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秋時,陳海一臉懵逼,連話都說不順暢了。
“你可以叫我小白,不過我的真名叫白秋。”
白秋晃了晃手中的那張欠條,微笑着說道:“陳海,我們可是說好了的,你要在兩天之内還上這一百萬,昨天加上今天可正好是兩天呢。”
“這……”
陳海傻眼了,他之前無論如何也沒想到,那個白白淨淨的大男生竟然就是自己表哥的外甥。
白剛也是一臉迷糊,不明白自己外甥與陳海之間發生過什麽。
“我舅舅欠你二十萬,你欠我一百萬,這筆賬該怎麽算,想必你是心裏有數的吧?”
白秋笑吟吟地說道:“既然你隻認錢不認人,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還錢吧!”
“你……”
陳海瞪大雙眼,火大地道:“你小子昨天是故意找我賭錢的吧!”
“你倒是還不算傻嘛!”
白秋沒有否認。
白剛終于聽明白了,悄然看了看自己外甥一眼,心想這小子怎麽變得這麽厲害了?
除了疑惑,他心中更多的是感激,爲了幫助自己度過難關,自己外甥費了很大心思,估計也冒了不小的風險。
“哼!”
陳海讓自己冷靜下來,怪笑着道:“小子,你不會以爲賭場上的欠條真有用吧?”
“你覺得沒用,可我認爲是有用的。”
白秋撇嘴回道。
“你真的是太年輕了!”
陳海摸着自己那圓滾的肚子說道:“侯哥擔保的賭債,從來都沒人敢要!”
“是嗎?”
白秋搖頭道:“欠我錢的人,從來沒人能賴掉。”
此時此刻,白剛與陳海都在心中想着,莫非以前有人欠過你小子錢?
“我就不認這筆賬,你小子能把怎麽樣?”
陳海不服氣地道:“你又能把侯哥怎麽樣?”
“冤有頭,債有主!是你欠我錢,我隻會找你要賬!”
白秋風輕雲淡地道:“當然,如果那個什麽侯哥想要替你出頭的話,我不介意連他一起收拾了。”
“哈哈!”
陳海看向了白剛,大笑着說道:“表哥,你的這個外甥人不大,口氣可是真不小呀!毛都沒有長齊,還想收拾侯哥呢!”
白剛臉色沉凝,卻沒有說什麽。
他早就發現了,自己的外甥已然性情大變,今非昔比,興許真有了不得的本事,不然也不可能赢到那麽多錢。
因而,他選擇相信,也更願意相信自己的外甥。
“陳海,你可能忘記了,我在京城龍家住過幾年,學過真正的武功。”
白秋提醒道:“昨天帶我過去的那兩個人應該對你們說過,他們本來想要搶劫我,卻被我輕易就制服了。”
陳海聽此,臉色微變,轉而又強作鎮定地道:“就算你身手不錯,一個人又能打幾個?你小子可能不知道,侯哥手下可是有幾十号精壯打手的!”
“綿羊再怎麽樣多,也威脅不到猛虎。”
白秋自信且淡定地回道。
“那我們就走着瞧!”
陳海心知今天是不指望逼賬了,便立身而起,想要先行離開。
“慢着!”
白秋攔下了陳海,說道:“現在算起來,你欠我們家八十萬,不給個說法就想走?”
“别跟我扯那些,我實話告訴你小子,那一百萬我是不認的,你有本事就去告我!”
陳海硬氣地回道。
“哦?”
白秋冷笑一聲,同時一拳搗出。
這一拳,他用的力氣不算很大,卻也砸得陳海肚子一縮,腰身一彎,龇牙咧嘴,一臉痛苦之色。
“把你剛才的話再說一遍。”
“我……我不認……”
砰!!
陳海剛剛直起身子,白秋又賞了他一拳。
這一拳,同樣砸在了他的肚子上,他不僅再次彎下腰身,還忍不住跪倒下去。
“認不認?”
白秋面色冷峻地問道。
陳海很想還手,奈何肚子裏陣陣翻攪,劇痛無比,他根本使出半點力氣,更遑論跟人打架了。
“不認!你小子有種打死我!”
陳海咬牙切齒地回道。
“呵呵,我不會打死你,不過我可以讓領教一下京城龍家的分筋錯骨手。”
白秋笑了笑,笑得很可怕。
京城的龍家人是不是懂得所謂的分筋錯骨手,他并不知道,這種折磨人的手段其實是他之前在網上看到的,隻有稱謂,沒有實際内容。
白剛一直皺着眉頭,他沒有說話,默默旁觀。
對于這個隻認錢不認人的表弟,他實在提不起半點同情心來。
“小子,你這是故意傷人,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陳海的身體抖如篩糠,臉上更是有汗水涔涔而下。
“你放心,我即便把你弄個半死不活,也不會在你身上留下任何傷痕,哪怕你去醫院接受最先進的儀器檢查,也查不出任何異常。”
白秋知道,不給這厮一點厲害看看,此人是不會服軟的。
僅僅隻是言語威脅,對這樣的人,起不到太大作用。
因此,他在說完這句話之後,伸出右手的食指,在陳海身上迅速點了幾下。
他點了陳海的幾個重要大穴,會使陳海在片刻後,渾身筋脈痙攣,但卻隻會持續幾分鍾。
“呀!啊……”
沒多久,陳海在地上打起滾來,無比痛苦地嚎叫着。
“小秋,這樣不好吧?”
白剛很是擔心地道。
“放心,他死不了,幾分鍾後就能恢複正常。”
白秋面色清淡地道。
白剛不想引人注意,快步跑到陽台上,關了一扇敞開的玻璃窗。
果然,大概五分鍾時間過去,陳海停止了慘叫,汗水已将他的衣衫濕透。
“認不認賬?”
白秋再次問道。
“認!我認!”
臉色發白,嘴唇發紫的陳海不敢再嘴硬了。
此時在他心目中的白秋,可不是什麽白白淨淨的大男生,而是一個心狠手辣的惡魔。
“起來,寫一張二十萬塊錢的收據。”
白秋拍了拍陳海的肩膀後,去到自己的卧室裏,取來了紙與筆。
陳海不敢不從,隻能老老實實地寫了收據,然後撕掉了那張由白剛寫下的欠條。
“滾吧!”
白秋在陳海的屁股上輕輕踹了一腳,說道:“明天,你要麽帶着八十萬來見我,要麽帶着那個什麽侯哥來,否則的話,如果讓我親自過去找你,你就别想這麽容易過關了。”
陳海如蒙大赦,當即拎着自己的小皮包逃也似的離開。
捂着肚子跑出了這棟居民樓,進了自己的轎車裏,在發動車子後,他一邊開車,一邊用自己的手機撥打侯哥的手機号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