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混蛋沒有親人了,我們怎麽把他逼出來?”周雄随口問道。
“大當家,若說天下姓王的都是一家人,肯定有很多人不同意,但在這個王家村,所有姓王的曾經都是一個祖先,這卻是無容置疑的事實。”陳光普說道。
“軍師,你的意思是,用這裏的村民,把王澤天逼出來?”周雄陰笑着問道。
“不錯,那家夥才十五歲,正是容易沖動的年紀,用這些人的安危,一定能把他逼出來!”陳光普信誓旦旦的說道。
“那可不一定。”周雄不予置否的說道。
“這些人之中,肯定有幾個和那家夥關系匪淺,隻要把他們找出來,就能用他們的安危,把那家夥逼出來。”陳光普神情自信的說道。
在他看來,十五歲的年齡,正是感情用事、容易沖動的年紀,因此,他自恃稍加手段,就能将隻有十五歲的王澤天,從地道裏逼出來。
“你說,誰和王澤天的關系最好?”周雄抽出長刀,刀鋒直指王應坤。
“王澤天向來比較孤僻,幾乎沒什麽人和他關系好。”王應坤雙腿顫抖的說道。
周雄手起刀落,一顆腦袋掉下,鮮血洶湧而出,慘叫聲此起彼伏,刀鋒一轉,他看着另一人問道:“你來說,誰和王澤天關系最好?”
見識過對方的殘暴,王應泉害怕不已,驚慌失措的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這都不知道,留你何用?”周雄手臂一揮,又是一顆腦袋掉下,刀鋒移動,他再次問道:“你來說,誰和王澤天的關系最好?”
“我和他的關系還算不錯。”自知難逃一死,王澤強咬牙說道。
“除了你之外,還有誰和他的關系好?”周雄再次問道。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就和他玩了幾次,至于其他人和他的關系如何,我一點也不知道。”王澤強心中驚恐不安,神情故作鎮定的說道。
“大當家,王澤天今年十五歲,年齡與他差不多的人,和他的關系應該都不錯,我們抓一些十五歲左右的人,多半能他逼出來。”陳光普突然說道。
“軍師所言甚是。”周雄點了點頭,讓手下抓了十二個,年齡十五歲左右的少年。
“大哥,我帶他們過去,我倒要看看,那個王澤天到底有沒有三頭六臂?”李紹說道。
“爲了以防萬一,把王家村的人,全部押過去吧,我就不相信,王家村這麽多人的安危,還不能把他逼出來!”周雄沉聲說道。
“大哥英明。”李紹神情佩服的說道。
幾百個野狼山的山賊,押着一百多個村民,朝遠處冒着濃煙的房子走去。
“大哥,軍師,三弟。”見三人到來,趙三強連忙叫道。
“王澤天你給我聽着,我數三聲,你再不出來,我就殺人了,你要是一直不出來,我就将王家村的人殺光。”來到地道入口,周雄大聲叫道。
“尼瑪!”王澤天心中暗罵,卻沒有跑出去送死的心思,如今實力低微,出去隻能白死,暗念一聲死道友不死貧道,他咬了咬嘴唇,緊了緊手裏的竹竿。
“殺!”等了許久,不見對方出來,周雄一聲令下,王澤強腦袋搬家。
“王澤天你再不出來,我們又開始殺人了。”李紹大聲喊道。
“澤天,你快出來吧,你再不出來,三叔就要被人殺了。”
“澤天,你快出來吧,你再不出來,三爺爺就要被山賊砍了!”
“澤天,你快出來吧,你再不出來,你瑜妹妹就要死了!”
“王澤天,你個混蛋,你再不出來,我們就要死了!”一個個村民站在地道入口處喊道。
“王澤天,你出來吧,隻要你出來,我讓你當野狼山的四當家。”周雄大聲叫道。
“大當家,若我猜得沒錯,那家夥多半早就把耳朵堵住了,我們在外面喊得再大聲,他在裏面也聽不到!”陳光普靈機一動的說道。
之前當做衆人保證,能用村民的安危,逼王澤天從地道裏出來,而今整個王家村的村民,已被殺掉一大半,對方卻一直都沒有出來,這讓他感到非常難堪。
不想就此失去神機妙算的名頭,陳光普思來想去,找到一個合情合理的理由,迎着衆人閃爍的眼神,他神情鎮定自若的說道,仿佛一切盡在掌控一般。
藏在地道裏面的王澤天,早在山賊殺人的時候,就用手指堵住了耳朵,他這樣做的目的,無非是爲了耳不聞心不煩,進而避免自己因爲憤怒而沖出地道。
“軍師,他要是早就把耳朵堵住了,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周雄郁悶不已的說道。
“大當家,把這些村民全部殺了,我們就回去吧,我們進村有一段時間了,難免附近的人報官,此地不宜久留。”陳光普皺着眉頭說道。
“殺了他們,帶上銀子和糧食,我們回野狼山。”周雄同意道。
一陣刀光閃現,十幾個跪在地上的村民,連同一個個兒童和嬰兒,全都遭到山賊的毒手,至此,整個王家村隻剩王澤天一個人還活着。
“我們走!”待手下弄好糧食和銀子,周雄伸手向前一揮。
一千多号山賊,趕着一輛輛裝了糧食或銀子的馬車,直奔王家村外而去。
離開王家村後,陳光普說道:“大當家,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王家村的王澤天不死,早晚都會成我們野狼山的心腹大患!”
“軍師,你有什麽想法?”早就想派人回去殺對方一個回馬槍,爲了藏拙,又爲了給别人表現的機會,周雄這才故作疑惑的問道。
“派人摸回王家村守株待兔。”陳光普神情高深莫測的說道。
“這主意不錯,老二,你帶二十個兄弟潛回王家村。”周雄似笑非笑的轉身說道。
“大哥你放心,我一定把王澤天的腦袋,給你帶回來。”李紹信誓旦旦的保證道,言罷之後,他帶着二十個山賊,悄悄的返回王家村。
等了許久,王澤天才移開手指,豎耳傾聽一番後,見外面沒有動靜,他緊挨地道一側,一手摸着地道牆壁,一手晃動着竹竿前進,即将抵達地道入口的時候,他停了下來。
屋裏屋外沒用動靜,濃煙早已消失,透過昏昏沉沉的光線,見上方的泥土房還在,依稀間還能看到一些屍體和鮮血,他心中一緊,頓時感覺有些不對勁。
“我殺了好幾個山賊,按照常理來說,山賊在對我無可奈何的情況下,要麽把房子燒了洩憤,要麽把地道的入口埋了,絕對不可能像這樣什麽都不做!”
“對,一定是這樣,外面肯定還有山賊,我一旦離開地道,就會遭到山賊的暗算,生命隻有一次,我不能用僅有一次的生命,去賭山賊走了沒有!”王澤天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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