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震響傳出,整個水果店都輕微地震顫了一下。
在兩片靈光炸散的瞬間,潘倩倩倒飛而出,直接飛出了水果店,落在了大馬路上。
剛剛落地,她便連連吐出了三大口鮮血,顯然是被強大的勁力震傷了髒器。
“這麽弱,就别學人家那麽硬氣,女孩子嘛,還是溫婉一點比較讨人喜歡。”
白秋收回手臂,抓了一顆棗子丢進嘴巴裏。
他的神情憊懶,一副興緻乏乏的模樣,不過語氣卻透着一股老氣橫秋的味道。
蔣虎倍感意外,他能料到潘倩倩可能不是白秋的對手,卻沒想到二者的差距居然如此之大。
僅僅是一次對拳,潘倩倩就被震傷當場!
更令蔣虎感到不可思議的是,白秋明顯留有很大餘力。
如果白秋全力出手,後果肯定不堪設想!
蔣虎飛快地跑出了水果店,跑到了潘倩倩的身邊,一邊緊張地查看,一邊關心地詢問:“倩倩,你沒事兒吧?”
“我沒……噗!”
潘倩倩剛剛開口,又身子往前一傾,再次口吐鮮血。
“小秋,你這孩子,人家姑娘隻是跟你切磋,你怎麽能直接把人家打傷呢!”
何惠茹有些擔心,白秋打傷了一名龍警,可能會受到龍警司的報複或針對。
“是的,我剛才高估了她,下手稍微重了點。”
白秋點了點頭,心想自己隻用三成力量,應該就能擊敗對手,而且不會讓對手受傷。
白剛也在店裏,他隻是默默看了看自己外甥,沒有要說些什麽的打算。
蔣虎攙扶着右臂不住發抖的潘倩倩,走到了水果店的大門口。
這對龍警再看向白秋時,明顯都少了幾分自信,多了幾分敬畏。
“不好意思,剛才出手稍重了些,這些水果就當是賠禮了。”
白秋用一個塑料袋,裝了幾顆蘋果幾顆鴨梨,将之送到了蔣虎手中。
“白秋同學,你想要見我們龍警司的大人物,應該是能如願的。”
蔣虎沒有拒絕白秋所謂的賠禮,一手扶着潘倩倩,一手拎着袋子,很快進了一輛普通的黑色小轎車裏。
“唉!”
何惠茹歎息一聲,不無憂慮地道:“看來人家是不願善罷甘休,會讓大人物出面。”
她覺得,白秋确實很厲害,就是太強勢了。
“别瞎操心了,小秋肯定是心裏有數的。”
白剛接話說道。
嘴上如此說,其實他心裏也很擔心,畢竟龍警司是一個權力很大的特殊存在。
黑色轎車裏,面色蒼白的潘倩倩用左手摸着右手與右臂,一陣陣劇痛令她一直緊皺着眉頭。
“龍家已經與白秋公開決裂,面對龍家的威脅,他居然放棄了加入龍警司的機會,真是令人想不通。”
蔣虎一邊開車,一邊說話,臉上的疑惑之色很濃重。
“他的實力确實很強悍,可能真的有底氣不懼龍家的威脅。”
潘倩倩的身體仍舊不時發抖,說話的聲音也有些發顫,稍微頓了頓後,她又補充道:“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龍家與白秋在演戲,演一場苦肉計。”
“爲什麽要演戲呢?又演給誰看呢?”
蔣虎百思不得其解。
“龍家的仇人可不少。”
潘倩倩大有深意地接話道:“白秋的爺爺龍老爺子,年齡已經不小,被困在六品多年,一次次沖擊七品失敗,身體消耗太大,讓本來至少能活百年的他,已然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
“你的意思是說,龍老爺子要趁着自己還活着的時候,讓龍家的仇人浮出水面,趁早解決掉?”
蔣虎問道。
“這隻是我的猜測。”
潘倩倩點頭回道:“那個龍老爺子一直都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呀!”
“嗯,還真有這種可能。”
蔣虎眯着眼睛說道:“白秋忽然變強本就蹊跷,除了暗中得到了龍家的幫扶之外,實在無法解釋。”
“我們怎麽辦?放棄了?”
潘倩倩詢問道。
她與蔣虎是一對搭檔,一般是比較聰明的她拿主意,而做決定的人則是穩重一些的蔣虎。
“白秋實在不願加入龍警司,我們也不無法強求。”
蔣虎淡然道:“不過,我相信司裏的那些大人物肯定對白秋很感興趣,而且不會讓你白吃了剛才的虧。”
……
……
這天晚上的十點鍾,白秋悄然跳窗而出,悄無聲息地離開了自家所在的小區。
十點半的時候,他到了桃香苑小區的大門外,掏出手機,給季明揚發了一條信息。
他與季明揚雖然關系一直不好,但畢竟是同班同學,自然能得到對方的手機号碼。
第八十八号别墅内,收到了信息的季明揚立即找到了自己的母親劉瑞晴,而後母子二人一道到了三樓的那間大書房裏。
見到了魏長書,季明揚将自己的手機放在了那張書桌上。
魏長書看了看那條短信,眯着眼睛沉吟了片刻,随後立身而起。
“你們可以跟着我,但不要跟得太近。”
走出書房,他對身後的自家高手吩咐了一句。
沒多久,他出現在了這個高檔小區的大門口,也随即看到了不遠處一棵大樹下的白秋。
他沒想到白秋居然會主動找上門來,不過,既然人家來了,他也沒有絲毫避而不見的理由。
走到距離白秋還有大概五米的地方,魏長書停下腳步,一邊打量着白秋,一邊說道:“我就是淞海魏家在這邊的管事者,你發信息想要見我,所爲何事?”
白秋看到了小區大門後面的那些身影,他并不在意,淡然回道:“有筆生意想要你談談。”
“哦?說來聽聽。”
魏長書輕輕撫須,還算從容鎮定。
白秋将那件龜甲寶器拿了出來,說道:“你應該識得此物吧?”
魏長書眉頭一皺,臉色微變地道:“這是我們家的鎮家法寶之一,不久前被我侄子魏彥毅帶到了這邊。你既然能拿出它,證明我那侄子不是被你所殺,就是被你擒拿并囚禁。”
“實話說,魏彥毅已經死了,他想殺我,就必須要有被殺的準備。”
白秋面色不變地道:“如果你們魏家仍舊不肯罷休,同樣也要有付出慘痛代價的準備。”
“我剛才若是沒有聽錯,你是來談生意的,不是來向我魏家宣戰的。”
魏長書畢竟是經曆過很多大風大浪的人,此時并未被仇恨影響心境。
“你覺得這件法寶值多少錢?”
白秋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