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次摘下自己的黑框眼鏡,繼續看着鏡子裏的自己。
原來隻是剛剛蓋過耳朵的頭發,此時竟已到了肩頭,還顯得烏黑亮澤,富有彈性。
原本泛黃的臉面與頸部,也顯得白皙嬌嫩。
甚至自己那深紅到微微有些發紫的嘴唇,都變成了嬌豔的粉紅色。
自己的眼眸清澈明亮,如夜空中的星辰。
自己的兩條眉毛纖細筆直卻很濃密,像是兩條柳葉。
更讓她吃驚的是,自己的胸部竟也高聳起來,飽滿了許多。
“我的天呐,這是……我嗎?”
花朵兒目瞪口呆,在鏡子前發呆了許久才緩過神來。
她重新穿好衣服,走到了病床前,再看白秋時,不禁有些忐忑與羞澀。
白秋看了看她,滿意地點頭道:“我就說嘛,你的底子其實是很好的,果不其然呀!”
“不是我的底子好,是那顆藥丸太神奇了!”
花朵兒低着腦袋說道,此時的她,就像是羞于見人的小媳婦。
“你之前隻是因爲營養不良,才使得身體不健康,膚色不好。”
白秋微笑着說道:“又因爲學習太過用心刻苦,神色中帶着疲倦,就連自身的發育也受到了不小影響,不然的話,你若是一直嬌生慣養,早就該出落成一個小美人兒了。”
他的眼中隻有欣賞之色,沒有半點亵玩之意。
前世的他,不知道見識過多少絕色美女,所以他才會說許詩雅并不算多麽美豔。
聽到“發育”二字,又想到自己的胸部變大了許多,花朵兒的腦袋放得更低,臉頰與脖子皆是紅彤彤的。
她之前如何也不信自己真能成爲市一中的第一校花,可是現在她真的信了。
她忽然想到,下午的體育課上,白秋忽然醒來後對自己說的第一句話——
“小姑娘,你很有前途,你以前的投資很快就會有回報了。”
這句話,她記得很清楚,可當時并沒有太在意,以爲他隻是胡言亂語,現在想想就不一樣了。
她能猜到,自己剛剛吃下的那顆藥丸,應該就是他所謂的一種回報。
“白秋,我知道自己不該問,可是我真的很奇怪,你……”
“既然知道不該問,那就不要問。”
沒等花朵兒把話說完,白秋就截話說道:“你隻需要清楚一點,那就是我絕對不會害你,這就夠了。”
“好吧。”
花朵兒點頭。
她也知道,打聽别人的秘密是件不好的事情。
“來,我再教你一種呼吸法,這對你同樣有大用。”
白秋讓花朵兒坐到病床上,開始傳授一部名爲《道經》的修煉功法的呼吸法。
所謂的呼吸法,其實就是把控呼吸節奏。
絕大部分修煉功法都有一種呼吸法,利用這種呼吸法,能夠牽引靈氣進入身體,并且控制入體靈氣的流轉線路。
這是入門修煉最爲重要的基礎部分。
《道經》在仙界算不上最頂級的修煉功法,但是在修真界絕對能算上。
而且,這部功法有一個很大的優點,就是适合任何人族修士進行修煉,哪怕是修煉資質不好的人也一樣。
正是因此,《道經》在修真界乃至仙界都很受歡迎,就連很多人族的大門派大勢力都将之奉爲修煉經典,即便不以此修煉,也要研悟一番。
花朵兒的學習成績很好,學習能力與悟性自然不差。
再加上有白秋的指點,縱使她沒有修煉經驗,也能很快掌握《道經》的入門呼吸法。
直到晚上八點,何惠茹與白剛才一起來到白秋所在的這間病房。
何惠茹再見到花朵兒的時候,因爲沒有細看,所以問道:“這位同學,你也是小秋的同班同學嗎?”
容貌與氣質都大變樣的花朵兒怔了怔,而後回道:“何阿姨,我是花朵兒呀!”
“啊?”
何惠茹有點發懵,這才細細觀量花朵兒,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姑娘怎麽轉眼間變化這麽大?
“何阿姨,白叔叔,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花朵兒禮貌地打過招呼,又看了安靜地躺在病床上的白秋一眼,然後抱着書本走了出去。
“小秋,舅舅下午在與一個很重要的客戶談生意,所以沒來,你可别多想。”
個頭頗高,卻消瘦得如同一根麻杆一樣的白剛,坐到了床頭前,一臉歉然地說道。
他不僅面色有些枯黃,還長了許多白發,眼中盡是疲憊之色,顯然是辛勞了一整天。
“舅舅,我沒事的。”
白秋面帶微笑地回道。
雖說他是仙帝重生,可是對于稱呼别人爲舅舅,他其實并不在意,隻當是一種入鄉随俗。
他是一個财迷,卻也懂得知恩圖報。
别人如果對自己好,他也不會虧待了人家,更不會擺仙帝強者的架子。
“舅舅聽說你今天下午被人欺負的時候還手了,打内心來說,舅舅其實挺欣慰的。”
白剛語氣和藹地說道:“不過呢,你打的人是咱們雙河市首富的兒子,這就比較麻煩了。爲了避免人家的報複,舅舅想讓你在醫院裏多待一段時間,而且裝得慘一點……”
“他們還要報複?我不報複他們就算是很仁慈了。”
白秋臉上的微笑消失了,他哼哼着說道:“我明天就出院,看他們要怎麽報複!”
何惠茹聽此,不禁一腦門黑線,不悅地道:“小秋,你要是這麽不聽話,舅舅和舅媽可就不管你了!”
來的路上,她跟她丈夫又大吵了一架,此時看似神色如常,可心情卻很糟糕。
“舅媽,還未開戰就先膽怯了,這可是大忌呀!”
白秋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露出了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你這小子,還想跟人家開戰呢!”
何惠茹氣呼呼地道:“人家是雙河市首富,咱們家隻是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平頭老百姓,拿什麽跟人家開戰?”
“不論拿什麽開戰,他們都必輸無疑。”
白秋淡然說道,語氣中透着幾分不容置疑的自信意味。
“好好好,你小子剛剛挨了一頓打就長能耐了,你有能耐就自己解決吧!”
何惠茹不知道白秋的底氣從何而來,所以無比憤怒,當即摔門而去。
這些年來,她隻要看到白秋就會莫名心煩。
白剛沒有跟着自己妻子一道離開,他眉頭緊蹙,一臉憂慮地看着自己的外甥。
他在心中想着,這孩子的腦袋看來并不是沒有大問題,不然怎麽又在胡言亂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