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愚看着地上的蚩,本想讓契爲自己翻譯他的意思,突然想到什麽,放棄了讓契翻譯的打算。
信仰之力的作用很多元化,他要實驗一下能不能通過絲線傳遞自己的意志,心念一動,蚩剛剛貢獻的三點信仰之力消耗了一點,傳遞過去了一段意志。
“汝将接受炎部落的傳承,并且成功。”
趴在地上的蚩感覺到了一股宏大威嚴的聲音降臨在靈魂深處,身體不覺顫抖起來,那是主人的聲音,但他能聽得懂,蚩弄不懂原因,爲什麽主人的語言他能聽懂了,這不妨礙心中的信仰更加虔誠,并且出現了很多虔誠的贊美之詞。
另一邊林若愚也感覺道對方在表達什麽,依舊是隻能大概感知出意思,具體說了什麽就不行了。
于是林若愚再次消耗了一點信仰之力,結果隻得到一句“偉大的主人”,心裏無語,再次消耗了最後一點信仰之力,又得到了一句話“祢忠誠仆人”。
“我日!”
林若愚差點沒忍住爆粗口,心裏大罵了一句,說這麽多廢話幹嘛。
他都忘了這是自己弄出來的要求,腦子裏不禁想到爲什麽以前聽到的各種傳說中,神都不那麽喜歡回應信徒,顯得非常吝啬,原來不是爲了維持逼格什麽的。
這特麽的,一個人給他貢獻的信仰之力還不夠聊天,說幾句話就沒了,廢話多點的還要虧本。
不能直接讀取蚩的意思,但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會拒絕自己。
現在就差實驗了,不行最多就是死掉一個信徒,林若愚很好奇如果蚩成功接收了炎部落的傳承,那信仰之力還會不會道自己手裏,亦或者他的信仰究竟屬于誰。
這關系一個很大的問題,甚至足以讓他弄清楚動怎麽搖氏族的核心。
現在蚩的傷勢還沒好,必須等他恢複最佳狀态再說,招呼了聲神不守舍契爲他敷藥,林若愚讓契翻譯自己讓他休息,不用在幹活便離開。
此後幾天,林若愚依舊維持着每天訓練的生活。
期間除了每天固定不變的修煉,更多時候都在引導炎部落的氏人對自己産生信仰,經過不懈努力的實驗,逐漸抓到點思路了。
方法很簡單又很複雜,要讓氏人的心裏出現破綻,然後趁虛而入。
這是個籠統的說法,準确的說,是要讓這些氏人的心裏出現空虛,或者比較極端的無力,就想是人生的最低谷,然後自己再以救世主的形象出現,差不多就可以讓他們貢獻最初的信仰。
想要保持下去,還得繼續刺激他們,破而後立,越挫越勇。
最棒的是有刍狗和虔誠的蚩無時無刻不再以身作則加深他的形象,這很有助于鞏固他們族人的信仰,最後林若愚發現氏族人在戰鬥的時候無疑是信仰提升更快的時候,幹脆讓他們全停了工作,每天都選出一個誕生信仰的和另一個沒有信仰的戰鬥,并将這些人的地位提高到所有人上面。
其結果就是思維簡單的氏人發現對主人越虔誠的族人越勇猛,每天得到的待遇最好。
初步形成了新階級,之前林若愚一直在挑撥的舊階級和意識形态出現了崩潰,三個部落的人開始不再以自己是來自哪個部落而區分,而是自己用是不是主人住虔誠的戰士來區分。
這其中蠢的地位受到而來極大的削弱,一度導緻沒有人再把它這個刍之下最勇猛的圖騰戰士放在眼裏。
極端屈辱的刺激,又被逐漸恢複傷勢的刍打壓下去,無時無刻不被族人排斥,高傲的蠢徹底崩潰了,發現問題的林若愚及時的給他安排了場和俎的戰鬥,在蠢得勝的一刻趁虛而入,一舉讓蠢超過了蚩的信仰。
玩弄人心還真有點上瘾,林若愚對這種事樂此不疲,就像玩通關遊戲似的,每通關一個都讓他很有成就感。
攻略成年氏人還需要費些功夫打開局面,但攻略小孩子就不用這麽麻煩,他們現在正是思維還沒定性的時候,隻需要有人反複的引導,不斷的鞏固加深就行。
整整折騰了半個多月,林若愚一共獲得是二十三個信徒。
時間有限,主要是一個個的來比較麻煩,現在這二十三個信徒平時沒有特殊情況,每天會貢獻十點左右的信仰之力,超過十點的都是信仰更加虔誠的,或者因爲情緒起伏較大臨時增加的。
局面已經打開,接下來是不用再一個個攻略,已有的信徒會自發的吸引剩下的頑固分子轉變信仰。
問題到了這,剩下的就是看自己的信徒能不能轉變傳承,如果不能轉變,那就要研究怎麽把自己當成傳承之物,如果能,還要看轉變之後對自己有什麽影響再說。
