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琢磨的林若愚沒說出來,想走領主路線,這裏面的難度可不是全息網遊裏面那種,拿塊建村令之類的玩意找塊地方白光一閃就行了。
王能雖然暫時威脅不了他,但他也不會小瞧了這個出身高人一等的家夥。
如果王能最終要走領主路線,他隻能說拍手歡迎,沒有大量的機緣巧合和運氣,這家夥不知道要在這條路上被耽擱多久,到時候真正被林若愚看中的玩家公會自然就會将他淘汰。
對付不安分的人,最好的辦法不是直接打壓,而是讓他自己把自己玩死。
“會長,我有一個疑問,可能大家都有同樣這個疑惑,暗界的拉人方式是随機的還是有選擇性的,有沒有什麽增加被選中幾率的前置條件,如果我們知道了這個問題,不是就可以定位後面繼續進來的人。”
林若愚扭頭看向有些局促的李東,面具下的神色有些深沉。
其他人也若有所思,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實際上涉及的問題極其重要,要是真有這個可能,隻要知道了關鍵,是不是就能控制後面進來的人是誰,那樣一來...
衆人都沒吭聲,目光看着長桌首席上的林若愚等待他的答案。
不得不說,李東的發言再次讓林若愚注意道這個有點奇怪的家夥,看似普通的提問卻讓林若愚産生了一些奇怪的感覺,似乎抓住了什麽,又什麽都沒抓住,沒有直接證據,想破腦袋他也無法往重生的方向去想。
暗界拉人的問題,他不是沒考慮過,但根本沒有答案。
“莫非這家夥想到了什麽?”林若愚暗暗嘀咕,仔細看了看說完後跟其他人一樣等待他回答的李東,似乎除了有點激動,并沒有什麽特别的,林若愚最終還是否定了這個猜測。
邏輯說不通,單單靠目前的的信息不可能分析的出來太過具體的,隻能判斷出進來的都不是年紀太大的,想要知道更具體的不現實,至于控制進來的人員成分完全是妄想,除非這個李東有什麽特别不一樣的地方。
可能是有這個可能,林若愚覺得先将他納入重點對象,先觀察觀察再說。
想罷林若愚也沒直接否認,裝作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道:“這個問題不做讨論,還不到你們了解的時候,繼續下一個議題。”
這番話不僅讓衆人心思活躍,就連李東也有些蒙圈。
他隻是想側面提醒一下林若愚,希望引起林若愚的注意,一年後這個答案已經被找到了,可惜具體怎麽找到的他不知道,他隻知道答案,并且以爲林若愚現在還不知道,不料林若愚一副盡在掌握的樣子。
出于對林若愚以往高深莫測的形象的敬畏,李東已經不敢确定林若愚究竟是知道還是不知道了。
就這樣,這個本該提前改變曆史的問題被林若愚裝了一個逼裝沒了,遲疑不決的李東一直在徘徊,一直到最後答案被林若愚知道了李東也沒弄清楚林若愚究竟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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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偉的先鋒城屹立在依山傍水地形,高聳的伯爵城堡坐落在城西邊緣的一個山巒上,整整高出城池平面七八十丈多米,站在城堡内牆上足以俯覽整個戰線。
眺望西方,連綿不絕的敵軍營地縱橫交錯,起碼聚集是數萬餘大軍。
先鋒城城牆下面就是一條三十餘仗寬的怒江支脈,這條河雖然水流不算太急,但河底起碼幾仗深,東南兩面引水,北靠山巒,河流上遊和下遊都不好渡河,想要靠人海填河攻城也不容易,繞道渡河嘚繞老遠。
唯一可惜的就是邊線過于遼闊,沒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格局。
要說邊境線遼闊也不算太大,修幾段長城就能擋住,卻因爲曆史原因一直沒有修。
先鋒城建立的時候正是公國上升時期,上至公國大公,下至村莊領主都一心想開疆擴土,來來回回打了上百年,完全将先鋒城以外的土地都當成了自己家裏,根本就沒有在自己地盤内修防線的打算。
現在問題出現了,他們根本擋不住擴散的流民越過先鋒城。
好在流民的問題終究不緻命,隻要叛軍和趙氏王國沒有攻破先鋒城就不敢揮師東進,先鋒城就像一根牢固的釘子,現在雖然打不還手,但敵人要是敢越過城池,必然會陷入内外包抄。
邊境叛軍雖然有趙氏王國在後面給叛軍壓陣,但畢竟兩國沒有全面開戰。
