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燒烤之後,楚辭就和吳瑄儀一起離開了。
路上楚辭看到街頭一個老婆婆在賣一支支的栀子花,于是上前問道:“婆婆,這花怎麽賣的啊?”
“五塊錢一支。”老婆婆道。
楚辭看了看,老婆婆手上大概還剩下十幾支,于是楚辭掏出了一百元遞給老婆婆,“老婆婆,你的花我都買了,這麽晚了,您趕緊回家吧。”
吳瑄儀在一邊看着,終于知道楚辭爲什麽這麽窮了,自己上午剛借給楚辭兩百,這麽快就花了一半。
“諾,送給你,謝謝你今晚這麽配合我。”楚辭将從老婆婆這買的花遞到吳瑄儀面前。
“我是你女朋友嘛!這是我應該做的。”吳瑄儀愣了愣,接過楚辭手中這一把花道。
“放心好了,我現在不會輕生了,你不用再說是我女朋友這種話來安慰我了。”楚辭道。
吳瑄儀嫣然一笑,道:“今晚我家裏沒人。”
“額,你是在暗示我什麽嗎?”楚辭一愣,有點難以置信地說。
“啊,你别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一個人在家有點怕,我今晚能夠還去你妹妹房間睡嗎?”吳瑄儀詢問道。
“當然可以。”楚辭點了點頭。
楚辭載着吳瑄儀來到了家門口,剛剛放好自行車,結果吳瑄儀大叫了一聲,一下子鑽進了楚辭的懷抱之中。
“你怎麽了?”楚辭兩隻手懸空,不知道這個時候是該抱還是不該抱。
“有鬼!有鬼!”吳瑄儀縮在楚辭的懷中害怕地道。
楚辭瞅了瞅四周,哪裏有鬼,我怎麽看不到。
“是不是你眼花了啊!我什麽都沒有看到。”楚辭道。
吳瑄儀怯生生地從楚辭的懷中擡起頭來,看了看四周,确定自己看到的那個穿着一身嫁衣的影子消失了。
“真的不是我眼花,我今天已經看到了好幾次了。”吳瑄儀一臉認真地道,生怕楚辭不相信她。
“今天你在衛生間的那一聲慘叫也是因爲看到了那種東西嗎?”楚辭問。
“是的。”吳瑄儀點了點頭道。
“那它是什麽樣子的?”
“你相信我說的話,你相信有鬼?”
“我相信,雖然我沒見過。”
“應該是一個女的,穿着一身紅嫁衣,披着紅蓋頭,我第一次見到她就是今天上午的衛生間,她就站在衛生間的角落,但是好像隻有我能夠看到,我回家之後,我們家的藏獒一個勁的沖我叫喚,然後在我的房間裏面我又看到了她,她就站在那裏站着,一動也不動,今天我家裏沒人,我害怕的不行,所以你一打電話我就出來了。”吳瑄儀解釋道。
對于吳瑄儀的話,楚辭自然是深信不疑的,吳瑄儀完全沒有這個必要欺騙自己。
“你最近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情或者是老舊的東西嗎?”楚辭問,萬事必有因,不可能無緣無故的。
“沒有,不過我昨天經過你的四合院其中一間上了鎖的房子時候,突然有一種心慌的感覺。”吳瑄儀道。
聽着吳瑄儀這話,楚辭立刻聯想到今天早上門鎖脫落事件,難道真的是那間房子裏面的東西跑了出來,纏上了吳瑄儀。
家族所說的房中的大恐怖就是鬼魂嗎?楚辭心想着,如今還有九間房屋鎖着,難道自己每天都和九隻鬼生活在一起?哦,不對,現在還剩八隻,有一隻紅嫁衣女鬼跟在了吳瑄儀身邊。
“我們先進去吧!”楚辭道,帶着吳瑄儀走進了四合院。
來到那間早上門鎖脫落的房間前,楚辭問:“你現在有什麽感覺嗎?”
