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林間,劉守真帶着林舞陽往另一個方向出口奔跑前進。
“等一下......先休息一下,我不行了。”林舞陽按着後背氣喘籲籲喊着。
劉守真皺了皺眉頭,放慢速度,疑惑道:“我記得你的能力是強化力量和體力的吧,怎麽這就支撐不住了,按理說你的體能比我要好才對,就你這樣你還打算和秦仲海抗衡?”
“我們已經一刻不停的跑了兩個多小時了,鬼知道你的身體是什麽情況啊。”林舞陽說着,看到不遠處的山澗細流,口幹舌燥的走過過伸手接水解渴。
“如果還撐得住的話最好别喝。”劉守真提醒道:“萬一水源不幹淨有寄生蟲或病菌,造成腹瀉發燒這些情況就麻煩了,這樣是逃不過追捕的。”
“管他呢,再不喝水我要渴死了。”
劉守真心底盤算着要不要還帶着林舞陽一同行動,從現在來看這家夥帶來的麻煩遠比有用的地方要多,行事大大咧咧從不考慮後果,不過關鍵時候作爲吸引火力的目标,而且相較自身大半不可控的暗血血氣,遇到戰鬥方面的地方還是可以一用的。
正想着,身後一側響起了踩過林間植物的聲音,這個時候最有可能的就是前來追捕的幹員,劉守真身體繃緊正要驅動血氣準備應對,那邊壓低聲音道:“别緊張,是我們。”
這聲音有些耳熟,等到撥開葉子靠近,居然是陳家兩兄弟。
“是你們?”劉守真意外道。
陳平安喘着氣說道:“幸好你之前提醒了我們,先前那些人一進村我就覺得不對勁了,幸好我早一步察覺不對勁,叫上我哥跟上一起進了山林,那些都是你之前提到的抓捕覺醒者的人吧。”
“對。”劉守真回答十分簡潔,表情毫無變化。
陳平安主動說道:“總之大家先逃出去再說,我建議我們可以暫時合夥,人多力量大,我們兄弟從小就在這片山林玩耍,這裏的環境我很熟悉。你們跟我來吧,保證那些搜捕的找不到我們。”
林舞陽驚喜道:“真的嗎?那太好了,有帶路的就不怕迷路了。”
“跟我來。”陳平安走在最前頭。
劉守真什麽都沒說,跟着二人繼續前進。
直到夜幕降臨,帶路的陳平安帶着幾人來到一處廢棄的小屋前停下。
這座小屋以前是護林員臨時存放樹種或木材的小屋,偶爾也會在這短暫的休息,如今已經廢棄多年。
“大家也走了大半天了,就先在這休息一晚吧。放心這個地方很偏僻的,他們肯定不會知道這個地方。”陳平安信誓旦旦的說。
林舞陽一屁股坐到小屋内的地闆,大喊:“累死了,總算能喘口氣了。”
陳平安熟練的從小屋内拿來枯柴升起火堆,關上小屋周圍的窗戶,還從随身背包拿出一個水壺和一些幹糧,把幹糧遞給林舞陽,做完這些後說道:“這樣一來就不會有火光洩露了,還好平時我們有些預備,我看你們也很累了,我和我哥先去旁邊的水源處打壺水,等下喝杯熱水解渴暖和下。”
“謝謝,太謝謝了。”林舞陽一邊大口嚼着幹糧,含糊不清的道謝。
劉守真沒有動幹糧一下,隻是靜靜的坐着,看着陳家兄弟離開。
林舞陽大口吃着,由衷道:“幸好遇到他們,不然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果然這個世界還是好人多。”
“能遇上他們不是幸運,事實上無論我們走哪個方向,都會和他們‘幸運’的碰上。”劉守真看白癡的眼神看着林舞陽。
“你說什麽啊?”;林舞陽不解。
“還不懂嗎,他們是故意跟來的,說到底大家非親非故的。哪怕他們真的被第九特别行動所的人追捕,而又恰巧遇到我們,真正逃跑的人是不會随便和别人碰面的,逃跑可沒有什麽人多力量大這種扯蛋的理由,沒下絆子誤導那些人來追我們就不錯了。”
“我看是你内心陰暗想什麽都是黑的,以爲别人都跟你一樣。還有,逃跑的時候你還挾持張婆婆,她隻是個手無寸鐵的老人,你怎麽能這樣。”林舞陽生氣道。
劉守真站起身走出小屋。
“喂,你别走,我還沒說完,被我說的心虛了吧。”林舞陽不依不饒道。
劉守真懶得理會林舞陽,跟白癡說話隻是浪費時間。
入夜的山林漆黑無光,加上到處是樹木和凸起的石頭,一不小心很可能被絆到,然而劉守真卻能輕易避開擋在前面的樹木,看到地面哪出是凸起擋路的石頭。這些似乎都是暗血的隐性效果,黑夜環境下展現這些内在的相性。
靠近水源小溪的位置,劉守真看到不遠處正在打水的兄弟二人。
“弟,這麽做會不會有風險,畢竟之前那個劉守真的情況你也看到的,萬一把他惹怒了我們都吃不消的。現在還多了個人,隻怕更麻煩了。”
在無人的地方,陳富貴也不再一直保持那冷然沉默的模樣,畢竟那個隻是人前裝出來的模樣。
“哥,放心吧,絕對萬無一失的。”陳平安哼了聲:“覺醒者又怎麽樣,還不是人?隻要是人我看他怎麽頂得住毒藥。再說了,那是300萬的賞金啊,300萬啊哥。這可是一輩子都賺不來的錢,隻要把劉守真毒個半死把他帶到交貨地點就行了。”
陳富貴一咬牙:“對,富貴險中求,成了這筆錢的确是一輩子都花不光了。”
300萬,對于海林村出身的陳平安和陳富貴兄弟看來,是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不隻是陳家兄弟,對于很多人而言都是奮鬥一生也不一定能賺到的錢,隻要抓到劉守真就能拿到這筆奮鬥一生才能賺到的錢。
爲了這筆錢,小小的風險根本不足爲慮。
别說是陳家兄弟,當劉守真聽到抓住自己的賞金是300萬的時候,連自己都有要賣了自己的沖動,雖然這個念頭隻存在半秒不到。
隻是兄弟兩人一路表現的太過熱心,熱心到劉守真早就察覺了這份意圖。
劉守真終于明白陳家兄弟爲什麽敢在明知自己不好惹之後依然要铤而走險了,原來是怕這麽大筆的賞金跑了,倒是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