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随即安靜下來,所有人都在盯着白秋。
白秋目光環視一周,沒有多看那些年輕女子一眼,目光落到了陳海身上。
此時的陳海,全身上下隻有一條平角底褲,左右各有一名年輕女子。
他盯着白秋,眼神中透着幾分忌憚,隻有他自己知道,自己的心跳都加速了。
侯山就在陳海旁邊,他先是愣了愣,而後迅速反應過來,笑着說道:“小白兄弟,來來來,坐下一起玩!”
他當然知道自己的那群手下被白秋痛扁了一頓,可是此時他也隻能暫時隐忍。
他甚至很慶幸自己沒有親自參與,否則的話,自己怕是也不免被揍一頓,還要進派出所。
“侯山,明人不說暗話,今天中午想要對付我的那些人是你派過去的吧?”
白秋走到了一張酒桌之前,目光盯着侯山,冷聲問道。
“小白兄弟,這可能是個誤會……”
“别叫得這麽親近,我不是你的兄弟。”
白秋截話過來,一臉鄙夷地道:“你侯山在雙河市也算是一個人物,怎麽敢做不敢當呢?”
“小子,怎麽對侯哥說話的!”
一個光着上半身,鎖骨到肩頭有一片紋身,手裏夾着一根香煙的女子,抄起了一隻酒瓶,指着白秋罵道。
“滾遠點,我不喜歡打女人。”
白秋瞥了那女子一眼,而後繼續盯着侯山。
那女子正要發飙,想将手中的酒瓶砸向白秋的腦袋,卻發現侯山向她使了一個眼色,便沒有敢直接動手。
“白秋,你既然知道我侯山在雙河市是一個人物,就該多少給點面子,不要把事情鬧得太大。”
侯山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他從一隻煙盒裏抽出一根香煙,叼在嘴巴裏,旁邊的一名女子立即用打火機給他點煙。
“别人或許當你是一個人物,可惜在我眼裏,你什麽都算不上。”
白秋不鹹不淡地道:“不過呢,咱們的賬還要一筆一筆算,先算算陳海欠我的由你擔保的賭債吧。”
“真給你臉了呀!”
有一個小青年忍不住了,竟是從腰間掏出了一把手槍,怒道:“聽說你小子身手很不錯,老子倒要看看,你能不能擋得住子彈!”
随後,又有兩個男人忽然擡起手臂,每人手中都有一把手槍。
侯山等人都知道,他們确實不會善罷甘休,會在明天再次對白秋動手,而且要用槍支。
他們本以爲十幾個手持利刃的人,就能制服白秋,可惜并沒有,因而隻能用更厲害的兇器。
他們并不想在這裏動手,畢竟這裏是他們老大季光遠的地盤,出了事不好交待。
可既然人家主動找上門來,還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他們也就顧不了那麽許多了。
白秋微微有些奇怪,都已經有人掏槍了,這裏的女子們竟然都沒有畏懼或緊張的神色流露出來。
他稍微多看了一眼才發現,她們多數人都是眼神迷離,像是喝醉了一般,反應很遲緩,臉上挂着癡迷的傻笑。
他又在兩張酒桌上看了看,随即醒悟過來。
酒桌上,有一些白色的粉末,還有一些錫紙,以及幾隻插着管子的飲料瓶……
在這片刻間,他想到了一個很好的法子——
自己不可能把侯山等人直接殺掉,但卻可以把他們送進監獄裏。
下午在派出所的時候,有名警察很認真地提醒過他,不能濫用武力。
他雖無畏懼,卻也不想招惹麻煩,自己重生後最爲重要的事情仍舊是修煉,心無旁骛的修煉。
心思電轉後,他再看向對方等人,嘴角的笑意就更是意味深長了。
當着對方等人的面,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機,然後撥打了報警電話。
“您好,這裏是110報警服務中心……”
“鑫煌音樂會所的六樓,一号至尊VIP包房裏面有人聚衆吸毒,而且這些人還攜帶有槍支……”
侯山等人聽此,立即臉色大變。
隻愣了片刻,侯山就大呼道:“幹掉他!”
砰!砰!砰……
白秋還未挂斷電話,一陣槍聲就在這個房間裏響起。
他對此早有準備,所以神識早已外放,從對方槍口所指,判斷一顆顆子彈射擊的方向與彈道。
槍聲響起之前,他的身體就離開了原地,從容地閃轉騰挪,輕易躲避掉一顆顆子彈。
對方有三人手持槍支,他則先出手對付那三人。
那三人的身手很一般,又喝了不少酒,應該也吸了不少毒,狀态并不好,面對白秋的攻擊,他們毫無抵抗之力。
不僅是他們三人,包括侯山在内的其他人也是一樣。
隻用了不到一分鍾時間,房間裏的所有男人都被制服。
白秋毫發無損,隻是比較寬松的校服上衣,有兩個彈孔而已。
他不喜歡對女人動手,可是有一個女人用酒瓶砸他,他則賞了她一腳。
“同……同學,能不能……放了我,我……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
一個看着很年輕,身材很嬌小的女子,戰戰兢兢地走到位于門後的白秋身前,瑟瑟發抖地央求道。
“到一邊去蹲好,能不能放了你,我說了不算,警察說了才算。”
白秋面無表情地回道。
又有一個身材很好的女子壯着膽子走了過來,興許是她被吓壞了,也可能是她的意識迷糊了,本就光着上半身的她,居然脫起了自己的短裙。
她不僅很快脫掉了自己的短裙,還要脫自己的底褲,邊脫邊說道:“放我出去,你想幹什麽都行!”
白秋一腦門黑線,萬萬沒想到竟是會遇到這種狀況。
他并不同情這些風塵女子,将她們送進警局興許對她們是件好事,可能會讓她們悔過自新。
等了大概了七八分鍾,終于有一群荷槍實彈的特警沖進了這個房間。
接下來的事情就簡單了,白秋把事情講述了一番,随後他與此處的所有人都被帶到了雙河市公安局。
值得一提的是,警方在那個包間裏搜出了不少毒品與槍械,對于侯山等人而言,自然是無從狡辯。
白剛再次被叫到了市局,在他之後,白秋的班主任周萍也被叫來了。
直到天色黑盡的時候,白剛才将白秋帶出市局,二人一道駕車回家。
半路上,比以前年輕了很多的白剛語氣複雜地說道:“小秋,你雖然解決了侯山,卻也把季光遠給得罪死了,後面恐怕會有更大的麻煩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