現在總共八百多點信仰之力,蚩也恢複了,已經可以讓他先試驗一下了。
不過他不打算用蚩實驗了,現在有二十多個信徒,大多數沒有蚩的信仰這麽虔誠,矮個子裏拔高個還是行的,按照林若愚自己的劃分,每天貢獻十點信仰的是一級信徒,貢獻二十的就是二級。
簡單明了,這隻是暫時的區分,以後在視情況調整,反正都是他自己說了算。
二級信徒目前隻有一個,不是蚩,蚩還差點,每天都能貢獻二十點的是後來居上的蠢,蚩是第二名,第三名是刍,這可能和實力也有必要關系,實力更強的就算信仰差不多,貢獻的卻要更多。
三個一級圖騰戰士都不能拿來犧牲實驗,剩下的就無所謂。
挑了個普通戰士中最虔誠的,城堡的地下密室,傳承剝離的儀式就這展開,爲此林若愚還在這修建了一個池子,以用作啓靈儀式。
剝離的法術秉持着氏族的傳統,邪惡原始,外加詭異。
林若愚就杵立在一旁觀看,被挑選的戰士臉色狂熱的站在中間,對于契手中鋒利的獸牙匕首目不斜視,也沒有絲毫恐慌出現。
心中有了信仰,他已經無所畏懼,至少現在是這樣。
倒是林若愚擔心契的技術不行,直接把的信徒給弄死了,怪可惜的,站在這一是想見識一下,二是爲了能在關鍵時刻用信仰之力看看能不能保住信徒的小命。
在此之前,他已經用絲線傳輸語言,堅定了一次對方的信念,并且耗費一百點加持了他的意志。
不是這一百點信仰之力,這家夥現在不一定有這麽狂熱,嚴格來說,他們轉變信仰的時間還太短,都屬于淺信徒,壓力過大,不多的信仰甚至會被強行摧毀。
契開始用鋒利的獸牙匕首在對方身上放血,并且嘴裏不停的念咒。
一邊念一邊在對方的身上不停的割開口子,不知是受到咒語的影響,還是因爲匕首的特殊,被割開的口子不大,卻沒有絲毫要愈合的意思,鮮血不停的往外流。
聚溪成河,傷口多了,血液很快流滿了全身。
問到濃郁的鮮血,林若愚的僵屍病又犯了,眼眶的灰紋若隐若現,獠牙瘙癢難忍,赤紅的雙目兇光隐現,恨不得立即上前痛飲一番。
這破毛病林若愚真怕在光天化日之下沒忍住暴露出來,所以才選擇在地下密室。
抑制的辦法倒是有,每天喝一些鮮血解饞就行了,有一次摟着胡女“啪啪”結束,睡覺的時候忍不住咬了破了對方的皮肉,之後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但最後還是忍住了吸幹自己的床伴。
胡女對于脖子被咬了一口沒胡思亂想,她隻以爲這是領主大人的一口癖好。
當然,這隻是林若愚自己這麽認爲的,胡女醒來什麽也沒說,當時沒看到林若愚暴露出來的真面目,林若愚也就沒殺人滅口。
自從那次之後,林若愚甚至連女色都快戒掉了。
就當給小弟弟放一陣假,自制力變得這麽強悍,還要歸功于林武的樣子實在把他吓到了,要是自己忍不住長期吸血爲生,變成跟林武一樣醜陋還要不要混。
吸血後出現的後遺症也是林若愚無法避免的,清晰的思維是他的根本,他不想變成靠小宇宙爆發升級的中二青年。
言歸正傳,剝離巫術依舊再進行,契已經在對方身上割了個遍,連頭部都沒放過,整個人完全變成血人,被割破皮膚帶來的痛苦遠不如契施在身上的巫術痛苦,原本狂熱的神色已經參雜了痛苦和掙紮,林若愚可以通過腦中不時出現的提示明白對方在做強烈的思想鬥争。
信仰每戰勝一次痛苦,林若愚得到的信仰之力就會多出一兩點。
到了後面,信仰增加的幅度時間越來越長,每次也多出了不少,痛苦加劇,掙紮的時間便長了,戰勝之後信仰就更堅定,當信仰不能戰勝痛苦,就是信仰崩潰的時候。
契也是滿頭大汗,獸牙匕首早已盡收好,站在一旁不停的念咒。
林若愚咬破了一點嘴唇,自己吸了一口自己的血,勉強安慰了下折騰不停的欲望,面前這小子的絲線已經變成最粗壯的一根,意識觸碰絲線,感覺到了更多的模糊信息,信仰越強,他對信徒的掌握越強。
……
“啊~~~~!”
一聲慘叫,變化出現了。
戰士身體裏鑽出一隻生物的幻影,長得像一隻巨大的蜈蚣,連帶着宿主口中發出的吼叫,掙紮着不願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