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紫府初期的七品修爲的歐陽謙,在地球靈氣複蘇,許多古修遺址開啓之後,如今已是紫府後期。
作爲龍警司司長,以前的地球頂尖強者,他自然獲得過古修傳承,也得到了很多古修遺址裏的天材地寶。
“白顧問,你這是……”
歐陽謙走到白秋身前,一臉疑惑之色。
“過來處理一件私事。”
白秋言語之際,目光鎖定在了不遠處的龍士宇身上。
龍士宇此刻内心很驚慌,若不是酒勁上頭,他恐怕沒有勇氣留在這邊。
當然,他想逃也不可能逃得掉。
循着白秋的視線,歐陽謙也看向了龍士宇,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
作爲龍警司的司長,他自然知道白秋與龍家的恩怨糾葛,也知道之前龍士宇被迫去守墓的事情。
“白顧問,你如今已是修仙之人,志存高遠,何必執着于世俗之事,惦念着過往恩怨呢?”
歐陽謙好心勸說。
之所以稱呼白秋爲白顧問,是因爲他親自給了白秋一個“全民修仙總顧問”的職位。
其他剛剛到來的修士,都是年輕的金丹期強者,他們盡皆皺着眉頭,默默感受此處戰鬥過後的餘威氣機。
“歐陽司長說得很對!”
龍賢胤附和道:“小秋,你與龍家并沒有太深的仇恨,當年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呵呵。”
白秋怪笑一聲,說道:“我若是過分執着,你們龍家早就不複存在了。我讓龍士宇去守墓三年,也算是很仁慈了。”
“小秋,這幾天就當是給龍士宇放個假,他馬上就會去到雙河市!”
龍賢胤連忙表态道。
“下一次,如果你們龍家又有了大靠山,龍士宇恐怕又要好了傷疤忘了疼。”
白秋面色冷淡地說道:“既然已經給過機會,就不用再給機會了。”
龍士宇聽此,瞬間醉意全無。
他苦笑了一聲,心知自己已經完了,與其被迫屈辱死去,不如光棍一點。
“不管怎麽說,不管你認與不認,誰都改變不了你是我兒子的事實!”
“你能有如今的成就,我之前沒想到,也曾爲此感到苦惱,但内心深處,多少也有些驕傲。”
“我也知道,做錯了事就該負責,我願意承擔後果。”
“不用你動手了,我自己了斷,免得你背負忤逆殺父的罵名,算是我對你的一種補償。”
“我死掉之後,希望你能真的放下,不要再爲難龍家。”
說到這裏,龍士宇閉上了雙眼,在衆人的注視下,一掌拍在了自己的腦門上。
随後,他的身體疲軟倒下。
一衆龍家人全部目瞪口呆,一臉凄然之色。
“唉!”
龍賢胤歎息一聲,剛剛恢複健康的身體仿佛瞬間又變得蒼老許多,面無血色。
他剛剛其實能及時出手,阻止自己兒子的自殺,可他并沒有那麽做,因爲他知道這是最好的選擇。
親眼目睹自己兒子在自己面前自殺,白發人送黑發人,這種滋味兒很苦澀。
“白顧問,要不我們找個地方坐坐,喝杯茶?”
歐陽謙提議道。
“謝了,最近比較忙,就不多打擾了。”
白秋搖頭拒絕,随後一躍而起,飛身直入夜空。
在高空中,他才祭出小船靈器,一路向淞海市而去。
看到白秋消失于夜空,與歐陽謙一道來到龍家的幾位外星修士才走到龍賢胤身前,其中一人還算客氣地道:“老人家,我知道西門臻最近兩天一直在這邊做客,他剛才是不是與白秋動手了?”
“是的。”
龍賢胤将視線從自己兒子的屍體上轉移過來,雖然仍舊一臉悲戚,卻還是點頭回應了。
在這些外星的年輕天才面前,他不敢有半點怠慢。
“結果如何?”
那人追問。
龍賢胤歎息回道:“他與千烨少爺一樣,被白秋……斬殺了。”
“什麽?”
那人一臉震驚。
“西門臻可是先天靈體,而且已有金丹中期頂峰的修爲,怎麽會被斬殺了呢?”
“我看那白秋,不僅沒有半點受傷的迹象,還是輕松從容,完全不像是剛剛經曆過一場鏖戰的樣子。”
“莫非……他是以絕對優勢碾壓了西門臻?”
“不該呀!西門臻的戰力很強,哪怕遇到金丹後期強者也能一戰,更何況他必定有着不弱的外力依仗……”
其餘的外星修士同樣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
“剛才,白秋确實很輕松,遊刃有餘。”
龍賢胤接話道。
“如此說來,他必定就是首位進入人皇祠的那個人了!”
“白秋太肆無忌憚了,那西門臻可不僅僅隻是先天靈體,其背後還有強大的乾虛宗呢!”
“乾虛宗是很強大,可他們也隻能讓二十歲以下的年輕修士過來,白秋不離開人皇星,他們能做的事情不多。”
“那可不一定呀!乾虛宗的年輕一代,西門臻并不是最厲害的!”
“是啊,以後會有越來越多的人族頂尖勢力的修煉天才來到人皇星,那些天才也可能會進入人皇祠的。”
……
……
晚上十點,白秋回到了淞海市。
他沒有依照原來的計劃,帶着花朵兒去往昆侖山脈。
在自己的卧室裏,他将龍千烨與西門臻的屍體取了出來,随即進入修煉狀态。
金丹中期頂峰的先天靈體,對如今的白秋來說,無疑是大補品。
回來的路上,他在西門臻的儲物袋裏,發現了一塊乾虛宗弟子的身份玉牌。
他能意識到,西門臻是乾虛宗弟子,他也知道乾虛宗是修真界人族的頂尖門派之一,但他并沒有因此而擔憂。
一個晚上很快過去。
接下來的一個白天,白秋依然一直在自己的卧室裏獨自修煉。
金丹中期的先天靈體,需要他耗費一段時間才能完全煉化。
這天的剛剛天黑的時候,一位穿着一身深藍色錦衣的少年來到了學閣麗城小區的第六十四号别墅。
這少年名爲夏奎,長得十分英俊,明明很年輕,卻一副看淡一切的神态。
他聲稱自己是爲花朵兒而來,還說他與花朵兒的母親是同祖同源。
他已經去過雙河市,見過花家人,聽說花朵兒的修煉狀況很好,所以來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