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眼裏就隻剩下冷硬了。
他伸手指了指許浩:“好,我現在就來告訴你我爲什麽容不下他。”
謝子瑤定定的看着謝軍鋒,心裏空落落的。
她感覺,她好像是失去了某種很重要的東西,想要挽回,可又不甘心。
“因爲他人品不好。”謝軍鋒一字一句的說道:“他對你沒有幾分真心,子瑤,爸不求你找一個多富的,也不求你交的男朋友長的多俊,起碼他得對你是真情實意的,不能拿你當球耍。”
“沒有,沒有。”謝子瑤拼命搖頭:“不是這樣的,許浩是真的對我很好。”
“好?”謝軍鋒冷笑:“隻會嘴上喊喊口号,在你挨打受罵的時候連根本幫你抵擋一下的行動都沒有的男人,這叫對你好?”
謝子瑤想要分辯,可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自己要說什麽。
胡大妞跟着蹲在地上,一拳捶在謝子瑤身上:“閨女啊,醒醒吧,男人要是真對你好,真心疼你,怎麽會讓你小小的年紀就懷孕,讓你受這種罪。”
謝子珺過去扶起胡大妞,讓她安坐一旁。
謝軍鋒對胡大妞擺手:“妹子,你别跟她說那些了,說多少都是廢話。”
他轉過頭,一臉冷冽的問謝子瑤:“你考慮的怎麽樣了?”
許浩這時候卻擡起頭,眼中閃過一絲恨意:“謝叔叔,爲什麽一定要這樣傷害子瑤?她可是你的親生女兒,難道你就一點都不心疼她,你爲什麽不能成全我們?”
謝軍鋒這時候漸漸平靜下來,他根本沒答理許浩,而是盯着謝子瑤,想看她怎麽回答。
謝子瑤咬着牙,眼裏的淚水一直往下掉,可就是不說話。
“很好。”謝軍鋒站了起來:“你要是不肯回答,那就,就别認我這個父親,也全當我們謝家沒你這個女兒,你願意去哪就去哪吧。”
“爸……”謝子瑤尖叫着,膝行過去抱住謝軍鋒的腿:“爸,我,我舍不得你,也舍不得許浩,你叫我怎麽辦?叫我怎麽辦啊?”
謝軍鋒擺了擺手:“别問我,我做不了你的主。”
他彎腰,一點點的掰開謝子瑤的手:“往後啊,你也别喊我爸了。”
眼看着謝軍鋒就要轉身上樓,許浩急了,他立刻道:“謝叔叔,我替子瑤回答吧,她生下孩子給謝家養着。”
“呵呵!”謝軍鋒轉過身,目光如刀般的掃向許浩,眼中的冷意更甚:“這就是你許家的目的了吧,許浩啊,你還太嫩了點。”
許浩愣住了:“這不是,不是您讓我們選的嗎。”
謝軍鋒笑了:“是啊,我讓你們選的,可我要是不這麽說,又怎麽看得出來你們許家的黑心爛肺呢。”
謝軍鋒看了一眼謝子珺:“子珺,打電話叫律師來,我要打官司,我要上告,告許浩**未成年少女。”
“好。”謝子珺笑了,拿出手機就要給律師打電話。
“不,别!”謝子瑤驚叫着,眼睛一翻就昏了過去。
許浩也給吓着了,瞬間變的面無人色。
謝子珺昏過去,謝軍鋒也不着急,他擺手,也不讓胡大妞過去扶謝子瑤,而是盯着許浩慢慢道:“你和你爸都沒想到吧,沒想到我謝軍鋒還有不要臉面的一天?你們都以爲我愛面子,絕對做不出上告把家醜到處宣揚的事來,這一次,你們想差了,我姓謝的不要臉了,名聲臉面都不要了,你們這麽算計我,我就是豁出去了,死也得拖着你們許家墊背。”
許浩吓呆了,隻覺得渾身發寒,冷汗就這麽順着額頭一點點的掉下來。
“我沒有,沒有**,我們是真心相愛的,子瑤是願意的。”許浩木木的分辯:“謝叔叔就是告我也沒有用,子瑤會說她願意,她心甘情願的。”
謝軍鋒笑了:“我沒說你強奸,說你**,許浩,你語文沒學好嗎,連這麽簡單的字面意思都分不出來?**,懂嗎?關鍵就是這個誘字。”
許浩渾身一機靈,他這才抓住兩個詞字面意思的不同。
他也才想到謝子瑤還未成年。
這麽一想,他更是隻覺得後脊梁縫都冒着寒氣。
“謝叔叔。”許浩哀求的看向謝軍鋒。
謝軍鋒冷笑:“真當我是個儒商,就那麽講仁義,就那麽厚道?我謝軍鋒從商多年,如果真沒幾個心眼早被人吞的連骨頭都不剩了,我講仁義,也得分什麽人,跟老實人講仁義,跟你們許家這種狼心狗肺的,我他媽還講仁義。”
謝軍鋒是真給氣壞了,連罵人的話都說了出來:“别以爲我不知道你和你爸打的是什麽主意,實話告訴你,我想要你們的念頭落空法子多的是,你以爲子瑤肚子裏懷的是你的種就萬事大吉了?我告訴你,孩子生下來我有一萬種讓他變的不是你的種,我要是養着,也得養的他恨你許浩,恨不得把你碎屍萬段,就是法律上,我也能讓他和你沒有任何的關系,到時候,你能落得什麽好。”
許浩渾身都被冷汗打透了。
他吓的直打擺子。
謝軍鋒輕蔑的看了他一眼:“沒出息的東西。”
謝子珺跟着啐道:“慫包。”
“子珺,把他丢出去。”謝軍鋒示意謝子珺。
謝子珺笑了笑,提着吓傻了的許浩直接把他扔出門去。
等把許浩扔了出去,謝子珺還沖着許浩笑出一口白牙:“許浩,我再告訴你一件事情。”
許浩擡頭傻傻的看着謝子珺,眼中露出一絲哀求。
謝子珺全當沒看到:“我們還可以開一個證明,證明子瑤腦子不清楚,有些弱智,到時候,你**弱智未成年少女,許浩,你們許家還要臉不?”
“不!”許浩吓的直搖頭:“你們不能這麽做,你們會毀了,毀了子瑤的。”
謝子珺笑了:“毀了啊,我怕什麽,毀了她不正好嗎。”
她閑閑的依在門旁:“我們家隻是毀了一個子瑤,可你們許家整個都毀了,你說誰更怕一點,你們許家養出一個連弱智都不放過的孩子,你說,以後誰還敢跟你們許家做生意?你們的鄰居,親朋會怎麽看你們?現在這個社會啊,輿論是什麽你應該非常明白,到時候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你們許家給淹死,這事真要傳出來,你們許家離破産也不遠了。”
呯的一聲,謝子珺把房門甩上。
徒留許浩渾身發軟的坐在地上,腦子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