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打發走後,林若愚再次回到礦洞,火已經基本滅了,二狗正在指揮士兵搬運屍首。
屍體實在是多了點,工程量非常大,整整搬運了幾個小時才将僵屍燒焦的屍體拖到外面用陽光“淨化”,淨化後的僵屍帶給了他一筆豐厚的材料。
精鐵礦石:普通x367,精緻x102,優質x61
僵屍獠牙:普通x3013,精緻x89,優質x24
這波可謂是大豐收,粗略一算,精鐵就算全部鍛造成優質級别也還剩下五十斤左右,再濃縮一下,能得到十五六斤卓越品質的精鐵,将就一下,勉強足夠他鍛造一件小極品戰甲。
僵屍獠牙他打算先留着,等有錢了雇傭工匠全都制作成毒箭再販賣。
販賣的對象他都想好了,原居民不會大量使用這種毒箭的,領主們多少還秉持着一些表面的榮譽精神,就算你死我活也不屑于用毒,最好的販賣對象是玩家。
獨立空間的作用他算是明悟一些了,就是用來讓玩家交流的。
想要日子越過越好,就得不斷的開辟财源,既然已經組建了一個玩家公會,就得把這個公會的作用全都壓榨出來,也算是給公會早點正經的事情做起來,不斷完善制度。
.........
慈雲鎮,男爵城堡内一間獨立閣樓,林遠和其他幾個林氏繼承人靜靜的聽着下人的彙報,彙報的下人正是之前派去給林若愚傳信的那個。
聽完他的話,林遠眉頭不時皺攏,一時間沒對此有什麽說法。
林帆忍不住出聲道:“林遠閣下太過小題大做,某之前還以爲此人有些本事,不料盡如此膽小,區區薛氏幾人就将其吓得遠遁不歸,所謂坐山觀虎,完全是高擡其人。”
“林帆閣下說的對!”
林季有點迫不及待的附和道:“此人急流勇退之原委已經清楚,絕非什麽另有謀算,而是怕薛勇和他其沖突,如此倒是能看出此人有自知之明,直接讓權尚可保些許臉面,若是不走,遲早被薛氏出手架空,屆時...”
“屆時不用吾等動手,此人多半名譽掃地!”林帆恨聲接道。
衆人你一言我一語,直接将林若愚貶的一無是處,真真假假難以分辨,看起來都是勸林遠不要再去顧慮林若愚這個已經被邊緣化的角色。
林遠雖未盲從,但說的人多了,他也不禁放心下來。
能大費周章的派人去試探,已經足夠重視了,既然沒試探出問題反而得知林若愚的真實想法,林遠覺得這人估計也是看出了他要出手對付薛氏,所以故意要拖延不走。
如此一來,必是想坐看兩派勝負,兩不得罪。
如果薛氏勝了就接着在外面呆着,如果自己勝了就前來負荊請罪,畢竟身負男爵授權,料定自己不敢公然拿他如何,到時候男爵回來一切暗潮流動都将潛與水下,其暫時自保已是足以。
想到這,林遠輕輕坑了一聲,衆人頓時停下議論。
隻見林遠神色肅然的說道:“通知林平閣下,明日一早召集所有繼承人儀事,着林用收攏家族所有人手,明日薛氏但有反抗,直接動手拿下,另外...将家族的庫存都拿出來,高衛手下人手一到,全數配發武器甲衛,城外待命,待封臣全數到場,立即控制城門将人放進來。”
說完又鄭重道:“告訴高衛,其背主之行天地難容,其主林若愚不過是毫無根基之輩,無法給與其任何保證,不要抱有妄想,林某已家族百年名譽保證,會斟酌起功,賞他一大筆錢财,讓其遠遁他鄉。”
衆人聞言,立即抱拳應諾,然後各自離開布置。
他們經常聚在一起,薛勇一開始還是很警惕的,長期派人監視,但時間久了,發現他們什麽動作都沒有,薛勇自覺已經穩固了對小鎮的控制,警惕已經下降了不少。
薛勇不是傻瓜,整個小鎮實際上還是在他的控制下,但薛氏的人手畢竟有限,有些地方不得不得讓暫時控制林氏人手的林用去把持。
可惜的是一開始他就掉進林遠的圈套,将林用逼到林遠懷中。
控制林用是林遠醒來後最精妙的一環,也是最重要的一環,靠着林用的幫助,林遠看似什麽都沒幹,實際已經無聲無息的控制了一道城門和得到将觸角伸出去布置的能力。
次日一早,接到林平通知的繼承人們紛紛朝會議室集合。
薛勇今天比較高興,他一直在等着林平召集封臣給予他正式的命令,現在林平終于妥協了,走進會議室的瞬間他就明白過來,若不是妥協,爲何要将被看管的林氏繼承人都叫來。
不過見到坐在上首的那個“殘廢”,薛勇心裏多少有些心慌。
從小到大,他雖然沒再林遠面前有多慫過,但也沒撈着什麽便宜,唯一一次占據上風還林若愚聚兵時出乎意料的将票投給林若愚,大大削了林遠一把臉面,随後還意外的出現林遠重傷垂死。
他當時想的就是機會終于來了,所以那時候毫不猶豫的出聲幫了林若愚一把,大大的惡心了林氏封臣。
世事難料,機會真的是來了,家族輕輕推了一把林若愚就将林氏打壓下去,接着自己又順利掌權,過程簡直順利的超出想象,壓制了家族這麽多年的林氏封臣終于要嘗到被打壓的滋味了,林遠這個家夥就該直接實在戰場上,醒過來幹嘛,簡直惡心人。
暗暗平複了一下心情,薛勇帶着薛氏繼承人和林用兩人走到會議桌前站定。
先是對林平行禮問候,接着看向要死不活的林遠道:“林遠閣下傷勢能夠好轉,實在是不幸中的大幸,薛某最近俗事繁忙,爲登門祝賀,還望林遠閣下不要介懷。”
林遠坐在粗狂椅子上,疲憊的眼皮微微睜開,虛弱點了點頭道:“林某身體尚未痊愈,失禮之處,閣下不會怪罪吧!”
