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從吳瑄儀的車中下來,看着面前的豪宅突然有點慫了,“我現在能不能回去?我突然有點腿軟。”
“你在家怎麽沒這麽慫過,一出門就慫成了這個樣子。”吳瑄儀輕輕地在楚辭的肩上拍了一下道,“怕什麽,有我在呢!再說了,你可是住着堪比古董的四合院的人,有點底氣。”
楚辭苦笑了一下,“好吧,我們進去吧!”
吳瑄儀挽着楚辭的手臂,面帶微笑的走了進去,結果一進去就遇到了楚辭不想看到的人,元千,這家夥從醫院之中出來了,又是一副生龍活虎的樣子。
“他怎麽也在這裏?”楚辭有點不悅地問道。
吳瑄儀順着楚辭的眼神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在人群之中被一幫少男少女圍着的元千,“今天這個宴會就是他們家辦的,你說他怎麽在這裏?”
“瑄儀,你怎麽不早說,早知道他在我就不來了。”楚辭道。
“你不來你就放心我一個人來啊!萬一我被人灌醉了怎麽辦?”吳瑄儀白了楚辭一眼,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道。
“你應該把付寶玉帶着。”楚辭笑道,“有她這個護花使者在,誰敢打你的主意。”
楚辭和吳瑄儀說着話的時候,元千也看到了他們,端着杯紅酒走了過來,身邊還跟着兩個男子,一看就是他的狐朋狗友。
“瑄儀,你來了啊!”元千打着招呼道,直接忽略了站在吳瑄儀身邊的楚辭。
“嗯,”吳瑄儀點了點頭道,緊了緊挽着楚辭的手,“這是我男朋友楚辭。”
“這原來是你男朋友啊!你要不說我還以爲是今天的服務員呢!”元千身邊的一個男子道。
“蕭山小富婆你這找男朋友的眼光可不怎麽樣啊?放着我們的元大帥哥不要。”另一個男子也開口譏諷道。
“好了,你們不要胡說了,既然是瑄儀帶來的,那就都是朋友,吃好玩好,”元千嘴角帶着一絲不屑的笑意說,“要是有些高端的東西不知道怎麽吃,那就問問服務員。”
“元千,你什麽意思?”吳瑄儀很是不悅的道,雖然知道這幫家夥肯定對楚辭沒有什麽好态度,但是沒有想到這麽直接,“楚辭,走,我們回家。”說着就要拉着楚辭離開。
“急什麽,我還沒吃東西呢!來到這麽高端的宴會,怎麽好意思空着肚子回去呢!”楚辭拉住吳瑄儀的手安撫道。
吳瑄儀疑惑地看着楚辭,剛剛不是還說着要走的嗎?怎麽現在又不走了,又憋了什麽壞主意?楚辭拍了拍吳瑄儀的手,示意她安心,自己不會亂來的。
元千嫉妒地看着楚辭拉着吳瑄儀的手,沒好氣地道:“那就多吃點。”
“哎,粗坯終究是粗坯啊!”元千身邊的男子一邊跟着元千離開,一邊搖頭道。楚辭倒是很平靜,臉上波瀾不驚,就好像沒有聽到這話一般。
“你看那邊。”元千走後,楚辭眼神示意了宴會的一個方向道,吳瑄儀看了過去,竟然是鹿飛。
“他怎麽在這裏?”吳瑄儀納悶地道。
“不知道,但我猜今晚肯定有一場好戲看,所以我說不要急着走,我們過去和他打個招呼。”楚辭道。
“楚辭,你我真是有緣啊!又碰見你了。”鹿飛看到楚辭和吳瑄儀走過來有點驚訝地道。
“我可不想跟你有緣,你在的地方都沒有什麽好事。”楚辭開玩笑地道。
“哈哈,這話紮心了,不過說的也對。”鹿飛笑了笑,抿了一口杯中的紅酒道。
“真的有事?”吳瑄儀眉頭一皺問道。
“那團黑氣的殺傷力越來越大了,昨天一天蕭山市突然暴斃,死因怪異的人就有一百多人,昨晚上還有我道教的兩個同門死了。”鹿飛道。
楚辭瞥了鹿飛一眼,有點古怪地道:“看你這個樣子,該吃吃該喝喝,可一點兒都不像是死了同門的樣子。”
“呵,說是道教同門,其實八竿子打不着,一個是太一道周家的人,一個是神霄派胡家的人,都是未經許可進入蕭山的人,而且這兩個家夥平時就臭名昭著,死了到還幹淨了。”鹿飛無所謂地道。
“聽你這個語氣,說是道教,其實内部派系林立啊!”楚辭調侃道。
鹿飛晃了晃酒杯,感歎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啊!今晚這個宴會其實是守株待兔,你還記得之前給你看的那些死者名單吧,都是不怎麽愛國不尊重曆史的人,而這場宴會的主人,元家,在本市那可是出了名的資本主義舔狗啊!我故意讓他們舉行這樣一場宴會,爲的就是吸引那團黑氣的到來。”鹿飛解釋道。
“這麽危險,楚辭,我們還是先走吧!”吳瑄儀可是親眼看到過那團夾雜着無數人頭的黑氣的,知道那有多恐怖,一聽到那黑氣今晚可能出現在這裏,吳瑄儀立刻想要和楚辭離開,不想涉險。
“放心好了,我們早有了準備,今晚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鹿飛頗有信心地道。
“我們?”楚辭看了看周圍,好像沒有看到什麽道士模樣的人。
“僞裝了一下,你看,那邊的服務員,那邊的保安,那邊的烤肉的,都是我們道教的人。”鹿飛解釋道。
“你們道教一個個真的都是人才。”吳瑄儀感歎道,自己都沒有發現這些人有任何的異常。
“搞得跟警匪大片似的,那我們可就安心看戲了。”楚辭道,順手拿了一杯紅酒,咕嘟咕嘟一口喝完了。
“紅酒不是你這麽喝的。”吳瑄儀撇了撇嘴,有點無語地道。
“以後跟着我,紅酒就得這麽喝,知道不。”楚辭刮了一下吳瑄儀的鼻子道。
“哼,就不。”吳瑄儀傲嬌地反駁着。
鹿飛看着眼前撒狗糧的這對,心中很是無語,同時也想問問楚辭,上次買燒烤的時候,挽着你手臂的可不是這女孩吧?
