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最近身體怎麽樣,有沒有好些?”
“還行,一直是老樣子,不好不壞。倒是你,最近和文傑那小子怎麽樣?”
聽到爺爺提起林文傑,趙夢月表情一下子變的僵硬,隻能順着老人家的心意,強擠出笑意,說:“還好啦,爺爺你也是的,怎麽老提這個。”
“月兒,你也不小了,爺爺也想趁着還撐得住的時候看到你幸福。爺爺的老戰友的人品沒得說當年我們兩兄弟出生入死,他的孫子文傑那小子肯定也不會差的,别老對人家那麽冷淡。”
“好,您就别操心了,多休息。”趙夢月不願多談這個。
提起這個,趙夢月突然想起了短暫出現在她的生活,而又迅速消失的劉守真。
他還好嗎?現在又在哪裏,這個時候他會想些什麽呢。
外邊腳步聲接連不斷響起,打斷她的思緒。
“今天不知怎麽回事,外邊總是這麽吵鬧。”
“我出去看看。”
趙夢月正好也想避開爺爺繼續談這個。
剛走出房間,走廊一隊衣着統一便裝的人走過。
她心頭一緊,她見過這些人,當初來抓劉守真的便衣警察也是穿着這一身衣服,居然在這個時候又看到他們。
後邊還有另一對人的腳步聲,她回過頭看去。
這一刻,心髒驟停。
劉守真走在最前邊,身後跟着另一隊幹員。
似乎是感知到她的目光,劉守真向她看來,兩人在走廊再遇。
劉守真嘴角微微翹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随即收回目光,大步向前走去。
是錯覺嗎?
趙夢月不敢相信,會在這個地方再一次和劉守真不期而遇。
更讓她不敢置信的是,那些過去明明是要抓捕他的警察卻跟在他身後,似乎在聽從他的命令,這到底怎麽回事?
她不由自主的跟上去,想知道是什麽回事。
……
整齊的腳步聲愈發響亮,有人在向這邊靠近,楚逸站起身,他看到金寰宇神情嚴肅,帶着大隊幹員向這邊走來。
楚逸回頭,身後同樣有另一隊幹員向這邊圍過來。
“趕緊通知我們的人,立即向我的位置靠攏。”楚逸回頭小聲對手下命令。
“都不許動,放下手中的所有東西舉起來,否則出現任何意外由你們負責。”金寰宇聲勢十足一聲大喝。
金寰宇的人将楚逸團團圍住。
“别管他,繼續聯系。”楚逸命令道。
周許拔槍瞄準正要用無線電通知準備通知組員的幹員。
楚逸臉色沉了下來:“金寰宇,你帶這麽多人威脅同僚,你的人還拔槍,這個責任你擔得起嗎?”
金寰宇不屑的哼了聲:“我們收到可靠消息,你們的楚組長涉嫌違規,特地來請楚組長協助我們調查的。”
“違規?”楚逸冷笑:“我總算知道劉守真在玩什麽花樣了,他是找到你把那份資料交給你了對吧,你以爲光憑這個就能證明我是泛亞組織的人,就想用這個抓我?可别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楚逸,要你接受調查不是這個原因。至于你說的,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這些可都是你自己說的。”
“你什麽意思?”
“有人舉報你私下聯系覺醒者,知情不報。根據管理條例,第九特别行動所人員不允許私下接觸覺醒者,更不允許和覺醒者有任何利益或其他形式交易,所以……”
金寰宇擡手指向楚逸身旁的張萌萌:“她就是覺醒者,抓住她!”
話音剛落,早有準備的幹員立即舉槍瞄準張萌萌。
金寰宇話還沒完:“張萌萌,你涉嫌勾結非法組織泛亞合作,長期對境外勢力洩露我國機密信息,非法迫害我國公民,以及與第九特别行動所一級警司楚逸私下達成非法交易,我們有理由懷疑你爲他國服務,出賣國家,甚至不排除你與覺醒者恐怖組織零式有關。”
張萌萌臉色瞬間煞白,渾身止不住顫抖起來。
“等一下!”
“怎麽,楚逸你想要阻攔?”
“無稽之談,這可不是你一張嘴就能亂說的,你說有人舉報,我倒要知道是誰舉報的。”楚逸厲聲喝到。
“是我。”遠處,劉守真向這邊走來。
“你?”楚逸眼睛要噴出火,怒道:“這人是逃犯,這件事衆所周知,你說的這些罪名都是這個人的,你拿一個逃犯說的話當證據?”
“說話注意點,楚逸。”金寰宇毫不退讓,喝道:“你說誰是逃犯?劉守真是我們第九特别行動所的幹員,是我們的同僚,身爲同僚我自然認爲他說的都的真的,他也拿得出證據。你污蔑同僚,居心何在!”
“放屁,他什麽時候是第九特别行動所的人了,隻有組長或往上的才有權向總指揮申報人員加入,你說的可不算。”
“你說的沒錯,就在剛才劉守真已經親自通過總指揮她的考核,他已經是我們的一員,你對他的一切指控已經作廢。如果你有疑問的,歡迎你去問黃總指揮。”
金寰宇走上前:“讓開,如果你拒絕交人,别怪我們也一并請你回去喝茶,你自己掂量。”
楚逸緊緊咬着牙關,表面上這些罪名是指控張萌萌,實際上這是繞着彎對他的指控。
哪怕是路人都能看出張萌萌聽從楚逸的命令,一個唯唯諾諾的手下犯下這麽多罪名,而下命令的那個卻毫不知情,這怎麽可能,傻子都不信。
但是知道又能怎麽樣。
“楚先生?”張萌萌慌了神,向楚逸求助。
楚逸不僅不能阻攔,甚至連一句話都不能說,否則就中了劉守真的圈套。
這讓他很難受,明明知道劉守真想幹什麽,卻根本無法還手。
等于被人當面狠狠扇了一巴掌還不能還手,明明臉都腫了,還要裝作若無其事。
“帶她回去。”金寰宇故意回頭對劉守真說。
劉守真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手铐,上前抓住張萌萌的手腕铐上。
“爲什麽要這樣對我,我沒有做過這些事情。”她盯着劉守真。
“我知道你沒有,做這些的都是楚逸不是你。”劉守真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但我就要這樣,因爲我是個記仇的人。你是怎麽幫楚逸對付我的,我記得一清二楚,現在隻是讓你也體會下我受過的待遇而已。被人冤枉卻連反抗都做不到的滋味,不好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