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的資料非常重要,無論是組織内的人員架構或者有關覺醒者的研究資料。
這些通過血腥積累來的研究資料必然在很多地方能給到自己對覺醒者認知有極大的幫助,到現在爲止劉守真對覺醒者的了解一直是一知半解,更何況劉守真并不屬于真正的原生覺醒者。
覺醒者的能力源自天生以及特殊溝通異界獲取的額外能力,而劉守真卻不同,他根本不懂如何掌握這股力量,至于通過異界獲取力量這點更是無從得知。
現在他隻是隐隐約約知道了自己的變異可能與那場重傷手術或者其他事情有關。
而非原生的最大問題就是很多覺醒者與生俱來的了解以及多年積累的經驗他一竅不知,即使極度厭惡這個身份,但既然已成定局的事實無法改變,那麽能做的就是盡快掌控一切,不能再陷入被動。
另外組織人員架構信息這個信息,劉守真敏銳的察覺到這裏面的價值,而這并不是立刻就能顯現的價值,如果運用恰當的話,或許還能作爲談判的重要籌碼,關鍵時候能保下自己一命。
哪怕不能立刻獲得收益,但至少這份資料也能方便自己避開這些追捕者,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依托這份名單嘗試反殺。
控制台的警報蜂鳴拉回劉守真的思緒,地底的排水系統已經支撐不住,超過的排水能力,警告預告根據這個速度下去再過一個小時地底就會被水淹沒,此時已經進入即将摧毀的緊急狀态。
雖然系統預計地底會在一個小時後淹沒,實際上劉守真知道這裏根本支撐不到一個小時,甚至半個小時都做不到。緊急備用電力也快要見底了,最多還能支撐半小時。
失去電力排水系統停止工作,水流灌入速度根本不用10分鍾就能将地底的研究所淹沒。
劉守真立即執行複制操作,由于這部分資料相當龐大,過程耗去了鍾。
“喂,你弄好了沒有?”劉雄焦急喊道。
等資料全部複制,并仔細檢查了儲存介質萬無一失,劉守真拿過一卷防水密封膠布封緊,再用盒子裝好貼身帶着,這才松了口氣:“搞定,大門已經破解了。”
說着,劉守真在控制台按下執行開放區域操作,操作控制台打開地下研究所内所有能控制的區域大門打開,除了盡頭最後一堵門不知爲何無法打開。
不過這也不是太大的問題,畢竟大門處于正常狀态,可能是遇到一些障礙被卡住了。即使控制台無法打開,隻要到那清理掉障礙,就憑運行電腦的這張身份驗證的ID卡權限也能直接打開大門。
另外,他注意到這一層還有一間實驗室關着一人,監控内看不清這人具體樣貌,被布包裹着,和當初自己一模一樣。
關押這人的實驗室和自己的一樣,同樣使用防爆機械鎖關着,相比之下關押劉雄的實驗室防禦等級要低得多。
劉守真把關押着這人的房間一并打開了,雖然沒有救人的打算,但他還是打算嘗試接觸下,至少逃離地下的時間還是夠的。
至于接觸後是救還是不救,那就看這人是否值得救了。
“既然打開了那就走吧,還磨蹭什麽。”劉雄已經跑出了門外,持續不斷的蜂鳴警報聲聽得他直心慌,水流灌入的嘩嘩聲四處響起,他恨不得多張兩條腿立即就跑出去。
實際上這水流聲不過是危險狀态下提示遇到的災害類型,就算是灌水這裏也不可能聽到就是了。
收好資料,劉守真帶頭走在最前,向那名關押着的覺醒者實驗室走去,他很好奇這人到底是什麽情況。
“喂,出路不是這裏吧,你往那裏走幹什麽?”
劉雄看到走在前面的劉守真突然轉向旁邊的另一頭通道走去,那個方向不像是大路。
“前面盡頭還有一扇門沒打開,估計是有什麽障礙擋着。你先過去,我到這邊找下有什麽工具馬上跟過去。”
劉雄不滿道:“那我自己走了,要是門打開了别指望我會在門邊等你。”
“随便。”劉守真頭也不回的說道:“如果你不怕毒發身亡你就先走好了,不然你就先去清理大門,然後等我。”
“切。”劉雄哼了聲,邁開步伐向另一邊盡頭跑去。
劉守真來到關押這人的房間。
這人一動不動像躺在手術台上,身上纏着厚厚的繃帶,如同一具屍體。
劉守真伸手到這人鼻翼間,發現隻有很微弱的呼吸,顯然這人和當初自己差不多,被強行注射類似鎮定劑之類的藥物,身體失去意識形同植物人,包括心跳在内身體技能保持在極低的狀态,但海保有生命。難聽點這種手段就是在保存活的屍體。
拿過一旁的手術刀将脖子以上的繃帶切開,劉守真發現這個覺醒者居然是個女人,并在一旁的櫃子發現印有這人照片的證件。
周許,二級警司。
居然是個警察。
劉守真盯着證件仔細看了遍,拿起對準背光。
突然的,他發現證件夾層還夾住一張想當薄的另一張卡片,小心抽出卡片。
第九特别行動所第三組别幹員。
這人是第九特别行動所的幹員?
也就是說,至少可以确認這個地下研究所和他們是沒有關聯的,甚至很可能是跟他們對着幹的某個組織。但是,這并不合理。最後抓住自己的人是楚逸,他和他手下的幹員就是第九特别行動所的人,按理說自己給關押的地方也該是締屬于第九特别行動所的,這裏怎麽又變成了和他們敵對的組織。
看到這張身份卡片,一瞬間,劉守真腦子閃過了許多事情,這些雜亂的信息有些逐漸拼接成串聯線索,同時更多的碎片混雜入其中,事情變得愈發撲朔迷離。
另外,還有一點可以确認的,這個幹員是名覺醒者,這些用作她身上的手段絕對是用來對付覺醒者的,隻有覺醒者的身體才能承受的住。
既然她也是覺醒者,這同樣說明也有覺醒者并不隻能躲在陰暗的角落苟且,其中有人同樣投身給各個不同勢力爲他們工作。
劉守真收回思緒,現在不是發散思維想到這麽遠的地方,在逃出這裏之前想的太遠并沒有用,重要的是解決當下的情況。
現在擺在他需要決斷的,是救下這人,還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