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後的角落裏面,站着一個女鬼,頸骨快折成了一百八十度,面部緊貼着胸口,一頭的長發從後腦勺垂在身前,宛如電視劇之中的貞子似的。
不過這隻女鬼就這樣呆呆地站在門後,楚辭在她跟前她也沒有什麽動作,保持着一個姿勢。
這應該就是跳樓死去的同學了,這種被地縛靈害死後形成的鬼,一般沒有什麽執念,因爲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這樣的鬼沒有什麽大的威脅和智力,就像是傀儡一樣,頂多隻有一點點的潛意識。
楚辭擡頭看了看四周,注意到在鐵門上還貼着一張黃符,這應該是之前龍虎山的風衣男子留下來的,雖然楚辭看不懂這符咒到底是什麽,但是猜想應該是防止這舊樓裏面的東西出去的,地縛靈以及遊蕩在樓内的鬼魂。
楚辭有點好奇這鬼身前是什麽樣子的,于是大着膽子用右手抓着女鬼的頭發,将女鬼的腦袋提了起來,超乎楚辭的預料,這女鬼除了臉色慘白之外,并沒有多麽可怕,要是活着,肯定是一個清秀的小姐姐呢!
楚辭松開手,女鬼的腦袋又耷拉了下去,忽略這個女鬼,楚辭繼續向樓内探索,從一樓到四樓,楚辭一路走來看到了十八個鬼魂,這些鬼魂都漫無目的在舊樓内遊蕩着,雖然看着有點滲人,但是并沒有什麽攻擊力,,其中幾個鬼魂的額頭上面還貼着一道黃符,被定在原地轉圈圈。
二十年前加上現在,文傳學院舊樓一共死了十九個人,如今楚辭見到了其中十八個人的鬼魂,隻剩下一個鬼魂沒有看到了。
楚辭從樓梯向五樓走着,在五樓的樓梯口,楚辭看到地上灑了不少紅色的粉末,這粉末繪成了一個古怪的圖案,就在楚辭小心翼翼地邁過這圖案的時候,卻聽到了樓下有腳步聲傳來。
楚辭立刻閃身,貼在牆邊拐角,謹慎着看着樓下,很快一道影子首先映在了牆上,這影子一會高一會低,下一秒一個人出現在樓道中,原來是瘸了一隻腳的門房大爺。
“門房大爺,你怎麽來了?我不是讓你和瑄儀她們一起等着嗎?”楚辭見是自己人,于是就從拐角走出來道。
“我實在是不放心,特地跟上來幫幫你們,再說了二十年前的事情到了今天也該有一個了解了,無論是生是死,怎麽能缺了我,我都已經苟活二十年了,也夠了。”門房大爺搖了搖頭道。
“那好吧!我會盡量保護你一下的。”楚辭皺了皺眉道,這老大爺現在不是來添亂的嘛!連走路都不太利索,能幫得上什麽忙。
“這是?”門房大爺停留在那紅色粉末形成的圖案面前,一臉驚恐地道。
“怎麽了?”楚辭臉色一變道。
“這是地縛靈留下來的圖案,二十年前我就見到了,這就是曾經寄居過的地方,地縛靈可以在留有這樣的圖案的地方肆意穿梭。”門房大爺解釋道。
“這麽厲害。”楚辭驚訝道,越過了這紅色的圖案,來到了門房大爺的身邊。
“我們必須馬上毀掉它,否則的話我們根本追不上地縛靈。”門房大爺道。
“怎麽毀?有沒有什麽講究?”楚辭問。
“直接破壞這個圖案就好了。”門房大爺道。
“好的,我知道了。”楚辭說罷,便活動了一下右手的手腕,準備動手。
門房大爺看着地上那紅色的圖案,眼中閃爍着異樣的光芒,然而他沒有想到,楚辭并沒有對地上的圖案出手,而是對他出手,被楚辭右手上強大的力量一推,門房大爺直接一個踉跄站進了紅色粉末的圖案之上。
門房大爺踩進了紅色圖案之上,卻未對這圖案造成任何的損害,下一秒,門房大爺的身上燃燒起了熊熊的火焰,門房大爺在火焰之中扭曲地哀嚎着,很快門房大爺的僞裝消失不見,一個男鬼的身影出現在火焰之中。
楚辭嘴角帶着一絲輕蔑的笑容,敢走進地縛靈的地盤,楚辭能沒有一點底蘊嗎?之前脫離東皇太一虛影進入到網絡世界之中追趕網靈的那一雙紅色的眼睛就在今天重新回到了東皇太一的虛影之中,所以楚辭才這般有底氣的孤身一人走進了文傳學院舊樓之中。
楚辭一向不是悲天憫人的人,雖然知道地縛靈一旦逃脫束縛,徹底成形對于蕭大會帶來異常嚴重的後果,可能死幾十個人,可能死幾百個人,但是楚辭自問做不到像當年營銷一班那樣的壯舉。如果不是這雙眼睛回歸的話,楚辭此刻應該帶着吳瑄儀,夢美岐等人走在逃離蕭山的路上了。
當楚辭第一腳踏進文傳學院舊樓的時候,楚辭就開始借助東皇太一的眼睛在觀察四周了,在這血紅色的世界之中,一切無所遁形,所以當這隻鬼僞裝成門房大爺出現在楚辭眼前的時候,楚辭一眼就識破了它的僞裝。
隻不過楚辭想要看一看它究竟想要做什麽,才這樣和它虛以委蛇罷了。從這隻鬼的話中,楚辭推測出,這紅色粉末覆蓋的地下的确是地縛靈的寄居地之一,隻不過紅色粉末繪制的圖案就是爲了鎮壓這個寄居地的存在,不讓地縛靈通過這樣的寄居地四處逃竄。
那龍虎山來的風衣男子在文傳學院舊樓之中耽擱了這麽久,就是在一邊鎮壓着裏面的遊魂,一邊尋找着地縛靈的寄居地。
在紅色符咒之上的這隻男鬼很快就被火焰燒的灰都不剩,連鬼都做不成了。楚辭越過了這紅色符咒,重新上了五樓。
楚辭到了五樓第一時間先去了五樓的女衛生間,當然了,這并不是楚辭有什麽怪癖,純粹是因爲女衛生間陰氣比較重,所以楚辭想看看這裏有沒有什麽發現,不過可惜一無所獲,隻有衛生間外老舊的水龍頭一滴一滴的往下滴着水。
廢棄了這麽多年的舊樓自然是不會出現水龍頭滴水的情況,唯一的解釋就是不久之前有人來過,應該就是龍虎山的那個人了。
楚辭出了衛生間,在走廊上面小心翼翼地行走着,一邊張望着一旁的教室,教室荒廢了很多年,裏面的桌椅闆凳都被搬走了,空蕩蕩的一覽無餘。
還好這棟舊樓雖然廢棄了多年,但是還沒有斷電,走廊上面的燈雖然壞了不少,但是還好還殘留了一些,勉強照亮着周圍的道路。
就在楚辭爲這微弱的燈光慶幸的時候,突然感到後背一陣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