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被打就被打吧,說的好像她慫過一樣。
嗯,這又是選擇性遺忘大聖的一天。
大聖不出,誰與争鋒。
“曉芙……”
“紀姑娘?你說你見到了紀姑娘?”
殷梨亭對紀曉芙一往情深,本來是個沖動直爽之人,可遇上紀曉芙偏偏就連名字都避諱,生怕壞了她半分名聲。
發乎情,止乎禮。
他是真真把紀曉芙放在了心尖尖上。
笙歌扶額,無語極了。
好吧,她就不應該對殷梨亭的智商抱希望,這抓的是什麽重點?
重點不應該是紀曉芙給楊逍生了一個女兒,取名叫不悔嗎?
不悔,不悔……
這個名字确定不是在故意膈應人嗎?
“對,我就是見到了。”
笙歌斬釘截鐵的說道。
很多事情,遮遮掩掩,時間越久,傷人越深,就當她是日行一善吧。
不是又無數人惋惜楊逍和紀曉芙至死不渝的神仙愛情嗎?
那她身爲小仙女倒是要好好成全一番了。
“她,她還好嗎?”
殷梨亭忐忐忑忑,吞吞吐吐的問道,整副心神都記挂在紀曉芙身上,絲毫沒有注意楊不悔這三個字。
笙歌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好的很,不好能連孩子都生了嗎?”
殷梨亭:……
殷梨亭先是驚詫,緊接着面紅耳赤,也不是是羞的還是氣的。
“可能,可能隻是誤會……”
殷梨亭弱弱夫人說道。
楊不悔?
楊不悔?
孩子姓楊?
本來還有心想解釋的殷梨亭在想到這個姓時,陷入了沉思。
武林皆知,紀姑娘是被楊逍劫走的,從此便下落不明,再無音訊。
真是沒想到,數年來收到的第一個關于紀姑娘的消息,竟是她已爲人母,且替孩子取名叫不悔。
不悔?
何爲不悔?
爲何不悔?
殷梨亭不敢深思,不敢多想。
可誰讓笙歌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壞家夥在身側呢,既然已經揭開了,那自欺欺人還有什麽必要呢?
笙歌莞爾,笑眯眯的說道:“殷六俠,你說紀曉芙是在表達什麽呢?”
“不悔?”
“不悔綠了你?”
“不悔身有婚約依舊委身楊逍?”
“不悔爲楊逍孕育愛的結晶?”
笙歌每往前走一步,說一句,似水要徹徹底底讓自欺欺人的殷梨亭清醒過來。
來啊,造作啊,反正還有大把時光。
生怕自己徒弟被忽悠的太慘的張三豐匆匆跟過來,入耳的就是這幾句驚世駭俗的話。
紀曉芙當真置武當和峨眉數年的情誼和清譽于不顧了嗎?
楊逍?
爲何一定是楊逍?
看來,峨眉又是一場動蕩了。
滅絕師太與楊逍之間,新仇舊恨怕是得好好清算清算了。
就是不知,紀曉芙會選擇師門,還是一門心思的跟着楊逍走。
“周姑娘,慎言。”
在殷梨亭暴走之前,張三豐出聲制止道。
這周芷若,還真是耿直的可怕啊。
不,不僅僅是耿直,還嘴賤手欠的。
笙歌挑挑眉,她還不夠慎言嗎?她從頭到尾可說了一句假話?就連江湖都沒她知道的這麽詳細吧。
“張真人說的是。”
“不過,紙包不住火,張真人若是不信,大可派人前去查探,我約莫還記得大概的地址。”
……
……
走路太浪會閃腰:主播,你爲什麽執着于紀曉芙呢?在劇情中,紀曉芙本身的存在便無關痛癢,更多的是爲了推動劇情的發展。
我是個神棍:老衲掐指一算,主播是想成就紀曉芙和楊逍的相依相守。
主播:……
麻蛋,又被搶話了。
直播間有這麽一個能掐會算的神棍,真真是影響她刷存在感啊。
世界上怎麽會有她這麽卑微的主播。
(^)
卑微主播,在線求關注。
浪九九:主播像是那麽好心的人嗎?明顯這裏面有貓膩啊。
餘生一杯酒:加一,甯願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也不能相信主播會單純的做好事。
主播:……
除了省略号,沒有任何一種符号能夠表達笙歌心中的複雜情緒。
想罵人,怎麽辦?
可是突然想到她是個仙女啊。
主播:你們能不能給我個說話的機會?
笙歌可憐巴巴的說道。
再怎麽說本小仙女都是個大殺四方的存在,怎麽在直播間的玻璃碴子面前就淪落到這種地步了?
燈火闌珊處:我知道了……主播這不是在成全,而是想看好戲。
北城南笙:主播想看看紀曉芙不早死,還能不能跟楊逍成就神仙愛情?
主播:Σ(°△°|||)
emmmm,難得有點兒壞心思,這都被發現了?
她的确就是抱着看好戲的心态。
既然你們惋惜着紀曉芙的早亡,惋惜着楊逍的一世孤獨,那她成人之美就是了。
希望楊逍叔叔,不要讓她失望啊。
呵,楊逍是何許人也,風流不羁,潇灑成性,随心所欲,哪裏是世俗的家長裏短油鹽醬醋可以束縛的。
沒了甯死不傷他的震撼,多了朝夕相處的繁瑣唠叨雞飛狗跳,如果還能是神仙眷侶,那她就順手護到底也沒有什麽不可。
可笙歌知道,這種可能性并不大。
唉,根本不給本小仙女說話的機會,本小仙女撤了。
……
……
“周姑娘,有個問題,老道不知當問還是不當問?”
張三豐摸着自己白花花的胡子,神色凝重的問道。
不知當問不當問,那就不要問了……
這句沒大沒小的話,差一點兒脫口而出。
“您問……”
笙歌收起自己乖張邪性的一面,乖巧的答道。
張三豐長長的歎了口氣,想他也是一代宗師,心胸豁達,可爲什麽對上周芷若總有一種無力感呢。
“周姑娘,你,你師從何處?”
張三豐更想問的是,你真的是個十歲左右的女童嗎?
“無門無派,自學成才,讓張真人見笑了。”
“張真人,你可能會覺得我說話粗俗,可在市井山野長大的我,就是想文雅也文雅不起來啊,您還是不要爲難我了。”
“再說,我不覺得自己哪裏說錯了。”
“紀曉芙的确綠了殷梨亭,這是個毋庸置疑的事實。”
張三豐:……
殷梨亭:……
“你,你,豎子不可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