“赫赫,薛某豈敢怪罪,隻是覺得閣下既然傷勢還未康複,就不要再爲瑣事操心,多加修養才是正途。”
看見薛勇得意的樣子,幾個林氏繼承人氣不打一處來,林帆當即站起來道:“薛勇閣下既輔佐封君,爲何要撤掉我等村莊人手,緻使吾等屬地荒廢,某倒想問問,閣下是哪來的權利做下此命令,汝以爲自己擔當得起這個責任不成。”
薛勇一點沒掩飾的給了林帆一個不屑的眼神道:“林帆閣下,汝以被剝奪繼承人身份,有什麽資格質疑薛某。”
林帆頓時大怒,拳頭捏的啪啪作響,幾個林氏繼承人也将手按在劍柄上,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薛勇凜然不懼,揮手讓身後的人不要激動,氣勢咄咄逼人的看着林帆幾人道:“怎麽,諸位還想在林平閣下放肆,要是有這個膽量,汝等盡可拔劍,薛某定會助林平閣下拿下爾等叛徒。”
說着整個會議室所有繼承人都站起來,隐隐已薛勇爲首,對視着林氏幾個繼承人。
坐在上首主位的林平眼中閃過一絲怒意,不過這次他沒在吭聲,就算說了也是白說,這些繼承人依舊是該幹嘛幹嘛,不會對他有多少敬意。
就在這氣氛僵持的時刻,林遠再次咳嗽了幾聲,将衆人的注意力拉倒他身上。
薛勇咧嘴笑了笑,揮手讓身後的人坐下,他占據着絕對的優勢,整個鎮裏從上到下的人都被他掌握,區區一個殘廢和幾個被收繳兵權的人能翻的起什麽波浪。
“某勸汝等還是坐下,同是男爵家族封臣,薛某不願動手傷了和氣。”
林遠冷冷道:“閣下還知道吾等都是封臣,未經封君授權,汝便私自做出如此重大決議,将吾等封地置之不顧,若要論罪,汝已經是竊奪封君權利,行同謀反,該當何罪!”
說道最後,林遠的聲音一句比一句重,氣勢一句比一句足。
沙啞的聲音道後面已經隻能用模糊來形容,滿頭的汗珠被擠出來,是個人都能能聽出他說話已經牽動了傷口,此刻正承受着極大的痛苦。
這般義正言辭的指責沒吓到薛勇,反而讓他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之後,薛勇微微揚起頭顱,大聲道:“薛某及薛氏家族素來對封君忠誠不二,但有征召,無不從命,從未違抗,汝指責薛某竊奪封君權柄,可有人佐證,可成問過林平閣下。”
林遠一張臉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傷勢被牽動,難看到極點。
聽完薛勇嚣張至極的話,林遠緩緩扭頭看了眼堂中的繼承人,不見一個吭聲,都紛紛躲避他看去的眼神,不敢與之對視,确實沒人出來反駁薛勇的話。
緩緩的吸了口氣,林遠看向上首的林平,隻見林平正襟危坐,不偏不倚,也不吭聲。
如此境遇,貌似他已經無力回天,隻能接受現實,至少薛勇是這麽想的,靜靜的等林遠垂死掙紮一番後,薛勇又是一陣長笑打破凝重的氣氛,一本正經的說道:“林遠閣下看來是找不到有人佐證汝對薛某的污蔑,既如此,閣下污蔑薛某該作何解釋,莫非閣下還想仗勢欺人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