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東壓的激動在林若愚看來有點問題,但其他人都不覺得奇怪,這社會從來不缺中二青年,燕北歸和王能稍稍注意了一下就沒在關注李東,這種傻白甜,一向死的最快。
情緒激動的李東或許也感覺道自己太顯眼了,簡短的自我介紹幾句就結束。
蓄力以待的林若愚沒聽出什麽問題,手上的力道慢慢放緩,深深的注視了李東一眼道:“既然特長打遊戲,就把這當成玩遊戲吧,三次機會,雖然比我們那批人少了很多,但你們的難度已經沒那麽大了,一出生就是自由民,小心點沒那麽快把小命用完。”
此言一出,大部分人都側耳傾聽,希望這個前輩多透露一些他們那批人的情報。
可惜林若愚就此打住,繼續讓下一個介紹,恭恭敬敬站在一邊的王能心裏倒吸了口冷氣,要是這個家夥沒有說謊,他們那一批人的複活的機會最少是自己這批人的兩倍以上。
先不說這人究竟還剩下幾次複活機會,這麽多同期的都死地隻剩下他一個,可想難度有多大,這個人的生存能力又有多強。
這波逼裝的一般人短時間理解不了,王能卻不需要多久就能聯想道很多。
人有多強是其一,其二是既然他的隊友都死了,那他肯定是繼承了那些死去隊友的所有遺産,再聯想到這人可能是養殖隊模式出來的,那些隊友的死因就很有問題了,他的處境也及其危險。
面對這麽一個吞噬同伴血肉幸存下來的家夥,他真沒多少信心能翻身,哪怕有家族的全力支持,但那畢竟隻是現實,對那個世界的影響幾乎沒有。
想道深處,王能覺得必須要更加隐忍,這家夥的危險性超出了之前的判斷。
這個效果就是林若愚想要的,故弄玄虛加深自己的神秘和強大,王能這種現實中的勢力需要時間,他也需要時間,拼的就是誰成長的更快,隻要一直走在前面,聰明人就不敢冒頭,老老實實的聽他使喚。
這種刀尖上曬跑的感覺對林若愚的激勵很大,會在以後的日子催這他不停向前邁進。
相比獨行俠慢慢發育,不停的打倒一個又一個反派,帶着一堆迷第迷妹一路裝逼打臉,上演一次次絕地反殺,他要的就是出場即是巅峰,坐等自命不凡的家夥來挑戰他的地位。
管他是什麽天命所歸,氣運所鍾,幹不掉自己就得老實點。
挨着李東站起來的人穿着一般,年紀看起來三十來歲,斯斯文文的,語氣不卑不吭的說道:“我叫淩浩,朋友都叫我耗子,一個普通白領,特長的話,平時喜歡鍛煉身體,長跑不錯,五公裏十七八分鍾左右。”
說着指了指身邊有些害怕的女人道:“這是我未婚妻,叫白菱,她有些害怕,先生能不能....”
林若愚沒有打斷他,很耐心的聽他說完,然後一聲不吭的看着名叫白菱的女生,二十七八的樣子,皮膚很白,不算多漂亮,但五官看起來比較柔和,很有少婦的味道。
被林若愚這麽盯着,白菱看起來有些害怕,眼神不時閃爍。
這女人究竟有多害怕道不好判斷,但内心戲一定足夠豐富,俗稱心機婊,别問林若愚爲什麽這麽了解一個初次見面的女人,他一生嫖娼次數跟用手撸的次數相差無幾,早就嫖出經驗了,一個女人究竟是不是單純,不用負距離接觸他都能很快得出結論。
旁邊的李東看着這一幕,重生前的記憶不禁湧上心頭。
淩浩算是最初這幾個人當中最正常的人了,可惜攤上這麽一個女人,BOOS遭遇背叛的時候好像就是這個平時不聲不響的家夥突然倒戈,才讓叛變迅速被鎮壓下去。
暗罵了一聲臭婊子後,李東下意識的看了眼另一個男主角,不禁有點嫉妒。
白菱雖然不是絕色美女,但少婦的韻味很足,對他這種宅男屌絲來說,還是比較有吸引力的,有一段時間他也偷偷的對着白菱撸過幾次,在事後真相大白哪一刻心裏空蕩蕩的。
宅男的單相思都是美好的,哪怕對方是個有婦之夫,但他也無法接受這個暗戀對象有其他姘頭。
少婦的好,誰用誰知道,林若愚對此略有幾分薄見,要是知道李東的心思估計也會暗暗贊同,不過他可沒這麽幹脆,對着别人老婆撸管,最多就是在心裏想一下。
之所以盯着白菱,他是想自己聽這個女人自己介紹自己,而不是淩浩自作主張的代勞。
林若愚的沉默不語讓氣氛壓抑下來,空曠的房間靜的可怕。
淩浩正想再說什麽,靠在淩浩懷中的白菱突然站起來,小心翼翼的說道:“我沒有什麽特長,不過我在那個世界的角色是一個侍女,主人姓林,好像叫林允,住的地方很大很高,白天有很多人進出拜訪,應該是個NPC中的大人物,應該對先生有幫助吧!”