“現在沒有。”吳瑄儀搖了搖頭道。
楚辭有點納悶,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你先去休息吧!有什麽就大叫。”楚辭帶着吳瑄儀來到自己妹妹的房間說。
吳瑄儀點了點頭。
離開吳瑄儀的房間之後,楚辭再次來到了那間上鎖的房間,楚辭輕輕一動手,門鎖就開了,這鎖似乎開過一次之後就壞掉了,現在隻是一個擺設了。
當楚辭站立到房間之中,突然一種莫名的恐懼籠罩楚辭,楚辭邁步想要離開,但是卻發現自己根本邁不動腳步了。
在房間之中,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突然竄出了一縷一縷的黑霧,這些黑霧環繞着楚辭,楚辭隻感到一陣陣的心悸。
随着時間流逝,黑霧纏着楚辭越來越緊,楚辭感到這黑霧之中夾雜着滔天的恨意和怨氣,這股恨意和怨氣壓抑着楚辭,楚辭的窒息感越來越嚴重。
就在這時候,那挂在房中的字九歌東皇太一突然發出了淡淡的光芒,同時虛空之中傳出了祭歌的聲音,吟唱的也是東皇太一。
這袅袅的歌聲傳出,壓迫着楚辭的那種恨意和怨氣終于消失不見了,黑霧也随之散去,消失在房間之中。
楚辭瞥了那張東皇太一字畫,連忙退出了房間,将房間重新上鎖。
站在門外,楚辭久久不能平靜,看來這股滔天的恨意和怨氣才是這件屋裏面的大恐怖,不過似乎暫時還被那張東皇太一字畫鎮壓着,隻是逃出去一縷氣息,化成了跟在吳瑄儀身邊的紅嫁衣女鬼。
楚辭想着恐怕自己做的那些好事所積累的陰德都轉化成爲了這東皇太一字畫鎮壓怨氣的力量來源。
不過楚辭也在納悶着,爲什麽四合院的房間突然就出現了這種變化,從楚辭繼承四合院到現在,這些房間一直都是平安無事的,直到昨天吳瑄儀來了。
恐怕這滔天的怨氣和恨意和吳瑄儀,或者說是吳家脫不了關系。
這時候,屋中的吳瑄儀突然又大叫了一聲,楚辭連忙趕了過去,隻見吳瑄儀蒙着一個小被子縮在了床邊一角。
楚辭環視了一下四周,終于是看到了吳瑄儀所說的紅嫁衣女鬼了,那女鬼一襲紅色的嫁衣,披着大紅的蓋頭,身後的長發從頭上延伸出來,一直拖到了地上,在地上堆積了一堆,紅嫁衣女鬼就這麽靜靜地站在角落,很是滲人。
沒幾秒鍾,紅嫁衣女鬼就消失在了角落。
“宣儀,沒事了,她走了。”楚辭道。
“真的?”
“真的。”
吳瑄儀慢慢地從小被子裏面冒出個小腦袋,小臉一臉的委屈,吳瑄儀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角落,看到紅嫁衣真的消失了,這才放下心來。
“楚辭,你是她爲什麽這麽纏着我,我哪裏招她惹她了。”吳瑄儀委屈巴巴地說。
楚辭想了想,也不知道該不該将真相告訴吳瑄儀。
“這種東西纏着人也是有因有果的,你沒有遇到奇怪的事情,或許你的家裏人遇到了,你明天回家應該問一問你家裏人,這東西暫時似乎并不想害你。”
最後,楚辭還是暫時沒有告訴吳瑄儀自己四合院的異事。
“嗯嗯!”吳瑄儀點了點頭,又道:“楚辭,你今晚就留在這裏陪我吧!我一個人實在是害怕。”
“行,”楚辭應允着,“我去拿被子打個地鋪。”
一覺醒來已經是晨光熹微了,半夜并沒有再發生什麽事情了,楚辭正慶幸的時候,翻了一個身,卻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