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麽,你意下如何?加入我們,我們可以幫你脫離當前困境,你同意的話,我們都會很高興的。”秦仲海張開雙臂。
“那......”劉守真正要說些什麽,手機突然不适時的響起,來電顯示是石小炎的。
劉守關掉響鈴,既沒有接聽也沒有挂斷,畢竟這個電話是葉無影的,石小炎可能隻是在聯系葉無影。
看到劉守真的動作,秦仲海眯起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麽。
電話一直震動等待接聽,似乎沒有停止的意思。
劉守真按下拒聽,接着說:“秦先生您邀請我加入你們我非常的感激,老實說我還有些受寵若驚,隻是我現在......”
剛挂斷的電話又開始傳來震動,依然是石小炎的電話,看來肯定是遇到什麽緊急事情才會這麽急着聯系。
“不接電話嗎?”秦仲海開口道。
電話一直不停,似乎不撥通就誓不罷休。
“還是先接電話吧,不必在意我們,我們之間的談話什麽時候繼續都沒問題。”秦仲海體諒道。
劉守真按下接聽。
“無影,你幹嘛挂了電話,我這現在情況很麻煩。”電話裏石小炎的聲音急促且緊張。“我給小真打過電話,也不知怎麽的電話怎麽都打不通。現在隻能打給你去通知小真了。不知怎麽回事,現在我這邊醫院外邊突然沖進來一大群人,這些人不知發了什麽瘋,在那喊‘殺人犯的妹妹滾出來受死’,這群暴民還拿着鐵棒之類的東西,看要弄出人命了。外邊警察被堵着哪都出不了,報警的電話怎麽也打不通,現在我帶着小真妹妹在醫院躲着,你快點去通知小真啊。”
等石小炎一口氣講完,電話另一頭靜悄悄沒有一點聲音。
“無影?”石小炎試探道。
電話裏的聲音在空曠安靜的廠房内格外清晰。
“是我。”劉守真開口。“我妹妹她,還好吧。”
“現在還好,我跟她在一起,沒有受傷。我這邊情況你也知道了,現在你說該怎麽辦?”
“麻煩你幫我照顧下她,我......稍等一下。”
劉守真看到秦仲海示意有話要說,暫時按下靜音。
“不是意外。”秦仲海的表情嚴肅起來,“這些沖着令妹來的人絕對不是什麽嫉惡如仇的普通人,正相反,他們是收人指使的。”
“秦先生,您怎麽知道的?”劉守真奇怪道。
“這些手段不是第一次了,就連手法也如出一撤。”秦仲海回頭看了眼韓羽良,這句話像是勾起後者什麽不好的回憶。
韓羽良哼了一聲,大步往外走去。
秦仲海聲音低落了許多:“那是好幾年前的事了。韓羽良他的母親,就是死在沖他而來的暴力之中。他的身份曝光後引起恐慌,一大群‘暴民’圍住他家,他的母親将他護在身下,身體多處重傷,最後來不及搶救身亡,施暴者在包庇下安然無恙。韓羽良他怒火上頭,用影子重傷了他們好幾人。結果,最後他被第九特别行動所的人抓走......他的遭遇和你很像。”
“所以那些人,是第九特别行動所的人派出的人僞裝的?”劉守真又問。
“嗯?大概吧,很可能是他們的人僞裝的,不過也不排除是别的組織或企業铤而走險想吸引你出現,對我們不利的人太多了。”秦仲海抓住劉守真的肩膀:“一定要救下令妹,每個夥伴對我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家人,現在别的都不重要。我們會全力協助你的。”
“這個.......”劉守真突然警惕起來。
不對,第九特别行動所的人是不會用這種手法的,理由很簡單。第九特别行動所雖然在公衆面前要隐藏身份,但暗地他們的身份也算是國家公務員,同屬警察編制。他們用不着,也絕對不會用這樣的手段。如果用這樣的手法來抓捕覺醒者,一旦事情暴露他們整個部門都會因爲社會影響惡劣和輿論壓力下被撤銷的,相比之下聯系警察協助搜查罪犯比這種下三濫手段要實用隐蔽,高效且合法。
隻要是第九特别行動所的領導稍微有腦子都不會用這個手段,他和楚逸在短暫的較量過程中他清楚對方不可能是這樣的蠢貨。更别說楚逸隻是一個副組長,在他之上的還大有别人。
現在秦仲海卻說這些人很可能是第九特别行動所派出的,他是真的不了解,還是别有用心的引導情緒呢?
