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差距。
不過,隻要江玉燕肯站在鐵心蘭背後,那一切便水到渠成了。
“不是造化。”
“玉燕妹妹說可以,那就是可以。”
鐵心蘭斬釘截鐵的說道。
花無缺扶額,表示無奈。
天地良心,他也甚是好奇鐵心蘭這無與倫比的信心從何而來。
╭(╯ε╰)╮
恐怕現在江玉燕就算說太陽是藍的,鐵心蘭都會深信不疑。
“是是是,可以可以。”
小魚兒對這一幕早就見怪不怪了。
粉絲濾鏡這種東西,本身就是不可理喻,難以解釋的。
“敷衍……”
“和稀泥……”
鐵心蘭和花無缺不約而同的看向了小魚兒。
小魚兒:(╥╯﹏╰╥)?
爲何受傷的總是他?
說好你好我好大家好呢?
……
……
在等待的日子,笙歌掰着手指盼星星盼月亮終于等來了江劉氏的幺蛾子。
說句不恰當的話,笙歌真真是有幾分望眼欲穿。
月黑風高夜,永遠都是最合适的時機。
昏暗的房間中,燭光搖曳,非但不能帶來光亮,反倒是憑空添了許多的鬼魅和陰森。
笙歌半眯着眼睛,想起方才那晚加了料的夜宵,無聲的笑着。
在這樣陰森詭異的環境下,笙歌邪魅的笑容讓人看了憑空打冷顫。
唔……
爲什麽還不來呢?
再不出現本小仙女都要等的睡着了,睡着的話誰負責拉開大幕唱一出好戲呢?
笙歌打着哈欠,千等萬等,終于聽到了若隐若現窸窸窣窣的聲音,定睛一看,便看到了那個蹑手蹑腳的身影。
無聊啊……
到此刻,笙歌已經大抵猜到江劉氏要使什麽龌龊手段。
到底是長于後宅的婦人啊,這手段,她着實不管恭維。
或多或少,笙歌都有些失望。
認真想想,劇情中,江劉氏對待江玉燕的法子大抵都是簡單粗暴。
一來是不屑,二來,江劉氏的腦子或許也沒那麽好使。
後宅之事,最簡單毀掉一個人的法子,莫過于一場無中生有的捉jian。
越是大家族,越是愛惜羽毛,看重顔面。
一旦被證實江玉燕與人有私,既能毀了江玉燕的一生,也能順帶惡心一把江玉燕早亡的母親。
到時候,人人都會罵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有其母必有其女。
啧啧啧,雖說笙歌看不上江劉氏簡單粗暴沒技術含量的法子,但她也清楚,若如今躺在這張床上的還是當初那個剛剛回江家手無縛雞之力的江玉燕,那等待江玉燕的下場不是青燈古佛,便是自缢身亡。
這個時代,對女子向來是苛刻的。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此一來,她也知道該如何對付江劉氏了。
算了算了,不磨蹭了,如果她利索點,指不定還趕得上回來睡個覺呢。
笙歌屈指一彈,隔空一顆珠子精準的點在了來人的穴位上。
麻袋一裝,肩膀一扛,六親不認。
咦?
爲何門外院外還守着一人?
黑燈瞎火,笙歌本着一不做二不休的理念,變戲法兒似的再一次變出了一個麻袋。
一塞,一系,一扛,幹脆利索,行雲流水。
嗯,看對方鬼鬼祟祟的模樣,也不像是個好人,是有八九是接應。
她就當是替天行道,爲民除害了。
笙歌心安理得的想着。
她跟江劉氏本來就是不死不休的敵人,所以别問她做壞事良心痛不。
要問,就是不會。
?[┐'_'┌]?
輕車熟路,笙歌避開了江府内所有巡夜的守衛,無驚無險的進入了江劉氏的房間。
幸好,江别鶴忙于即将要召開的武林大會宿于書房,方便了笙歌。
要不然……
要不然,這今夜的畫面怕是會更加的少兒不宜。
嘿嘿……
(?°???°)?
江劉氏的房間可不像笙歌房間那般簡陋,在夜明珠的照射下,笙歌終于看清了麻袋中二人的臉……
這下,可有熱鬧看了。
繞是她自己也沒有想到,今晚潛入她房中的竟是劉喜座下最得力的兩員大将,與江劉氏也算是一起長大,青梅竹馬。
這算不算是意外之喜呢?
如此一來,貌似更有說服力了。
笙歌眼睛滴溜溜一轉,鬼點子冒出,從香囊中掏出兩粒紅的滲人藥塞進了兩位麻袋兄口中。
不是說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嗎?
本小仙女送你們春風一度,也隻是廢了你們的一身功力罷了。
别問她這麽奇奇怪怪的藥從哪兒來的……
有小魚兒這個在惡人島長大的小惡魔在,缺什麽,順手牽羊牽一下,多方便的事兒。
……
……
做完這一切的笙歌,爲了讓明天那場大戲演的更加完美無瑕疵,便去了鐵心蘭所在的客院。
姐妹同塌而眠,秉燭夜談,豈不是也是美事一樁?
……
……
在書房忙了一整夜的江别鶴,伸了個懶腰,看看天色,便知道自己該回去看看江劉氏了。
在江家,這麽多年,一直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凡在家中,他必須得同江劉氏一起用膳。
想到江劉氏的跋扈,想到這些年來,他在江劉氏面前的卑躬屈膝江别鶴的表情就有些晦澀難懂。
常年壓抑,不是爆發,就是死亡。
不過想到劉喜,想到玉鳳,江别鶴再一次平靜下來。
劉喜是靠山,而玉鳳,就是江劉氏帶給他最好的向上爬的梯子。
再忍忍就是了……
都忍了十數年了,還在乎這一朝一夕嗎?
古今成大事者,哪一個不是曆盡千辛萬苦?
江别鶴摩挲着手上的扳指,臉色變來變去。
“來人,洗漱……”
穿戴整齊,煥然一新的江别鶴朝他與江劉氏居住的正院走去。
“夫人呢?”
“夫人還未喚我等進去服侍。”
聞言,江别鶴眉眼間不自覺的便染上了不耐。
江劉氏的跋扈暴躁殘忍,深入人心。
這江家的丫鬟小厮,無不恐懼。
因此,隻要江劉氏不下令,絕對無人敢私自喊醒。
這個年代,奴仆的生死,無人在意。
江别鶴無聲的歎了口氣,認命般的推門進入。
看來,今日又免不了伺候江劉氏穿衣洗漱梳妝了。
旁人家中,夫君是天,可他呢?
這麽多年過去,依舊是個仰人鼻息的可憐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