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一推開門,楚超越正趴在床上翹着個小腿玩着手機,可桜在一邊同樣翹着小腿,歪着腦袋看着超越的手機。
妹妹一回來,原本被楚辭收到收納盒裏面大大小小的獨角獸全部被她搬了出來,擺的房間角角落落都是,楚超越很是喜歡獨角獸,從小到大逢年過節必定要買上一個。
“玩什麽呢?”楚辭問道。
楚超越回頭瞥了一眼道:“你怎麽不敲門?”
“你怎麽不鎖門?”
“這是我家我還要鎖門嗎?”
“那我是你哥,我進你房間還需要敲門嗎?”
“歪理,可桜姐還在這呢,萬一她沒穿衣服怎麽辦?”楚超越白了一眼楚辭道。
“額,好吧,我下次敲門,一時忘記了,”楚辭道,又瞥了一眼可桜,“你自個出去玩去,我跟我妹妹聊會天。”
“沒事你們聊,不打擾我。”可桜操着一口女漢子口音道。
“滾。”楚辭面無表情地道。
“你兇我,你竟然兇我,嘤嘤嘤,滾就滾。”可桜一邊走出房間一邊還不忘給自己加着戲。
“你怎麽對可桜姐這麽說話,她跟你很熟?”楚超越古怪地看了一眼自家哥哥道,
“你覺得我這樣和她說話不對嗎?”
“當然不對了,很沒有禮貌哎!”
“你還知道不對,還知道沒有禮貌啊!你跟你瑄儀姐說話的時候比我這語氣也好不了多少。”楚辭教訓着妹妹道。
“那不一樣。”楚超越辯解着。
“有什麽不一樣?”
“不一樣就是不一樣。”楚超越靠着床,手中抱了一個抱枕嘴硬地道。
“你啊!也不知道那根筋不對,諾,這是瑄儀給你買的禮物。”楚辭将盒子丢到了床邊道。
“這是什麽?”
“自己看,你哥我可沒拆你禮物的習慣。”楚辭一臉嚴肅地道。
楚超越白了楚辭一眼,沒好氣地道:“哼,從小到大,你拆我的禮物還少嗎?”
“這麽點小事還這麽久。”楚辭讪讪一笑,有點不好意思地道,自己家妹妹長的好看,所以從小到大總是收到男孩子們送的禮物,每次這些禮物拿回家,楚辭都要盡上一些大舅哥的責任,仔仔細細地檢查一下這些禮物。
男孩子送的禮物總是千奇百怪的,有的時候碰到自己喜歡的,楚辭就半路打劫了,妹妹對于這種行爲雖然嘴上抱怨不斷,但是行動上一直都是默許的,誰讓自己家哥哥這麽普通,除了山支姐估計也沒人能給他送禮物了。
雖然楚超越對于吳瑄儀沒有什麽好感,但是手上還是很老實的拆開了盒子,結果看到盒子裏面的東西,楚超越驚訝地道:“你這個女朋友也太大方了吧!第一次送禮物就送一沓襪子,這是想表達什麽,讓我穿上襪子走的遠遠的嗎?”
“有沒有點見識,你知道這襪子多少錢嗎?”楚辭瞥了一眼這襪子的樣式,和吳瑄儀平時穿的一模一樣。
“不就是襪子嗎?能值多少錢,撐死一百塊錢一雙呗!”楚超越無所謂地道。
“自己搜去。”
楚超越懷疑地看了楚辭幾眼,聽自己家哥哥這語氣,這襪子似乎很貴,楚超越将信将疑拿出手機搜了搜,“哇,這麽貴!一千多一雙。”
“知道貴了吧!瑄儀一出手,就知有沒有。”楚辭頗爲驕傲地道。
“你這是傍上富婆了?我的哥。”楚超越疑惑地問。
“你瑄儀姐那可是江湖人送外号蕭山小富婆的,那平時開的車可都是瑪莎拉蒂,蘭博基尼,要不是今天去你們學校接你,所以才開了一輛普通的車。”楚辭解釋道。
“怪不得你不要山支姐了,渣男。”楚超越抱打不平地道。
“小孩子家家别瞎說。”
“我說的是實話,男生都是大豬蹄子。”楚超越撅着個小嘴道。
“你就是因爲山支才對瑄儀這個态度的。”楚辭現在忽然明白了妹妹怎麽對吳瑄儀這麽個态度了。
“山支姐對你多好,你都不懂得珍惜,你辜負了山支姐,你的雙眼都被金錢蒙蔽了。”楚超越将手中的抱枕狠狠地摔在床上,就像是摔的是楚辭似的。
“妹,你說你哥我有沒有可能享齊人之福。”楚辭臭不要臉地道。
“行啊!你要是有本事你就都娶回來呗!我又不介意多一個嫂子。”楚超越調侃道。
“行了,總之你對瑄儀的态度好一點,人家可是真心地讨好你的。”楚辭囑咐着。
“我可不會被襪子蒙蔽了雙眼。”楚超越将兩隻襪子套在手上,朝着楚辭吐了吐舌頭,做了一個鬼臉。
“你啊!”楚辭手指了指妹妹,搖了搖頭,“晚上早點睡,别玩得太晚了。”
楚辭走出妹妹房間,來到院中,可桜正蹲在地上,拿跟樹枝畫着圈圈,“你擱着蹲坑呢?”楚辭調侃道。
可桜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瞪了楚辭一眼,用着萌妹音道:“當初和人家一起玩遊戲,叫人家小甜甜,現在新人勝舊人,說人家在蹲坑。”
“别整這有的沒的,來唱首達爾文給我聽聽,上次唱的不錯。”楚辭笑道。
“哇,你以爲我智能音箱呢!還點歌,我可是網靈好不好,超兇的那種,我殺的人你雙手雙腳都數不過來。”可桜秒切換川普說道。
可桜這話倒是提醒了楚辭,眼前這位可不是什麽善茬,自己當初差點就被她拉進網絡空間了,“我警告你啊!在我這裏安分點,雖然網靈随着時代而永存,但是我如果幹掉你的話,下一個新生的你可就未必是你了,你懂我的意思吧!”
“懂,我知道,我會安分的。”被楚辭這麽一說,可桜頓時間垂頭喪氣,那種大殺四方的殺氣蕩然無存。
“陪我妹妹聊聊天吧!你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的。”楚辭道。
“我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可憐可憐孩子吧!”可桜一邊回屋一邊喃喃自語道。
道教祖庭龍虎山,一個白發蒼蒼的老者斜坐在大殿的寶座之上,雙目微閉,右手微微撐着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