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王應強夫婦忙得昏天暗地,又高又大的蒸籠上,散發着滾滾白氣,濃郁的香味随風飄蕩,前來的衆人放下禮物後,紛紛走向年僅一歲的王澤勇。
“澤勇長得真乖,以後一定很帥。”
“看不出來,小家夥竟然這樣重,将來一定是個種地的好手。”
“雙眼清澈靈動,絕對能考上狀元。”
“十年之後,澤勇一定能成爲三河派弟子,肯定能成爲後天武者。”
誇人不用錢,誇人不用負責,哪怕把别人誇得天花亂墜,也不會損失什麽,是以,前來道賀的村民。幾乎都是口若懸河的稱贊王澤勇現在怎麽怎麽好,将來怎麽怎麽樣。
見衆人把兒子誇上天了,徐麗麗心中興奮不已,口中不時謙虛一二。
歡天喜地的王家村很忙,三十幾裏外的野狼山同樣很忙。
“大哥,我們什麽時候出發?再拖下去,那些家夥可就把屬于我們的糧食,交給那些狗官了。”身強體壯的野狼山二當家,綽号奪命刀的李紹,急不可耐的問道。
“集合兄弟們,我們這就下山。”野狼山大當家,綽号斷頭刀的周雄,意氣風發的說道。
“大哥,我們去哪裏搶糧?”李紹問道。
“王家村和徐家村,兩個村子的糧食,足夠我們一千多号兄弟食用一年了!”周雄說道。
“大哥,王家村和徐家村,都是月牙島的勢力範圍,我們這樣做,月牙島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我們野狼山現在的實力,可不是月牙島的對手。”野狼山軍師陳光普提醒道。
“是啊,大哥,軍師說得對。”李紹點了點頭。
“軍師,老二,你們多慮了,月牙島是海賊,在水上水下我們不是他們的對手,隻要他們上岸了,就不足爲懼,何況月牙島馬上就要完了。”周雄笑着說道。
“難道三河幫要對月牙島動手?”陳光普所有所思的說道。
“不愧是軍師。”見對方一下就猜到了,周雄當即出聲贊道。
“大哥,兄弟們都到齊了。”野狼山三當家,綽号追魂刀的趙三強大聲道。
“目标王家村,我們走。”周雄伸手一揮,帶着一千多名手下,直奔王家村所在的方向而去。
“大哥,那就是王家村。”半個時辰後,李紹笑着說道。
“兄弟們,沖啊!”看了看遠處的王家村,周雄大聲叫道。
“沖啊!”李紹大聲附和。
一個個山賊大吼大叫的沖向王家村。
此時,王家村的村民,除了王澤天之外,都去參加王澤勇的周歲宴了。
“山賊來了,大家快跑啊。”王朝陽大聲喊道。
雖對王應強、王朝陽不滿,但爲了以後的和諧,王澤天決定去吃酒,哪怕心中再憤恨,他也要裝得若無其事,不想過早前去等待,他打算卡着點過去。
正準備去吃午飯,卻聽見驚天動地的尖叫聲,豎耳傾聽之下,他頓時變得忐忑不安,膽小如鼠也罷,珍惜生命也好,他毫不猶豫的躲進地道之中。
至于王家村的村民,那些王氏族人,是否會被山賊屠戮,實力低微的他,出去也隻是送死,因此,他沒有去救人的心思,而是戰戰兢兢的藏在地道裏面。
“老二、老三,把村裏的其他人,還有糧食錢财等,全部弄到這裏來。”周雄旁說道。
“是,大哥。”李紹和趙三強點頭應下,各自帶領兩百人,挨家挨戶的搜查起來。
“這位大爺,我們王家村是月牙島的勢力範圍,你們這樣做,月牙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王朝陽狐假虎威的說道。
“老家夥,竟敢威脅我,死吧!”若在以前,周雄還會忌憚月牙島,如今三河幫已經對月牙島出手,月牙島即将不複存在,他還會害怕月牙島嗎?
一個隻會種地的家夥,出言威脅于他,不是找死是什麽?伸手拔出腰間的長刀,他當即一刀斬去,一個腦袋掉落在地,鮮紅的血液噴濺而出。
“二叔!”應字輩的村民,悲痛不已的叫道。
“父親、爺爺!”王朝陽的兒子、媳婦、孫子、孫女痛苦的尖叫。
“二爺爺!”澤字輩的村民,眼淚直流的喊道。
“和他們拼了!”人群之中的王應強低聲說道。
“山賊人多勢衆,他們都有武器,和他們拼命等于送死。”王應熊說道。
“大哥,村裏沒有其他人,這是我們找到和銀子,兄弟們正在搬糧食。”李紹回來後說道。
“你,你,還有你,給我們兄弟們上菜!”周雄指了指幾個十六七歲的女人。
“運氣不錯,不但能搶糧,還有飯吃!”李紹笑着說道。
“你們王家村今天有喜事?”周雄好奇的問道。
一個個村民低頭不語,誰也不敢擡頭。
“你,你來說,今天王家村有什麽喜事?”周雄踢了踢面前的一個婦女。
“是,是,是我兒子滿歲。”徐麗麗心中一緊,吞吞吐吐的說道。
“兄弟們,既然有人把飯菜給我們準備好了,那我們就不要客氣,大家吃好喝好。”周雄大聲說了幾句,又道:“把酒菜都給我們端上來。”
“大爺,我去給你們拿酒。”徐麗麗雙腿戰栗的說道。
一碗碗涼菜、蒸菜、炖菜,被幾個十六七歲的婦女端上桌子。
徐麗麗走進房間,見沒有山賊跟來,她心中不由一喜,取出一些用來毒老鼠的砒霜,将其倒進酒壇裏,搖了搖酒壇,她這才抱着酒壇走了出去。
“來,倒上。”見她抱着一壇酒出來,周雄拿起一個粗碗。
徐麗麗雙手顫抖的上前倒酒,心中難免有些驚慌。
“今天你兒子滿周歲,這碗酒不能不喝。”周雄示意道。
“大爺,我,我不會喝酒。”徐麗麗心中恐懼,神情驚慌的接連搖頭。
“酒都不會喝,留你幹什麽?”看出破綻的周雄,沒有浪費唇舌,長刀一出一收,一個腦袋掉地,不理會村民的驚怒,他又讓王應強喝酒。
“應強,不要沖動。”王應熊低聲提醒道。
看了一眼殺妻仇人,王應強壓制心中的仇恨,接過對方手裏的酒碗,他大口大口的喝了下去。
“大哥,這酒聞着真香,你要是不想喝,我就不客氣了。”李紹說道。
“等一下。”周雄叫道。
“大哥,你懷疑酒裏面有東西?”李紹這才反應過來。
頃刻間,砒霜發作,王應強七竅流血的倒了下去。
“竟敢給我們下藥,把他們全家都殺了!”周雄對李紹吩咐道。
“這位大爺,他還是一個孩子,什麽都不知道,能不能饒他一命。”見山賊欲對隻有一歲的王澤勇下手,王應熊急忙阻攔道。
“是啊,這位大爺,澤勇才一歲,能不能饒他一命?”一個個村民相繼求情。
心橫手辣的山賊,并沒有手下留情,王澤勇同樣沒有逃過一劫。
一個個山賊輪流着狼吞虎咽,由于酒水被下了藥,他們也就沒有喝酒。
野狼山的大當家、二當家、軍師,還有不少山賊,正有說有笑的吃着飯菜,野狼山的三當家趙三強,此時還帶着一些手下,搜索最後幾戶村民的泥土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