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内,楚辭用着古怪的眼光看着可桜道:“你是不是應該要交代一點東西?”
“交代?我要交代什麽?又不是我推得你。”可桜目光有些閃躲地說。
“我知道不是你,不過我在掉下去的時候看到你了,你就站在樹邊沒有動靜。”楚辭看着可桜的眼睛道,現在楚辭有點兒明白可桜爲什麽選着一張明星臉了。她作爲一個網靈,是這個大時代的産兒,她沒有自己獨立的思想,思維,她的一切都是在網絡世界之中學習别人而來的,她所表現在衆人眼前的一切,時而女漢子,時而萌妹子,時而女神經,時而少婦風,與其說是表現,還不如說是表演,她在演着她在網絡世界之中學到的那些人。
可桜是她所學習的那些人的集合,所以她沒有自己的感情,她就像是一個演員一樣一直在演着别人的情感。所以雖然她一直和楚辭,吳瑄儀,夢美岐這些人嘻嘻哈哈的,其實都隻是在表演,并沒有付出什麽真情實感。
“那又怎麽樣?”可桜的表情突然冷峻了下來,“你知道的我沒有你們人類的這些情感,你要是死了的話,我就能重獲自由了。”
“自由真的很重要啊!”楚辭點了點頭道,随後一指指向可桜,一道黑氣從可桜的額頭溢出,沒入了楚辭的手指之中,“你自由了。”
“你就這麽放過我了?”可桜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楚辭道。
“是的,記住我是一個好人。”
“你可不是什麽好人。”可桜瞥了一眼楚辭吐槽着,然後趕緊邁着小碎步離開了。
楚辭聽到可桜的關門聲之後,伸出右手,開始倒計時起來,五,四,三,二,一。沒動靜。再來倒計時一次,五,四,三,二,一,還是沒有動靜。咦,劇情不該是這個樣子的啊!自己這麽大義凜然的給了可桜自由,按照一般的劇情,可桜不應該在走出房間之後,幡然悔悟,然後掩面淚流沖回房間,跪在自己面前,大喊着“我錯了。”
失算,失算,在楚辭的連連搖頭之中,吳瑄儀,夢美岐,付菁三人走進了房中。
“可桜她是怎麽了,怎麽跟偷了誰家東西似的,慌不擇路的。”吳瑄儀好奇地問道。
“她偷回了她的自由。”
“什麽意思?”夢美岐不解地問。
“坐吧!慢慢和你們說。”
蕭山一中的燒烤店,一個老頭子正襟危坐在店中,吳坎言恭恭敬敬地在一邊站着。燒烤店的門口一個胖子斜靠在牆上,似乎等着什麽人。這個老頭子正是楚辭之前在天鵝湖公園遇到的那個釣魚的老者。
不一會兒,鹿飛的身影就出現在燒烤店門口,鹿飛和這個胖子見面之後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
“張胖子,好久不見。”鹿飛高興地道。
“我要不來,你那位楚辭朋友就涼涼了。”張一凡道。
“原來你就是那個把他從水裏面拖到岸邊的人。”鹿飛驚訝地看着張胖子道,“對了,你怎麽突然來了蕭山?”
“叙舊的話我們之後再說,先帶你見一個人。”張胖子領着鹿飛走進店中。
鹿飛進入店中一看到那個正襟危坐的老人臉色瞬間一變,馬上彎腰恭敬地道:“晚輩鹿離塵見過副教主。”
蕭山的一個網吧之中,可桜站在一個男的後面,看着這個男的玩吃雞遊戲。可桜踩着一雙白色的運動鞋,下身一條碎花短褲,上身穿着一件白色襯衫,黑色的小背心透過白色的襯衫隐隐約約,頗有一種朦胧的性感。
“你往左邊的房間去,那裏有槍。”
“看腳步,敵人在左邊門口。”
“開鏡打他啊!”
“那邊有空投。”
這男的回頭瞥了一眼,竟然是一個長的很漂亮,穿的也很性感的女孩子,“你怎麽不玩?”
“我沒錢。”
“我請你吧!”
“好的,不過我沒身份證。”
“沒事,我和這裏的老闆是熟人。”
接下來,可桜和這個男的一起開始玩遊戲,有着可桜在身邊,這個男的玩的心猿意馬的,時不時往旁邊可桜的胸口,白花花的大腿上看上幾眼,那眼中似乎都在冒着綠光。
“你怎麽不說話了?”男的問。
“打遊戲要專心。”可桜本來看别人玩挺好玩的,可是自己玩就感覺很無聊,特别是和旁邊這個人,完全沒有和楚辭,吳瑄儀,夢美岐她們一起玩有意思,雖然他們很菜,尤其是楚辭和吳瑄儀,經常落地成盒。
“你是離家出走的嗎?”男的問道,這個年紀身上連個上網的錢都沒有,還沒有身份證,應該是和家裏人吵架了。
“離家出走?”正在玩着遊戲的可桜突然愣住了一下,楚辭那是我的家嗎?
