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們有眼無珠,您大人有大量,饒了我們這次吧!”
二人抱着腦袋,一邊慘叫,一邊求饒。
白秋動了真怒,下手可不輕。
他倒是不會活活打死這二人,不過将他們打成豬頭還是有必要的。
他不是不敢打死這二人,隻是覺得不劃算,畢竟打死他們對自己沒有什麽好處,反而會給自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
狂扁一番後,他停手了。
本想直接走開,卻忽地心中一動,出聲問道:“你們在雙河市混多久了?”
“呃……有十幾年了吧。”
“我隻在這邊待了不到三年。”
中年攤主與幹瘦青年先後回答道。
二人的回話之際,仍舊雙手抱着腦袋,龇牙咧嘴,忍着身體的痛疼。
“你們認識陳海嗎?”
白秋再問道。
“不認識。”
幹瘦青年不假思索地回道。
倒是那中年攤主等了片刻後,答道:“我認識一個叫陳海的,不知道是不是您說的那個陳海。”
“雙河市就這麽大點地方,能有幾個陳海?”
白秋翻了翻白眼,又補充道:“我說的陳海,今年大概四十歲的樣子,個子不高,有點胖,喜歡剃個大光頭。”
“認識認識,我跟這個陳海喝過幾次酒,打過幾次麻将!”
中年攤主随即回道。
白秋早知道陳海不是善類,喜歡跟一些心術不正之輩交往,所以覺得這二人可能認識陳海,并問了問。
沉吟少許時間,他接着問道:“你有陳海的手機号嗎?”
“有的。”
“打電話問問,他現在在哪裏,要幹些什麽。”
“這個……”
“怎麽?不願意?”
“願意,願意!您稍等!”
中年攤主不敢怠慢,乖乖掏出自己的手機,用顫抖着的手指撥号。
他很快打通了陳海的電話,得知陳海正在一家酒樓裏,與一幫狐朋狗友一起準備吃午飯。
陳海還說,吃過午飯後,他們幾個人會打牌,問這個中年攤主要不要過去玩幾把。
中年攤主先是看了看白秋,見後者點頭,他才回複陳海,聲稱自己下午會過去。
作爲一個财迷,白秋自然不太願意拿自己賺的錢還給陳海,畢竟那二十萬塊錢本就是陳海的投資。
是陳海先不顧合夥人的利益,釜底抽薪,背信棄義,對這種人,白秋可不會使其稱心如意。
“起來吧,我們也去找個地方吃頓午飯。”
白秋站直身子,而後向巷子口走去。
他知道,那二人沒有受多麽重的傷,隻是吃了點皮肉之苦。
那二人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互相攙扶着。
他們不敢違逆,更不敢逃跑,隻能乖乖地跟在白秋身後,心想這個大男生不僅棋藝驚人,竟是身手也不簡單。
二人心頭後悔不疊,明明吃了大虧,還不敢聲張,這種滋味兒着實憋屈。
出了小巷子,白秋來到了一家衣服店門口,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校服,他走進了衣服店之中。
花了大概五百塊錢,買了一件短袖的休閑襯衣與一條七分休閑褲,并在試衣間裏換在身上,他才帶着那二人走出這家衣服店。
那二人沒敢趁着他換衣服的時候溜走,因爲他們渾身疼痛,根本跑不動,萬一逃跑不成功,後果肯定很嚴重。
“來,拎着。”
白秋将裝着自己的校服的紙袋子,遞給了那個幹瘦青年。
又走了幾分鍾,他看到了一家還不錯的小餐館,便帶着那二人走了進去。
吃過一頓簡單的午飯,三人坐進了一輛出租車裏。
下午一點半,這輛出租車停在了一家賓館門口。
中年攤主剛剛給陳海打過電話,得知陳海與兩個狐朋狗友就在這家賓館裏。
“一會兒見到陳海等人後,不要說出我是學生,就說我是你們剛認識不久的朋友。”
進入賓館之前,白秋對同行的二人交待道:“你們可以叫我……小白。”
二人紛紛點頭,心中想着,你這家夥确實長得挺白。
進了賓館,乘坐電梯到了三樓,又走過一條長長的過道,三人停在了3011号房間的門口。
中年攤主按了一下門鈴,也就十幾秒後,房門便被打開。
一個光着膀子,胸肩紋着黑龍的壯漢将白秋三人迎了進去。
“侯哥,您放心,白剛雖然是我的親表哥,這次他也得爲他外甥的傻逼行爲付出代價!”
“他肯定還不上我的那二十萬塊錢,到時候我就去法院告他!”
“他要是求我撤訴,我就讓他親自把他的外甥送到了季公子面前,給季公子出氣!”
白秋剛剛進了房間,就聽到裏面傳來了陳海的聲音。
他見過陳海幾次,對這個所謂的表舅的公鴨嗓還是能分辨出來的。
白秋聽到這幾句話,心中自然無名火起,不過臉色仍舊正常。
這個陳海真不是個東西,爲了讨好季家,連自己的親表哥都算計!
可能是知道有外人來了,陳海沒有再說下去,坐在一張麻将桌旁邊的他,與自己對面的一人一起看向了剛到了白秋三人。
“海哥,侯哥,我們來了。你們還沒開始呀?”
“這個小兄弟是我們倆剛認識的朋友,我們叫他小白。”
中年攤主與幹瘦青年進來後,一邊散煙,一邊向先到的三人打招呼。
除了陳海與剛才開門的壯漢之外,先到的另外一人此時同樣光着上半身,是一位脖子上挂着一條大金鏈子的大胖子。
這個渾身肥肉的大胖子,就是陳海口中的侯哥,想必是季光遠的手下。
“這不是三缺一嘛,怎麽開始呀?”
“我們本來想鬥地主的,聽說你們要過來,就談着事兒等着你們了!”
“來來來,别磨叽,你們三個誰上?”
聽到陳海等人的這番話,中年攤主與幹瘦青年都看向了白秋。
陳海三人也看向了白秋,侯哥不耐煩地道:“小年輕,你要是想玩,就趕緊坐下!”
白秋沒有說什麽,當即坐到了那個壯漢的對面。
矮個微胖,眼睛如豆的陳海,笑着問道:“侯哥,咱們玩多大的呀?”
很明顯,陳海沒有認出白秋。
二人之間本就見面次數不多,再加上白秋的膚色與氣質都有較大變化,陳海沒有認出他也在情理之中。
“老規矩,隻能自摸赢,準碰不準吃,底子一百,門清、一條龍、杠上開花什麽的該翻倍就翻倍!”
侯哥答話之際,給自己點了一根煙。
他沒有向其他人讓煙,從這個細節可以看出,他打内心裏并不是很瞧得起房間裏的其他人。
“嗯嗯,就老規矩。”
那壯漢伸手在麻将桌中心按了一下,整個麻将桌發出了一陣輕微的震響聲。
“對了,你們倆的臉上怎麽一片青一片紫的?”
陳海看着中年攤主與幹瘦青年,忽然好奇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