有點欠妥,因爲李阿姨總是當着小峰的面在旁人面前數落着他,每一次小峰都站在一邊默默不語,做着自己的事情,臉上看不出任何神情變化。
李阿姨有的時候還挺自豪的,說自家孩子脾氣好,自己怎麽說都不要緊,但是楚辭卻不置可否,這樣的情況,脾氣再好也不可能毫無波動,小峰這樣的表現隻能說他是在刻意的隐忍。這樣的人喜怒不形于色,一旦到了極點所做出來的事情絕對會驚世駭俗。事實證明了楚辭的猜測是正确的。
有的時候父母覺得自己做得一切都是爲了孩子好,可是卻忽略了孩子的想法,父母認爲将自己的一切都給予孩子,自己就是天底下最偉大的父母了,但是也許你給的并不是他想要的。父母和孩子之間永遠也不要有一方站在道德的制高點。
楚辭走進兇案現場的房間,花了好大的力氣才差不多将房間之中的異味處理掉了,隻不過在楚辭的眼中,還能夠看到在那床上依舊有着一條黑影存在,從那黑影之中還時不時有着一條條的蛆蟲拱出來,很是惡心,還好那蛆蟲并不是真的,從床上掉落到地上之後便消失不見了。
楚辭看着這條黑影,招來了那四隻大徹期的魔物,這四隻魔物嚴實的裹在黑色的長袍之中,手中持着長長的勾魂鐮刀。換作平時,這四隻魔物見到這種靈異存在的時候,早就像是老鼠看到大米一樣,撲上去了。隻是現在面對這床上的黑影,它們卻是不爲所動,像個木頭樁子一樣杵在這裏。
難道是因爲同源于四合院的原因嗎?楚辭在心中納悶着,揮手撤去了這四隻魔物。
楚辭轉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找出了紙筆,将李阿姨的事情完完整整地寫到了紙上,随後找了一個信封放了進去。
路過中院第一間房的時候,楚辭将那上面挂着的鎖順道取了下來,楚辭将這封信平平整整地放置到了桌上顯眼的位置,随後鎖上的門,當鎖合實之後,楚辭試了試,發現這鎖又打不開了。這四合院,連把鎖都不一般。
如今四合院的前院已經不再熱鬧,冷清的很,出了這麽一檔子事情,那些租客都陸陸續續的離開。
楚辭看着前院重新被鎖起來的第一間房間,不知道何年何月這懸挂着的鎖會再次脫落,到時候又是誰承擔起這份責任,還會是楚家的人嗎?當然了,也有可能還是自己。
這一件事情的真相楚辭現在不得而知,但是楚辭相信終歸有一日會水落石出,不過這間房中的不甘,怨憤,即使是真兇落網怕是也很難消除,楚辭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心想着,真是世事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