“林允~!”林若愚沉默便可道:“你确定。”
白菱似乎沒那麽緊張了,漏出一抹女主人似的賢惠笑容,點點頭道:“我聽到别人是這麽稱呼的,而且我進出之後跟耗哥不一樣,我有一段别人的記憶片段,裏面有我那個角色的一些生活記憶,絕對不會弄錯。”
林若愚聽完久久不語,還有這種情況,如初一來,玩家暫時要分兩種。
一種是王能這類,進去後隻有一個身份證明,和原居民都沒有什麽瓜葛,或者說需要自己去探索,一點一點的找到自己角色的來曆,還有一種就是白菱這類,有明确的身份和人際關系。
白菱說完眼神有些低垂,其實她還有些話沒說,她不僅有記憶片段,還有一個主線任務,成爲二級侍女。
他現在是最低級的三級侍女,負責的是最辛苦的工作,要是成爲二級侍女,按照記憶片段分析,這個身份要自由不少,待遇地位也要更高,工作也要相對輕松,接觸的人更廣。
一旁的淩浩臉色有些難看,自己就要談婚論嫁的未婚妻居然沒将這個事事先告訴自己,這讓他有些不安。
相比淩浩一腦殼都是未婚妻的問題,其餘人就不同了,聽到白菱和自己不一樣,他們也推測出了很多信息,再看這個深資者明顯有些和之前不一樣,他們不覺想到了更多。
王能和燕北歸對視了一眼,這人看起來是比較奇怪,但沒多少激動,兩個原因。
一個是他很可能沒見過這種情況,這是他們這批玩家獨有的設定,另一個是這名深資者本身就是這種情況,但以爲他們這批新人和他不一樣,所以感到不解。
照此推測,這名深資者很可能現在就是混迹在原居民中。
這一番憑借着一點點異樣,邏輯通暢的推測,順藤摸瓜,差點就把林若愚的大概情況還原出來,可惜猜測僅僅是猜測,他暫時也沒辦條件去證實,隻能暗暗記在心裏,當成一個突破口。
恐懼來源于未知,要是徹底了解了對手,完全可以将這個人從頭到腳的信息采集出來分析一遍,不怕找不出弱點。
在場或許隻有李東是最清楚白菱這種設定的,看起來比較特别,其實難度大的可以,不僅沒有自由,還要時時刻刻防止被原居民誤傷,重生前就有一個玩家出場被設定成一個大貴族的仆從,結果估計是自由慣了,一句話沒說對,直接就被原居民貴族當場劈成兩半,吓得這家夥複活後打死都不願再進去。
不過白菱這個女人一直順風順水,在先鋒城伯爵家族混的不錯。
以前他是太天真,不知道這女人是如何在那種地方生存下去,并且越過越滋潤的,心裏還一直對這個賢惠的少婦充滿敬佩,重生了一回他已經完全想明白了,在那種地方,想要混的風生水起,究竟靠什麽不言而喻。
可憐淩浩這家夥不知道帶了多少帽子,頭上都能跑馬了,也不知道重生前的淩浩究竟了解多少。
他畢竟隻是個見證者,不是事件的真正參與者,對發生的事情隻知道個大概,具體怎麽回事他一個小喽啰無從得知,總之這一世絕對不能讓淩浩這麽凄慘了,畢竟對自己一直很照顧,找個機會和他混熟了提前提醒一下。
這種清晰的小思路,除了搗亂,對林若愚根本沒有幫助。
不論事情怎麽發展,笨蛋才會期望着靠着先知去布局,正在的權利玩家都是因時而動,順勢而爲,布局當下,着眼未來,事情怎麽變就怎麽玩。
一陣沉默後,林若愚抄着沙啞的聲音道:“好好經營你的角色,不要死了,需要幫助的時候直接告訴我,以後每天晚上,同樣的時間在這裏聚會,将你每天發生的事告訴我。”
說着轉過頭看向其他人道:“你們每個人都一樣,别犯傻,自作聰明,一向死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