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警察接話道:“我們剛才打電話向你的班主任請教過,她說你以前的身子比較弱。”
“那隻是看起來而已,實際上并不是那樣。”
白秋從容地回道:“我以前看上去瘦弱,隻是因爲練功太辛苦。”
那警察補充道:“你的班主任還說,你以前的性子比較怯懦怕事。關于這一點,你舅舅白剛也是認同的。”
白秋笑了笑,道:“以前我隻是不想惹是生非,因爲我的功夫還沒練到家。”
那警察好奇問道:“這麽說的話,你現在是把所謂的功夫練到家了?”
“算是吧。”
白秋沒有否認,而後又不悅地反問道:“剛才在小餐館裏,是他們想要對我不利,還動用了兇器,我出于防衛自身才将他們打傷,沒必要解釋太多吧?”
“當然。”
那警察微笑點頭,回道:“我們警方隻是想提醒你一下,切勿濫用武力。”
白秋沒有再說什麽,随後被白剛接出了這個派出所。
因爲沒有受傷,爲了不耽誤他的學業,白剛将他送回了學校。
在路上,白剛仍是十分擔心的樣子,哪怕自己外甥已經展露出了驚人的身手。
他反複提醒白秋,一定要格外小心,對方可能并不會善罷甘休。
白秋也提醒了白剛,因爲對方可能将他們夫妻二人當成突破口。
爲了避免這樣的事情發生,他決定主動出擊——
到了學校後,他找到了班主任周萍,聲稱自己感到身體有些不适,想要請半天假。
周萍當然批假了,而且還表示這個假是無限期的,他可以等到身體完全無恙後再來學校。
學習再怎麽重要,也沒有身體的健康重要!
離開學校,白秋坐上了一輛出租車,在這天的下午兩點半,到了陳海家所在的小區。
陳海住在什麽地方,他一直都是知道的,畢竟白家與陳家是親戚。
來到陳海的家門口,白秋按了一下門鈴。
等了十幾秒,房門打開,一位少婦模樣的女人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他知道,這少婦是陳海的第二任妻子,比陳海小了十幾歲,屬于小三轉正的那種。
“你是?”
那少婦疑惑問道。
“我是白秋,白剛的外甥。”
白秋回道:“我來找陳海說件事情,他在家嗎?”
“你就是白剛表哥的外甥呀,長得蠻俊俏的嘛!”
少婦将白秋請進了客廳,笑吟吟地說道:“算起來,陳海是你表舅,可不能直接叫名字喲。”
她與陳海在一起的時間不算太長,見過白剛,卻從未見過白秋。
“他在家嗎?”
白秋再次問道。
“不在。”
少婦搖頭道:“他上午就出門了,一直沒有回來。你有什麽事情,可以先跟我說。”
白秋看着她,眼睛微眯,眸中泛起了陣陣異光,開口吩咐道:“給陳海打個電話,問問他現在具體在什麽地方。”
她微微蹙眉,忽覺頭腦一陣昏沉,而後目光便呆滞起來。
她木然地拿出自己的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出去。
打過電話後,她說道:“陳海正在鑫煌跟侯哥打牌。”
白秋知道,鑫煌是一家高檔的音樂會所,位于雙河市的開發區,是季家名下的産業。
稍微想了想,他又問道:“陳海沒有說謊吧?”
少婦則在自己的手機屏幕上點了幾下,說道:“他沒有說謊,我能定位他的手機,他現在确實是在鑫煌。”
“謝了。”
白秋随即轉身,走了出去。
少婦的目光漸漸恢複正常,頭腦也不再昏沉,看着敞開的客廳大門,心中萬分疑惑。
“咦?我剛才是怎麽了?”
她也走了出來,看着正在下樓的白秋的背影,心中想道:“這孩子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呢!”
人都有犯迷糊的時候,所以對于剛才自己爲何忽然失神,她沒有想太多。
就算想了,她也不可能想得明白。
下了樓,出了這個小區,白秋又坐進了一輛出租車裏。
下午三點十分,他出現在了鑫煌音樂會所的一樓大堂之中。
他到了前台,對一名年輕的女子說道:“請問侯哥在哪個房間?”
言語之際,他的眼眸再次釋放出陣陣異光。
那名本來臉上挂着微笑的年輕女子随即神色呆滞地道:“六樓的一号至尊VIP包房。”
“謝了。”
白秋離開櫃台,走向了不遠處的電梯門。
長長的櫃台後面,那女子身邊的一名年輕男子訝異且惱火地道:“張麗,你怎麽随便就說出了侯哥的房間?”
張麗一臉迷糊地道:“我也不知道剛才是怎麽了……”
白秋已經進了一部電梯,很快來到了六樓。
沿着一條過道走了大概二十米,他找到了所謂的一号至尊VIP包房。
他輕輕推了一下房門,可惜沒有退開。
他擡起一條手臂,手掌握成拳頭,在房門上砸了幾下。
片刻後,房門打開,吵雜的音樂聲從房間裏傳了出來。
隐約可以聽到,裏面似乎還有女人,而且爲數不少。
開門的是一位光着膀子,胸肩紋着黑龍的壯漢。
白秋認識此人,因爲上周六的下午,他與此人打過牌。
“你……你怎麽……”
壯漢看到白秋時,一臉的驚慌與意外之色。
“我聽說陳海跟侯山都在這裏,所以過來要賬。”
白秋繞過壯漢,走進了房間裏。
這個房間的面積很大,少說也有一百平方,看着應該還有衛生間等内間。
剛剛進來,白秋就眉頭一皺。
此處的人可真不少,不僅有一個個光着上半身的男人,還有十幾個年輕的女子。
那些女子一個個都穿着清涼,衣不蔽體,甚至有的女子竟也是完全裸着上半身。
整個房間,有兩條長長的矮矮的酒桌,桌上擺滿了各種酒水以及酒杯。
酒桌後面是沙發,酒桌前面的牆壁上則挂着兩台很寬大的電視機。
空氣裏充斥着怪怪的味道。
房間裏的女人們看到白秋時,一個個的眼神也是怪怪的。
她們不明白,一個穿着校服的大男生忽然跑進來幹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