“小真,你還在嗎?”石小炎見電話另一頭遲遲沒有回應,焦急道。
“嗯,我在的。”
“現在該怎麽辦?”石小炎重複剛才的問題。
“你想辦法堅持一下。”
剛挂斷電話,廠房外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韓羽良坐在貨車駕駛位上。
“走吧,我們一起去救下令妹。”秦仲海帶頭往外走去。
“額,那個......”劉守真本想說些什麽,眼看秦仲海走遠,歎了口氣跟上去,用隻有自己能聽清的聲音自言自語:“真是的,爲什麽我非得這麽累跑來跑去。畢竟我現在很累,不是很想去啊。不去的話,也不會有什麽危險就是了。”
當所有人離開廠房後,工業園重新歸于寂靜。
潛伏不遠處的周許沒有跟上貨車離開,這裏荒郊野嶺的,貿然跟去很容易就會被發現,她已經将消息傳給組内,交給其他人跟上。
另外的,她決定要潛入廠房查看一下裏面情況。這裏居然藏着一個覺醒者群體,雖然規模很小,但她有預感這裏并不簡單。
她推門進入漆黑一片的廠房,拿出微型手電筒照亮身前的範圍。
空蕩蕩的廠房寂靜異常,每跨出一步細微的步伐回音都清晰可聞。
她在廠房内轉了一圈,最後停在一批一人高的箱子面前,箱子外用帆布包着,正是這嶄新毫無灰塵的帆布引起她的注意。
如同海洋漂浮的細小浮冰,浮冰之下是尚未看清的巨大冰山,她有預感裏面掩蓋的東西并不簡單。
她掀開了帆布,裏面是碼放的整整齊齊的幾十個箱子。
看到箱子外印刷的商标【colt defense】,一陣寒意從脊椎直冒腦門。
這裏一半的箱子,居然印刷着美國柯爾特公司的商标,除了柯爾特,這裏還有雷明頓、格洛克的商标,甚至還有一個比别的箱子要長上一大半的箱子,上面的商标印着巴雷特的公司商标。
她抽出腰間的折疊刀撬開箱子,每個箱子内整齊的放着三把步槍,還有好幾個标注彈藥箱的箱子各自裝滿上百盒包裝子彈。
這已經不止是的恐怖行動了,這麽龐大的軍火,足以發起一場區域熱戰。
這群覺醒者絕對在策劃着什麽陰謀,必須盡快通知組内收繳這批軍火,否則一旦在國内流出後果不堪設想。
深感事情嚴重的周許立即拿出電話準備通知組内,就在這時,廠房内各處燈火瞬間亮起。明亮的燈光刺的周許下意識眯起眼睛,她依稀看到一個穿着連衣裙的身影站在最頂端白熾燈後,隻是這燈光太過刺眼,加上這個位置她根本看不清那人的容貌。
周許瞬間感知到難言的危險,當機立斷甩出衣袖内的鈎鎖射出勾住上方橫梁,雙腿一蹬加上鈎鎖牽引飛速向上方那人撞去,右手反握的折疊刀亮起淡藍色的氣刃,仿佛獵鷹長鳴沖擊而去,鷹之勢。
“哎呀呀,東西居然被發現了,那就很麻煩了呢。”那個聲音輕笑起來:“想不到你也是個覺醒者呢,不過覺醒者還挺值錢的,正好用你能換點别的。”
什麽?周許還沒反應過來,一道細長的黑影突然閃過,腹部突然傳來一陣劇痛,貫穿她的身體,從半空跌落,重重砸在地上。
周許吐出一大口血,她努力轉過頭,看到旁邊那根細長的東西是根鋼筋,上面沾滿血迹。
女孩從三層樓高的橫梁跳下,輕輕落地,走到周許面前托起她的臉頰。
“真漂亮。”女孩溫柔的撫摸周許的臉頰。
“你們......要......幹什麽?”周許忍着劇痛問道。
“放心吧,你不會死的。不過接下來不會很好受就是了。我呀,要送你去第九研究所哦。”女孩認真說道。
“第九,研究所?”周許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她就是第九特别行動所......等等,第九研究所?
那是什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