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個晚上的狀态調整,季明揚的心情完全穩定下來,他和他母親覺得可以來參加考試,因爲白秋也要考試。
劉瑞晴與自己兒子約定,每場考試都要提前至少半個小時交卷,這樣能盡量避免被白秋堵住。
不論考出個什麽樣的成績,隻要有分數,她就能保證自己兒子去上一個不錯的大學。
看着自己兒子的身影消失于視線之中,劉瑞晴坐進了一輛黑色的奔馳轎車裏,拿出了自己的手機。
猶豫再三,她還是往淞海市的魏家打了一個電話。
她沒有等到魏彥毅等人的音訊,雖說不能憑此斷定他們都死掉了,卻也該将此事告知于魏家。
如她所料,魏家對此事高度關注,聲稱會派人來仔細調查。
得到這個消息,她顯得安心許多。
指望她與她兒子,根本奈何不了白秋分毫,哪怕他們家仍舊是雙河市的首富。
一旦魏家全面介入,不僅能爲她的亡夫報仇,也能讓他們母子更安全。
想到這裏,她不禁一陣失神——
自己丈夫不是善茬,算得上有錢有勢有人,卻是被一個高中生給弄得家破人亡,難道這便是傳說中的報應嗎?
兩個半小時的考試時間很快過去。
白秋從考場裏走出,走到了白剛與何惠茹身邊,帶着一臉的笑意。
“小秋,考得怎麽樣?”
在一片樹蔭下,帶着遮陽帽的何惠茹,急切地問道。
白剛同樣是一臉關切的樣子。
“語文比較難把握,不過保守估計,也該有一百分以上吧。”
白秋頗有信心地回答道。
“那就好,語文能考一百分以上不算少了。”
何惠茹很滿意,說道:“你表哥白峰高考時,語文也就考了九十多分。”
“走了,趕緊回家吃飯,下午還要考一場呢!”
白剛一邊說着,一邊拉開了路邊的一輛面包車的車門。
這輛面包車就是白家的車子,平時多是用來進貨送貨的。
雖然白剛提前開了空調,車裏仍舊很悶熱,座位甚至有點燙屁股。
何惠茹忍不住抱怨了一句,還說什麽時候能換一輛上檔次的私家車就好了。
白秋也覺得,該是讓白家過上好日子的時候了。
反正他已有計劃,不用等太久,所以沒有急着說出來。
吃午飯的時候,白秋收到了花朵兒發來的信息。
她問他上午考得怎麽樣,他回信息說還行。
下午考的是數學,白秋幾乎提前了一個小時便做完了整張試卷。
他沒有檢查,直接交了卷,走出了考場。
以他強大且缜密的計算能力,做題過程中出現疏漏是不可能出現的情況。
對于他這麽早交卷,白剛與何惠茹有點擔心,可是見他很有信心的樣子,也沒有多嘴去質問。
結束下午的考試後,一家三人回到了水果店裏。
白剛與何惠茹忙着做生意,他們不讓白秋幫忙,還讓他回家複習備考,畢竟家裏要安靜很多。
白秋沒有回家,而是留下在了水果店裏,避免這邊出現什麽意外。
他覺得,必然有魏家人從淞海市而來,雖說不大可能急着采取行動,也需要有所防備才好。
魏家人在昨天算是損失慘重,他們即便來了比較厲害的強者,肯定也要先細細調查一番,避免再次遭受重創。
他對一些大家族或大勢力的行事風格還是比較了解的。
回來沒多久,花朵兒再次發來了信息,仍舊是問他考得如何。
這一次,他沒有謙虛地回個“還行”,而是回話說,不出意外的話,數學應該是滿分。
花朵兒對此表示懷疑,白秋則讓她等着瞧。
他又給鄭立清發了一個信息,吩咐後者要嚴加保護花朵兒,隻要出現任何異常狀況,必須直接告訴他。
鄭立清很快給白秋回了一條信息,不過這條信息是一個文檔,裏面的内容還算詳細地介紹了淞海市的古武魏家。
“這個魏家居然跟京城龍家是世仇,有意思呀!”
看過那個文檔,白秋眯起了眼睛,心中想道:“這個魏家有點利用價值,直接将之滅掉,不如使之給老子當槍。”
黃昏時分。
桃香苑小區,第八十八号别墅。
剛剛結束考試,回到家中的季明揚,在他母親劉瑞晴的陪同下,走進了三樓的那間大書房。
從淞海市而來的魏家人,已經在這裏等候良久。
這群人以一位名叫魏長書的老者爲首,此人是魏彥毅的親五叔,如今年近花甲。
“孩子,過來。”
須發斑白,面容清瘦的魏長書,沖着季明揚招了招手。
他坐在一張寬大的書桌後面,見季明揚走到書桌前,向他鞠躬行禮,他才再次開口道:“孩子,把你昨天見到的一切,仔仔細細說一遍。”
“好的。”
季明揚點頭,稍微清了清嗓子,便開始講述起來。
沒有任何人插話,大家都很耐心地聆聽着,直到他講述完畢。
“那顆白色珠子釋放出的冰冷氣息,居然能透過一堵牆,讓隔壁的你都感受到了陣陣寒意,不僅凍住了彥毅等人,連白秋自己都被凍住了,應該不是一件法寶。”
魏長書半眯着眼睛,略感疑惑地說道:“白秋随身攜帶着那顆白色珠子,在之前他怎麽沒有被凍住呢?”
“五叔,白秋的口袋裏應該有玉盒之類的東西,将那顆白色珠子放在裏面,就不會有寒流溢出。”
有一位看着大概二十七八歲的青年高手開口說道。
“此事過于蹊跷呀!”
魏長書疑色未消,說道:“白秋忽然崛起,從一介廢材變成鋒芒畢露的天才強者,其中必然是有緣由的,不把這個緣由弄清楚,我們再貿然行動,恐怕還會蒙受巨大損失。”
“五叔,此事會不會是龍家在暗中搞鬼?”
有人接話,揣測道:“我覺得白秋忽然變強,極有可能是得到了龍家人幫助,不然的話,根本說不通。”
“那白秋,八成是龍家故意放在外面的一顆棋子!”
有位看着四十多歲的壯漢附和道:“他被龍家抛棄多年,偏偏在他變強之後,龍家随即發布了與之斷絕關系的通告,這實在太可疑了!”
“你的意思是說,龍家已經準備要再次對付我們魏家,以雙河市季家爲挑起戰端的借口,以白秋爲進攻先鋒?”
言語之際,魏長書皺起了眉頭。
“五叔,您難道忘了,當年在京城,龍家不就是利用别家的一件小事,故意把我們魏家卷進去,然後……”
青年高手的話未說完,就見魏長書擡起了一條手臂,他也随即把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