“我看你晚上也沒地方住,不如我幫你開一個房吧!之後我們再好好的玩。”男的别有用心地道。
“開房?好好的玩,到床上玩嗎?”可桜面無表情的道。
“你很懂嘛!”男的猥瑣一笑道。
可桜摘下腦袋上的耳機,拉開椅子起身,在這個男人的肩上拍了一拍,輕蔑的一笑,轉身走出了網吧。
被可桜一拍,這個男的腦袋一垂,癱在了椅子上。
在醫院待了一晚上,楚辭終于回家了,雖然隻是一夜,但是醫院的味道實在是讓人受不了,有一種窒息的感覺。
楚辭坐着吳瑄儀的車回到了四合院,一下車就看到了可桜委屈巴巴的縮在門口。
“可桜大小姐,你老人家不是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了嘛!”楚辭調侃道。
“老子沒的錢。”可桜用着她那一口流利的川普沒好氣地道。
“巧了,我也沒錢。”楚辭笑道。
“行了,你倆别貧了,快進屋吧!”吳瑄儀在一邊打着圓場道,“你們都沒錢,我有錢行了吧!”
回到四合院沒多久之後,夢美岐也過來了,腳邊跟着大橘,手上提着個母雞。
“山支,你帶隻雞來幹什麽?”吳瑄儀好奇地問道。
“這可是正宗的老母雞,我買回來給楚辭炖個雞湯,補個身子。”
“在網上定個外賣不就好了。”
“網上的哪裏有自己炖的真。”
“額,好像也是,可是這怎麽炖呢!”吳瑄儀看着這活蹦亂掉的母雞感到一陣頭大,“好像還要殺吧!”
“放心好了,交給我了。”夢美岐拍了拍胸口道。
“山支,你還會殺雞,好厲害啊!”吳瑄儀用着一種崇拜的眼神看着夢美岐道。
“我教你啊!”
“使不得,使不得,這麽血腥的場面還是算了吧!”吳瑄儀連忙擺了擺手道。
當夢美岐實力殺雞的時候,吳瑄儀逗起了夢美岐的大橘來,不一會兒,就聽到吳瑄儀的鬼哭狼嚎,“山支,大橘咬我。”
“啊!啊!别慌,她要是咬你,你就裝哭,這樣她就不要你了。”夢美岐急忙道。
“嗚嗚嗚。”很快傳來了吳瑄儀假的不能再假的哭聲,大橘一聽到哭聲立刻松開了虎口,愣在了原地,一臉懵比地看着眼前這個愛哭的兩腳獸,吳瑄儀看着這一幕,驚訝地道:“咦,她真的不咬我了。”
吳瑄儀又撓了撓大橘的肚子,大橘憤怒的再次伸出了它鋒利的爪子,女人,你這是在玩火。
看到大橘似乎再次發火了,吳瑄儀又裝着慘兮兮的哭了起來,大橘再次受到驚吓,一臉驚愕地看着吳瑄儀,剛伸出去的毛茸茸的爪子停滞在了半空中。
“哇,好可愛啊!”吳瑄儀看着再次被唬住的大橘的小表情,輕輕地捏着大橘的小肥臉,像是瘋了一樣晃着腦袋道。
楚辭斜靠在門邊,寵溺的看着吳瑄儀在被貓咬的邊緣逗着大橘,一旁夢美岐圍着圍裙,提着把菜刀架在母雞的脖子上,躍躍欲試。
大橘被吳瑄儀逗了一會兒之後,搖着小屁股,生氣地跑開了,一溜煙的竄上了院中的杏樹上,“喵嗚喵嗚”的警告着吳瑄儀不許靠近。
楚辭喚了喚大橘,大橘一副高冷的樣子,絲毫不帶搭理楚辭的,“山支,你家大橘上樹了。”楚辭喊道。
“她上樹又不是你上樹,這麽稀奇幹什麽?”夢美岐白了楚辭一眼道。
楚辭瞬間無語了,看着樹上的大橘,此刻已經縮成了一個毛毛球了,俨然和她的主人昵稱一模一樣。
楚辭看着樹上這一團,心中感歎着,貓永遠是貓,而人不一定永遠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