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呂佳傑怔了怔後,一臉慚愧之色。
“哈哈!”
朱帆帶頭笑了起來。
咔!
白秋忽然手掌發力,便有一聲骨骼交錯的脆響聲傳出。
“哎呀!”
呂佳傑又痛呼了一聲,腦門與臉上布滿了汗珠。
“給你五分鍾休息時間,然後起來繼續訓練。”
白秋再次站直身體,走向了一邊。
“才五分鍾啊?”
呂佳傑一臉郁悶,左手摸着右臂,神色痛苦。
他很懷疑,如此年輕的白教習,是不是真的幫自己接好了脫臼的手臂。
另外兩對新人不敢怠慢,重新比鬥切磋起來。
他們打得并不認真,都留有很大餘力,一個個看似龍精虎猛,喝聲不斷,其實隻是做做樣子罷了。
“白教習,我呢?”
祁航出聲詢問,他的對手受傷了,此時他沒有了交手的對象。
白秋站定,轉身過來,回道:“我親自陪你練吧。”
“你是教習老師,我是新人學員,你要讓着我一點。”
祁航眯着眼睛,言語時,嘴角還微微翹了翹。
“當然要讓着你,傷着了你,龍警司恐怕會找我麻煩。”
白秋回道:“這樣吧,我就站在這裏不挪動,你要是能讓我挪動哪怕半步,都算你過關了。”
“好!”
祁航很痛快地答應下來,下一刻便雙腳在地面一蹬,撲向了白秋。
他在心中想道:“小爺一拳把你轟上天,看你以後還怎麽吹牛!”
其他五位新人都覺得白秋太托大了。
呼!
祁航前進的速度很快,身體還裹挾着一股勁風,一副來勢洶洶的樣子。
白秋沒有動,直到祁航距離隻剩下一米遠的時候,他驟然擡起一條腿,一腳飛踹而出。
這一腳飛踹的速度更快,角度極其刁鑽!
更令祁航沒有想到的是,他擡起小腿去抵擋的時候,白秋的腳尖居然在頃刻間橫移了大概十厘米。
如此一來,他的抵擋便做了無用功。
他無法像白秋一樣那般迅疾且詭異地變招,自己的一條大腿被生生踹了一腳。
這一腳,白秋隻用了三成力量,卻也讓祁航不由自主地倒飛了出去。
祁航雖然天生力量強悍,這些年來始終保持着極高的身體素質,可他與先天神體的白秋比起來,還是差太遠了。
“踹得好!”
仍舊背靠着一根石柱的呂佳傑,忍不住喝彩。
砰!
祁航的身體撞在了一根石柱上,體内氣血随即翻湧,讓他的臉色一陣變幻。
他瞪大雙眼,死死盯着白秋,眼中明顯有驚訝之色。
他有點想不明白,如此年輕的白秋怎麽會有這般強悍的力量。
但他也随即意識到,這個外聘教習并非靠關系、走後門兒的草包,而是貨真價實的高手。
“還能動的話,就接着來。”
白秋将雙手背負身後,面無表情地說道。
“來就來!”
祁航不是很服氣,體内氣血恢複穩定之後,他蹬了一下身後的石柱,再次撲向白秋。
他絕然不信,自己連讓白秋挪動半步都做不到。
接下來,他一次次沖向白秋,一次次被踹飛。
白秋一直站在一個地方沒動,每當祁航靠近過來,他就隻是很簡單地踹出一腳。
祁航很小心地進行了防備,也盡了全力設法抵擋,奈何無論他做什麽都沒有任何效果,無法避免被踹中身體。
他很窩火,也很憋屈!
他自認爲在同齡人中算是強者,可是面對白秋的時候,卻顯得如此不堪一擊。
自己已經被連續踹飛多次,卻連對方的衣角都沒有摸到,更遑論擊中對方了。
此時,就連呂佳傑都有點同情祁航了。
“噗!”
體内氣血紊亂,心情又極度糟糕的祁航,又一次被踹飛,落地之後,忍不住吐了一口鮮血。
驕傲且不服輸的他,掙紮着起身,擦了擦嘴角的血迹,想要再沖過去。
“可以了,你坐下調息一會兒吧,免得強撐出了内傷。”
白秋擺了擺手,示意祁航停下。
好漢不吃眼前虧!
祁航心知自己與這位年輕的外聘教習差距太大,隻能悻悻地坐在地面上,緩緩閉上了眼眸。
“你們都愣着幹什麽,莫非也想跟我練練?”
白秋掃了另外幾人一眼,不悅地說道。
那幾人連忙轉移視線,手腳也有了動作。
“白……白教習,我呢?”
五分鍾已經過去,可祁航正在打坐調息,呂佳傑一臉緊張地問道。
此時此刻,他真的很擔心白秋充當他的對手。
“你再坐會兒吧。”
白秋回到了那根躺着的石柱跟前,坐了下去。
呂佳傑如蒙大赦一般,雖然臂膀仍舊疼痛,他卻開心地笑了笑。
朱帆也暗暗松了一口氣,心中想着怎麽與這位年輕的教習搞好關系。
看完手中的文件,白秋讓衆人都停了下來,讓他們先休息一下。
早有後勤人員送來了一桶清水與幾隻一次性的紙杯,大家喝水的時候,朱帆給白秋送來了一杯水。
“白教習,您喝水。”
白秋接過了水杯,沒有緻謝,一口喝完了杯中的清水。
放下水杯後,他朗聲說道:“好了,繼續訓練,你們先繞場跑二十圈,最後跑完的那個人,罰做俯卧撐一千個!”
六位新人随即開始了繞場跑,誰都不想受罰,所以不敢懈怠。
白秋找了一根最粗的石柱,一躍到了頂部,看向了别的訓練場地。
這片大空場,大概有兩個足球場那麽大,除了這片位于西北角的石柱林外,還有另外三個訓練場地。
舒瑤在東南角,一組的六名新人此時都盤膝坐在她的身前,她則坐在一把木椅上。
她負責的是教授修煉方面的知識,并指導新人們的入門修煉。
四個訓練項目之中,就數她負責的這一項最爲輕松,隻需要動動嘴皮子即可。
不過,看似輕松,卻也需要她格外認真,因爲在修煉方面絕對馬虎不得,否則會出大問題。
西南角的那個訓練場裏的六名新人,此刻正在把弄着槍械,他們似乎心情不錯,時不時會傳出歡聲笑語。
相對于他們,東北角的六名新人就很痛苦了——
他們正在進行磨煉意志力的訓練,每個人都爬在地面上,後背壓着一塊塊個頭頗大的重物。
所有訓練項目中,就數磨煉意志力最難受,今天隻是剛開始訓練,以後怕是直接會動用刑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