真到了兩國開戰的時候就不是這點陣勢,一個王國和一個公國真的動員起來,最少也是合計十多萬的兵力互相厮殺,這還是考慮道各自國土都有其他邊境需要防禦。
邊境家族隻是被夾雜中間的倒黴蛋,趙國逼着他們攻城目的隻是要消耗公國的底蘊,他們爲了生存不得不得按照新東家的指示辦,畢竟自家公國放棄了他們,總要有個依靠,哪怕不懷好意他們也隻能接受。
但戰争總有結束的時候,邊境家族已經要撐不住了,攻勢越來越疲軟,一天下來基本就做做樣子。
這種情況對先鋒城内的貴族聯軍來說肯定是利好消息,但更加複雜的問題還在後面,如果這仗不打了,夾雜兩國之間的叛軍家主該如何處置。
殺了他們肯定不行,畢竟先鋒城又沒打赢。
叛軍後面的趙國三萬大軍不是吃素的,他們不出城道還罷了,趙國隻想看他們互相消耗,要是出城迎戰,僅靠先鋒城現在集結起來的兵力,不足八千,大多還是青壯,相比對方集結的精銳軍團,守城倒是夠了,出城根本沒有半點勝算。
邊境守護和内陸貴族不一樣,先鋒城上交的稅務比例很低,戰鬥力較強,正常的的内地伯爵打到現在兵力早就岌岌可危。
所以打不赢,也死不了,最好的辦法就是議和。
這看起來有點扯淡,要是一開始就不打不是更好,可惜這種思路注定是妄想,戰争必須要打,打完之後趙國達到了消耗敵人的目的,劉氏公國一方正式甩脫了邊境家族這個包袱,兩方都有自己的訴求,隻有夾雜中間的邊境家族成了犧牲品,這個犧牲品現在卻有了新的作用。
已經殘廢的邊境家族不是毫無價值,至少在合格的貴族看來,他的作用比以前還大。
兩國之間不能沒了緩沖的餘地,對與公國來說,這些家族是個雞肋,現在投靠了趙國,戰争一結束同樣在趙國眼中也是個雞肋,拿來照樣得不到半分收益,還要反過來擔心先鋒城以後時不時的派兵襲擾,導緻曆史重演。
既然對于兩方來說都是雞肋,那何不直接讓他們自生自滅。
先鋒城伯爵高坐在主位上,面對衆多大大小小的封臣朗聲道:“戰事拖延至今,再戰下去已無意義,公國已經派遣使臣授權于先鋒城全權代表公國談判,盡快結束這場戰争。”
“伯爵大人,兩國談判前,主要問題在于邊境家族如何處置,若不能拿出讓雙方滿意之條件,談判必然無法進行。”
話音一落,又一名封臣站起來道:“劉圓子爵所言不錯,邊境家族公國留之無用,卻也不能讓趙國控制,依某之建議,不如讓其獨立于外,不受雙方敕封。”
“此言差異?”林恩男爵突然站起來道。
說完對上首的伯爵躬身行了一禮,接着說道:“邊境家族之前身負抵禦外敵之要職,如今局勢變化,已是兩頭難分敵我,公國不僅不能讓其自生自滅,反而要繼續控制。”
剛才發言的立即反駁道:“林恩大人在開什麽玩笑,莫非林恩大人建議恢複從前?”
說着說着其他人以加入争論,高坐上首的伯爵一臉平靜,似乎并不意外林恩的話,隻聽林恩男爵繼續道:“恢複從前萬不可能,某之建議,非是由公國單獨控制,而是作爲談判條件,讓趙國與吾等一同享有邊境家族之封君權力。”
話音一落,全場頓時嘩然一片,不一會兒就有人跳出來大聲反對。
兩個國家共同擁有一片土地的控制權,這他麽不是開國際玩笑,這裏可沒共享概念,從來就沒有過這個先例,他們鬧不懂這樣做之後這片土地到底是個什麽歸屬,沖擊力太大了,就像某個偉大構想一樣一開始被提出來一樣,基本都難以接受。
領主們雖然都有他們的政治智慧,但同樣有他們保守固執的一面。
無數年來他們接受的觀念中土地及其神聖,要麽是自己的,要麽是别人的,不可能拿出來分享,雖然現在這不叫分享,叫分食,但這個方式分的一點都不明确,而且這片土地以前名義上是公國的,投資了怎麽久,心裏落差太大。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反對,有些領主已經看到了内在的利益。
邊境家族的土地是很肥沃的,之前的邊境家族無法産生收益,甚至還要虧本,這是因爲他們要防禦趙國,現在要是兩國談攏了,不用養大量兵力防禦了,這些不産生收益的土地就能收稅,雖然要分一半給趙國,但不分不行,不分誰都得不到好處,隻能繼續這樣僵持下去。
吵吵嚷嚷的反對的封臣裏面也很難說清楚究竟有幾個是真心反對的,畢竟這個收益不是所有人都能得到。
邊境家族理論上是屬于公國合力打下來的地盤,不是先鋒城一家打下來的,土地屬于公國王室直領,先鋒城代爲管轄,除了一部分是先鋒城近水樓台先冊封的之外,大多是其他貴族和公國王室冊封。
之前沒有收益還好,現在可以産生收益了,出過力的家族能指望他們不跳出來分潤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