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大商朝二十多年的家國氣運在身,哪是她一個小小的狐妖能夠奈何的了的。
沒看到,就連女娲都卻步了,反而選擇了這樣一個迂回的法子。
唉……
弄不死帝辛,難道還不能折騰折騰嗎?
誰讓本小仙女慫賤是刻在骨子裏的呢。
“愛妃,你真的是醜了。”
帝辛看到飄然落在他面前的笙歌,凝眉,一本正經的說道。
“真的是醜了……”
似是怕笙歌不信,帝辛還專門強調了一遍。
“眼睛還是那個眼睛,鼻子還是那個鼻子,嘴巴還是那個嘴巴,就連頭發的長度都沒有改變,可……”
“可就是醜了。”
帝辛伸手輕輕的描摹着笙歌的眉眼,詳詳細細的說道。
笙歌:“……”
真是夠夠得了……
醜就醜了,用得着一遍遍強調嗎?
她有自知之明,她一個慫賤的小仙女怎麽可能比得上千年大妖蘇妲己的魅惑天成呢。
“王上,您能閉上嘴嗎?”
笙歌咬牙切齒。
“更醜了……”
聞言,笙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伸手在帝辛的額頭見點了一下,指尖有紅光閃爍。
不怕死的人,那就去感受一下自焚的痛苦吧。
啧啧啧……
千萬不要說她惡毒,她可是個仙氣飄飄的小仙女啊。
也不知道那麽多種死法,帝辛爲什麽偏偏選擇了自焚呢。
一點點被火吞噬,灼燒,噼裏啪啦作響……
難不成還有烤肉的香味嗎?
再讓你說本小仙女醜。
笙歌随意把帝辛扔在軟榻上,聽到帝辛的頭磕在扶手上,惡毒的彎了彎嘴角。
嗯,傻了才好。
……
……
泠泠七弦上:也不知主播何時才能展現出優雅的一面,明明是個傾國傾城的千年九尾狐,美如畫,卻偏偏單手舉着一個糙漢子,然後輕飄飄的扔了下去。emmmmm……主播你還真是毀人不倦啊。
走路太浪會閃腰:本大小姐基本上已經不對主播抱期望了。就算主播現在表演胸口碎大石,我都不會驚訝。
豺狼配女貓:脫衣服的那種嗎?
走路太浪會閃腰:有哪種胸口碎大石是不需要光着膀子的嗎?
北城南笙:呦呦呦,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太浪大兄弟……
燈火闌珊處: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走路太浪會閃腰:emmmmm,這都是一幫什麽人,本大小姐四十米長的大刀砍死你們。
泠泠七弦上:好兇……好兇……
笙歌挑眉,直播間的玻璃碴子們講帶顔色的話越來越輕車熟路了。
妲己能被稱爲紅顔禍水,禍國妖姬,自然是要容貌有容貌要身材有身材。
天上星亮晶晶:主播,你是做了什麽呢。爲什麽帝辛看起來這麽痛苦,活生生像是被**……
主播:文明講話,快樂你我他。
笙歌覺得閑來無事,她應該給直播間的玻璃碴子們上一堂思想教育課。
至于内容,就用思修課本的東西吧。
幸虧本小仙女記性好,還記得一些。
笙歌在跟直播間的玻璃碴子們貧着,而帝辛卻在體驗着烈火焚身,眼睜睜看着自己被燒成焦炭。
陷入笙歌制造幻境中的帝辛,看着親手點起的火一點點吞噬着自己,所有的從容淡定,安靜等死都不見了。
必須得提一句,無良笙歌提升了在幻境中的疼痛感。
呵,她就不信被燒一回,帝辛還能做一個佛系亡國之君。
幻境中的帝辛不斷的哀嚎着,希望有人能給他個痛快。
他到底是有多蠢,才能選了自焚這麽個死法。
就算是要自焚,也先灌自己一杯毒酒啊。
終于感覺自己要死了……
帝辛再次之前從來都沒有覺得死是一件如此解脫的事情。
嗯,就算死也不能選擇自焚。
這是帝辛咽氣前唯一的想法。
隻是,等他再睜開眼的時候,依舊是漫天的火海,依舊是劈哩叭啦木頭灼燒的聲音……
這也就是說他還得經曆一次被活活燒死的感覺……
不,不要。
帝辛看着高聳入雲的台子即将倒塌,一咬牙便跳了下去,摔成了肉餅。
嗚嗚嗚……
爲什麽沒有人告訴他摔死也會這麽疼,并且還這麽惡心。
再一次睜開眼,沒有了漫天火海,帝辛終于松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終于不用再死了。
可是,爲什麽控制不住的想把杯中的酒喝下去呢。
一口灌進去,七竅流血,身體各個部位就像是被重組似的,咯吱咯吱作響,很久很久,他才咽氣。
再一次睜開眼睛,他是在斷頭台上。
殺人不過頭點地,不就是砍頭嗎,他不怕。
呃……
事情貌似跟他想象的不太一樣。
他作惡多端,殺人無數,草菅人命,百姓竟不約而同的希望他能被淩遲片肉。
一片一片,濃郁的鮮血,他親眼看着自己被片的薄薄的肉被送入一個個恨他入骨的百姓口中。
嘔……
一半是疼的,一半是惡心的。
他殺别人,覺得是暢快,如今他自己的肉成了盤中餐,就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妲己……
妲己,救寡人。
呃……
忘了,若是商朝亡了,妲己的下場并不會比他好太多。
嗚嗚嗚,疼啊。
……
……
……
帝辛不知道自己究竟經曆了多少種死法,在他以爲自己會一直翻來覆去周而複始死下去的時候,終于醒了過來,整個人就像是從手中被撈出來似的。
他剛剛經曆了什麽,不堪回首啊。
他看到了什麽……
他以爲下場比他更慘的妲己在吃着肉喝着小酒,惬意極了。
肉……
酒……
帝辛忍不住幹嘔。
他想到了自己自焚的焦味,想到了自己一片一片被割下來的肉,想到了自己喝下去的毒酒。
“王上,您好吃一點嗎?”
“看您睡了這麽久,一定是餓了,吃點兒吧。”
兩根細長的碧玉夾起一塊薄薄的肉片,靠的油滋滋香噴噴的那種。
帝辛:……
妲己,其實你是故意的吧。
那些分到他肉的人,爲什麽就不知道烤烤,非得血淋淋的吃下去惡心他。
呃……
這好像不是重點。
“陛下,很香的。”
“每一片都薄薄的,是妾身專門請刀工上佳的廚子用鋒利的刀一片一片偏下來的。”
“陛下,嘗嘗吧,萬一您也喜歡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