就在楚辭和吳瑄儀兩人膩歪的時候,一團黑氣猝不及防的出現,籠罩在整個宴會的上方,一顆顆的人頭從黑氣之中探出,面目猙獰。
瞬間本來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上流宴會一片混亂,尖叫聲,玻璃聲充斥着這一片空間,本來穿着西服,端着紅酒,優雅時尚的人們此時全都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四處亂竄着,尋找着躲藏的地方。
“動手。”鹿飛大聲喊道。
那些道教的人立馬扔掉了手上的東西,一張張巨大的黃符從他們的身前被掀出,這些黃符長約兩米,寬約半米,上面畫着各種符咒,都是楚辭看不懂的,這些黃符按照八卦的方位被道教的弟子排列在庭院之中。
當排列完成之後,隻見一張巨大的八卦圖出現在天空中,閃爍着耀眼的金光,将那團黑氣完全籠罩在下方。
鹿飛也遠離了楚辭和吳瑄儀,和另一個人分别站到了陰魚和陽魚的兩個點上,手中擺弄着繁雜的手勢,兩道細小的金符出現在他們的身前,随着他們的手勢飛上天空,在那團黑氣的周圍來回穿梭着,留下了一道道金光就如鎖鏈一樣纏繞着那團黑氣。
那團黑氣似乎是感受到了威脅,想要沖天離去,卻被空中那張碩大的八卦圖所擋住,随着黑氣撞擊着天穹之上的八卦圖,那些人頭也在不斷地發出哀嚎聲,聲音格外的刺眼,在場的人不少都被這聲音擾亂了心神,有的捂着頭砸向地面,有的捂着頭砸向桌子,很是混亂。
不過這幫道教的人專注着這天空之中的黑氣,并沒有管這些人。
随着那兩道細小的黃符來回穿梭着,那團黑氣上的人頭竟然開始分離,拖着黑氣張牙咧嘴地向着地面把持各個陣眼的道教弟子沖過來,看着這些沖過來的人頭,道教弟子一個個不慌不忙,翻手之間一面銅鏡出現,銅鏡對着那些人頭,一道道鏡光照射過去,這些人頭便立刻在空中煙消雲散。
随着站立在陰魚陽魚位置上的鹿飛和吳坎言控制的金符不斷地攻擊,那團黑氣分解出的人頭越多,黑氣的規模越來越小。
“收陣。”看到時機差不多了,鹿飛連忙開口道。
那掌控陣眼的八名道教弟子立刻收回銅鏡,重新控制八道黃符,在他們的控制之下,天空之中的八卦壓了下來,散發着濃烈的金光,那團黑氣和遊散的人頭在這金光照耀之下逐漸的化爲了烏有,消散在天地間。
八名道教弟子收起黃符,鹿飛和吳坎言也收回了那兩道金符,宴會上的人們也終于平靜了下來,之前受到影響的人也恢複了正常,隻不過此時一個個都狼狽不堪。
鹿飛這些道教的人沒有過多的停留,消滅了這團黑氣之後火速離開了現場,鹿飛他們離開之後元家的人開始出來善後。
楚辭環視了一下四周和吳瑄儀道:“我們也走吧。”
吳瑄儀看着杯盤狼藉的現場點了點頭,剛剛有着楚辭護着,吳瑄儀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就像是看電影一般全程看完了這場打鬥,現在還有點意猶未盡的感覺呢!
離開的時候,楚辭看了一眼正在和那些賓客賠禮道歉的元千,嘴角露出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