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生血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一般人隻會吸收血液的營養,而且吸收不了多少,但林若愚不一樣,死靈之體就是靠血液壯大,他擔心自己會順便吸收了血液中的負面能量,比如獸**望什麽的。
一碗熱騰騰的牛血下肚,林若愚滿足的打了個飽嗝。
靜靜的感受了半天,啥感覺都沒有,準确的說是隻有喝飽的感覺,沒有那種吸食人血帶來的快感,也沒什麽瘋狂的雜念,更不覺得牛血味道芬芳,久未增加的進度倒是有點松動。
舔了舔舌頭,林若愚感覺這是牛的問題。
鐵牛已經被無數代飼養,完全變成了适合人類食用消化的物種,不管是血還是肉,裏面都沒有太多雜質,如果用牛血作爲修煉的主材,一定不會有啥危害。
不過牛太貴了,他可用不起牛血天天給自己泡澡。
牛不行,那就隻有找其他東西再試試,領地附近他也沒發現多少适合食用的大型獸類族群,零散的一些倒是有,他懶得去找,記得當初二狗幹掉的那隻獠牙野豬就是一個龐大的族群,就在離趙雷村莊不遠的位置。
說幹就幹,正好藤部落也需要熟悉下地形,順便假公濟私帶他們去轉轉。
林若愚就算沒變成死靈之體也是個吸血鬼,壓榨了一下藤部落的勞動力完全不用猶豫,找到藤部落将事情說了一遍,莽哪會知道他是想借用他們的人手給自己狩獵,就連大巫師也隻是覺得林若愚很滿意他們的交流,所以表現出跟多的友善,決定回報他們的付出。
于是讓莽親自帶隊,一共十二個最精銳的族人和狩獵頭領一起出發。
莽已經逼近一級戰士的極限,藤部落的傳承很完善,他的實力可以說是在同級中最頂尖的,一般的二級武者來了都不一定能拿下他,越級戰鬥不再話下。
另一個狩獵頭領名叫“俎”,實力同樣不可輕辱。
再加上十二個精銳,其中有幾個足以比肩二狗,這趟狩獵陣容非常強大,特别是在山裏,護着林若愚在邊緣地帶轉轉,獵幾頭精怪,完全夠安全了。
林若愚用不着保護,但有這麽多武力值上線的免費保镖跟着總要安全些。
商議好行程,把人帶到趙雷村莊外面,林若愚單獨進村和趙雷說了一些藤部落的事情,對于他的頭發趙雷也好奇的問了一下,林若愚随口敷衍過去,之後來到劉萱的小别院,想到要讓劉萱幹活,靠說可不行。
原地琢磨了下,輕手輕腳走到門外,伸手直接把反鎖的門推開。
正盤坐在榻上修煉的劉宣聞聲睜開眼睛,見了闖進來人頭戴皮帽,面白無須,頓了兩息才從五官辨認出這是沒有眉毛頭發的林若愚,先是面色大怒,接着噗嗤笑道:“光秃秃的,像”
林若愚臉色一黑,餘光往她手上一掃,怒聲打斷道:“還給我裝窮,你哪裏來的靈石?”
劉萱頓時忘了繼續嘲笑,迅速将手背道後面,死撐着臉道:“什麽靈石,哪來的靈石,你都還沒把上個月的靈石給我,正好現在趕緊給我。”
“你是沒睡醒吧!”
林若愚嗤笑兩聲:“上次的石化之眼全都給你了,算你一年的酬勞綽綽有餘,現在還跟我裝,趕緊把靈石拿出我看看,你之前是藏在什麽地方的,居然沒被我發現。”
劉萱臉色變化了幾下,突然恢複平靜:“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手上有靈石了。”
說完還特地把手拿出來亮了亮,接着更是直接站起來抖動了幾下,一臉傲嬌:“你找出來靈石給我看看,而且我幹嘛怕你,有靈石也我自己的!”
我去,你說的好有道理哦!
林若愚隻是想調戲一下,劉萱這個守财奴一談到錢就跟踩到她尾巴似的,比他還摳門。
不過劉萱的表現讓他想到了另一件事,之前是開玩笑,現在想想,劉萱這東西究竟藏在哪裏了,那一身從不換洗的法袍也沒多少空間,都這麽久了沒找自己買靈石,說明她的家底還富足的很,完全不缺日常修煉的用度,這麽多東西她是藏在哪裏。
從第一次見面劉萱就這副裝扮,根本沒帶什麽包裹之類。
他當領主之前的本職工作可是寫小說的,轉念間便有所推測,心裏不覺一片火色,這世界居然還有這種東西,可憐自己孤陋寡聞,居然聽都沒聽說過。
“吭吭!”
