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淡紫色液體名爲極靈火元液,在仙界不算什麽,可是在修真界卻是每一滴都價值極高。
收起小瓶,白秋一臉期待地看着那吸血鬼殺手的屍體。
他在做一種嘗試,對最終結果有所期望。
既然願意付出一滴極靈火元液,對于這種嘗試能取得良好效果,他當然是有一定把握的。
可以清楚地看到,那吸血鬼殺手的屍體被點燃了,整個屍體被一圈淡紫色的火光包裹了起來。
整個屍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焚化着,也就半分鍾過去,此處地面上就隻剩下了一個深紅色的血團。
那個血團隻有花生豆般大小,它周身仍舊裹着淡紫色的火光。
它是那吸血鬼殺手的血脈精華,被極靈火元液提煉出來,二者還會漸漸融合起來。
二者融合之後的産物,對于低階的人族修士而言,是有極大好處的。
仔細看了看,用神識感受了一番後,白秋臉上露出了滿意之色。
他取出了自己的手機,把自己目前所處的位置發給了鄭立清,吩咐這個手下盡快趕過來。
沒錯,他要把眼前的這個好處賜予鄭立清。
他是先天神體,花朵兒是七竅玲珑心,眼前的這個好處對他們倆人來說沒有太大價值。
眼前的這個好處,隻有用在普通修士身上,才能發揮出最大的價值。
隻等了不到十分鍾,鄭立清出現在了白秋的眼前。
他應該是全速趕路,所以這麽快就趕了過來。
“把它吞進肚子裏。”
白秋指着那個小血團,吩咐道。
“是!”
鄭立清沒有問什麽,更沒有片刻猶豫,直接俯下身子,将嘴巴貼向了那個小血團。
那小血團進入他的口中,滑入他的腹中。
一開始他還沒有什麽異常感覺,可是僅僅幾個呼吸過去,他就發覺自己肚子裏似乎有什麽東西驟然炸開了。
緊跟着,一股股強悍的氣息肆虐于全身,劇痛與麻癢從全身每一處傳出,他落入了無比痛苦的煎熬中。
他強忍了片刻,最終還是不由自主地倒了下去,在地上打滾。
他沒有痛呼嚎叫,竭盡所能,咬牙堅持。
“扛過去,你便能平步青雲。”
白秋鼓勵了一句,而後默默觀望,沒有出手相助的意思。
鄭立清沒有說話,口中不斷發出的是牙齒摩擦的格格聲。
他渾身大汗淋漓,面目近乎扭曲,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令他的意識都快要到了崩潰邊緣。
他渾身的毛孔張開,溢出的不僅有汗水,還有污濁之物以及炙熱的氣流。
劇痛令他想昏厥過去都不能,他隻能意識渾噩地堅持着。
他也能意識到,自己的身體正在經受巨大的改變,這種改變是自動進行,不需要他的配合,他也無力使之停歇下來。
“我要堅持住,我不能死,我還有血海家仇未報……”
他隻要稍微清醒一點,就在潛意識裏不斷爲自己鼓勁。
如此這般,直到天色蒙蒙亮的時候,被折磨得精疲力盡的鄭立清才稍微好受一點。
白秋蹲下身子,往鄭立清的口中滴了一滴靈液。
這滴靈液可以幫他迅速恢複并穩定身體狀态。
“那邊有條小河,你先去洗洗身子吧。”
白秋起身,收起裝有靈液的瓶子,指着左手邊說道。
靈液令鄭立清倍感舒泰,他很想就此昏睡過去,可他知道自己不能睡。
他咬牙起身,帶着一身腥臭的氣味兒,快步跑出這片小樹林,繼而跳進一條小河之中。
十分鍾後,他重新回到了白秋面前,身上的衣服濕淋淋的。
“謝公子!”
鄭立清抱拳鞠躬,無比恭敬地行了一個大禮。
“你的身體素質大幅度提升,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可以利用下品靈石迅猛地提升功力修爲。”
白秋淡然道:“你可以一口氣修煉到六品,完全不必擔心身體根基不牢。”
“六品……”
鄭立清怔了怔,下一秒,臉上浮現出了狂喜之色。
“六品隻是保守估計,就算你在短時間内修煉到七品,我也不有半點意外。”
白秋說話之際,心中想着,一個六品吸血鬼強者的一身精華再加上一滴極靈火元液,如果僅僅隻能讓一個普通修士迅速修煉到六品,那可就虧大了。
“你得到的最大好處,不是短時間内可以修爲暴漲,而是修煉資質不再普通,你已成爲了真正的修煉天才。”
“你今天就不必去暗中保護花家人了,找個寬敞的無人之地,好好适應一下自身的新狀況。”
“這把匕首是一件上品的攻擊型寶器,也留給你用了。”
又囑咐了幾句,白秋獨自走向樹林外面。
目送着白秋離開,鄭立清壓抑不住内心的狂喜與激動,他雙腳猛然蹬地,整個人開始嘗試着全速疾行。
他的速度比之前提升了一倍有餘,風馳電掣一般的感覺,令他心潮澎湃。
白秋回去時的步伐不快,朝陽露出半邊臉的時候,他才回到賓館的房間裏。
又過了十幾分鍾,花朵兒爲他送來了一份早餐。
“白秋,你說過我們要追求長生不老,永存不滅,關于這個,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
看着正在吃早餐的白秋,花朵兒說道:“我若修煉有成,獲得了漫長的壽命,我的家人怎麽辦?”
“有餘力的話,就幫幫他們;沒有餘力的話,隻能顧自己了。”
白秋想了想,又道:“每個人的修煉條件不同,強求不來的話,不如快快樂樂地過完普通人的一生。”
他前世自幼孤單,無親無故,無牽無挂,不過他肯定見識過很多擁有親人的修士。
絕大部分修士都會竭盡全力幫助自己的親人,但結果往往不如人意。
就算全家都走上了修煉之途,而且修煉得頗爲順利,早晚也難逃生離死别,除非全家都是天賦異禀的奇才。
所以,随着修爲的不斷提升,絕大部分修士會把親情看得越來越淡。
這不是冷血無情,而是認清了現實後的無奈妥協。
若是在這種事情上沉陷太深,不僅幫不了親人,反而會把自己也搭進去。
“你剛才說可以幫幫他們,是不是我能把你傳授給我的修煉功法,傳授給他們呢?”
花朵兒試探性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