輕輕咳嗽了兩聲,黑着臉道:“你當初可是我的俘虜,按照規矩,俘虜身上的東西都歸抓住俘虜的人所有,你說你的東西是你還是我的。”
“少羅嗦,快把我的東西交出來!”林若愚順手一腳将們關上,一副這事沒完的樣子。
正好這時候林婉路過,聽到小院裏林若愚惡狠狠的聲音,眉頭不覺皺攏,她這段時間的認知中,這個便宜養子可不是這樣的,怎麽會爲了些錢财細軟和劉萱吵起來。
有心想進去勸勸,不過手伸了下還是縮回去。
她道現在都弄不懂這兩人究竟是個什麽情況,貿貿然去參合實在不合适,還是等之後下來好好和林若愚說說,身爲林氏家族的領主,對待身份尊貴的女性客人一點風度都沒有,成何體統。
林婉其實挺喜歡劉萱的,傲氣歸傲氣,心眼并不壞。
作爲一個大家族出來的嫡女,她很清楚這有多不容易,身在家族權利鬥争的大染缸裏,哪怕是她們這些女人也不能完全免俗。
這種心思單純的貴女,偶爾也能陪她聊聊天,打發村莊無聊的日子。
小村莊不是高大的城堡,也不是繁華的城市,沒有一天到晚的宴會,也沒有無數貴婦人小姐聚會,對于習慣了那種生活的林婉,待在這村莊不能說不好,勝在清淨,但也實在太清淨了些。
還不知道被便宜養母責怪的林若愚依舊氣勢洶洶的吓唬劉萱,不詐出點什麽來誓不罷休。
時間還早,他來之前就料到在劉萱這要耽擱時間,特意讓藤部落的人多等一下,得知他要去帶上一個法師,莽還感覺有些恐慌,法師就是他們的巫師,而部落一般是很少勞動巫師參加狩獵的。
莽和族人覺得林氏部落領主的誠意太大了,爲了帶他們去熟悉地形,居然把部落的巫師都請出來。
他們也不是很清楚部落巫師和外面的法師有什麽區别,巫師基本都是一個部落的根本,而法師不是,并且大多是獨立獨行,根本沒有部落的牽絆。
林若愚也沒打算解釋,帶劉萱去隻是爲了充一下排面,讓藤部落知道自家也是有法職的。
現在把劉萱忽悠走不緊要,緊要的是證實他的猜想,被林若愚一通威脅,劉萱眼珠子到處亂瞄,估計是在觀察怎麽逃跑。
“别看了!”林若愚嘲笑道:“這麽近的距離,抓你還不簡單。”
意識到自己确實跑不掉,劉萱有些認慫了,老老實實坐回塌上,表情逐漸變得凄慘,不一會兒眼睛就紅潤起來,抽噎了幾下道:“你就會欺負我,說了什麽都沒有,不信你自己搜。”
說完一邊抽噎,一邊将頭撇開,舉起雙手。
林若愚一點沒上當,相處了這麽久,他還不了解這家夥,說哭馬上就能哭給你看,眼淚都不帶作假,一心軟,轉頭她就跟沒事一樣,不知道多得意。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等下可别怪我!”
劉萱就想林若愚猜的一樣,本來是裝哭,見真的要上來收身,頓時不知所措了,雖然抱都被抱了幾次,但這和搜身能一樣麽,在遲鈍她還是從小被教育過兩性問題的。
貴族對女性成員的教育都是比較直白的,甚至把一些不可描述的東西說的很清楚。
這是爲了讓她們嫁出去後能明白自己的主要責任是什麽,同時也是爲了防止她們在年幼的時候不懂事,被家裏的男性仆人或者其他外來的男性給占了便宜。
越是大家族,越是人多雜亂,保不準就有人被邪念一起,膽大包天。
劉萱這會兒心裏是真的想哭了,趕緊把手放下,眼淚嘩嘩流了一臉都是,也不知道是因爲林若愚要搜身而哭,還是因爲小金庫就要失竊。
“一人一半,好不好!”
“噗!”林若愚一下沒憋得住,滿臉脹紅,強忍着笑出來。
不過再怎麽忍也引起劉萱注意,很快反應過來自己上當了,剛剛伸進兜裏的手立即停下,怒不可訴道:“騙子,一個銅币都不給你,再敢過來,我…我跟你拼了。”
林若愚臉部抽搐幾下,費了不少勁才勉強恢複聲線。
“一人一半倒是可以考慮,不過有條件,先給給我看一下你是用什麽東西藏起來的,我可以答應,暫時不要你拿出來分。”
“真的!你沒騙人?”劉萱擦了擦眼淚,将信将疑道。
林若愚又想笑,趕緊憋住點了點頭,重頭到尾他就沒打過劉萱小金庫的主意,要是有這個心,上次劉萱昏迷的時候早就直接搜身了。
當然,現在肯定不能說,抓住她的小辮子以後才好使喚。
劉萱猶豫了一會兒,慢慢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巧精緻的獸皮袋子,雖然東西的外在和他想象的不一樣,但看到這玩意的瞬間他就意識到自己沒猜錯放心,果然是空間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