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槿作爲皇後,穿着着貂皮制的衣物,出現在公共場合,實際上相當于變相的時裝發布會。
引領者大明富裕階層的品質生活,高官的女眷們在看到皇後帶頭穿着貂皮制品後,對于這一類的衣服的需求量也猛增。
從而刺激到了國内的貂皮市場。
貂皮……這種東西,國内是很稀缺的,主要的産地在北方。
具體一些……在東北和西伯利亞,等寒冷的地區。
俄羅斯之所以有如此動力去開疆擴土,也是因爲歐洲的上層對于毛皮的執着和追求。
朱慈打開了大明的毛皮市場也是爲了這個目的,利益可以牽着漢人的鼻子走,對于财富的追求,漢人敢認第二,就沒人敢認第一。
爲了獲取毛皮,向北方探索的漢人,再次被打了一針雞血。
商人,賣命之徒,逐步的向北方擴張。
這些人是開拓者,至于朝廷的官軍則是跟随在開拓者的身後,穩固他們所涉足的土地。
北庭承宣布政司和遼東承宣布政司作爲北方疆土的前線,按照朝廷的要求,向外圍逐步的建立據點,城塞,推進大明直接統屬的勢力範圍。
同年,沿海地區的百姓被政策所刺激,出海尋求财富。
一些人有路子,和荷蘭英國佬做起了生意,販賣茶葉絲綢瓷器等物,一些人沒路子,但爲了生存在海上搶奪,淪爲海盜。
在南京,在廣州,在福建分别成立了三大海事局和三大海軍。
前者是民政機構,負責專管海洋貿易之事,後者是軍事機構……管轄海上武裝力量。
海商自然又海事局統管,對于進出口的貿易,征收一定的關稅,填補财政。
至于海盜朝廷亦有相應的對策,以招撫爲主,招撫有實力的海盜,頒發肆掠許可。
所謂的肆掠許可,便是允許其對大明本土以外,以及繳納關稅得到官方授權旗幟的海商以外的商船和土地,進行劫掠。
并且這種劫掠會受到大明的官方保護,就比如說搶了一個荷蘭人的商船,結果引來了荷蘭的海軍,可以向大明海軍求助和庇護。
并且,他們如果占領海外的據點後,還會受到相應的褒獎和官位和物質獎勵。
簡直無恥至極的肆掠許可政策,成爲了大明海洋霸權初步形成的強心針。
直到遼甯四年上旬。
擁有肆掠許可資質的大海盜足足有七人之多,他們在打擊外國海洋勢力,和保護大明海域安全上起到了十分積極的作用。
這七個大海盜……被封爲王下七武海……
據說是聖上親自起名的封号……具體什麽意思,誰也說不清楚,但感覺還是很牛逼的樣子……
遼甯四年……大明的體量得以繼續擴張。
東北将據點推到了肇州一線,有着被利益蒙蔽雙眼的商人打頭陣,奪取據點,占領土地的事情實在輕松許多。
闖東北的漢人也多了起來,國内那些失業的農民,爲了生計,聽從了朝廷的号召,向關外移民。
漢人的增多,更是促進了統治的穩定。
周圍的部落少民,也并沒有趕盡殺絕,真對的也隻是那有些調皮的女真人而已。
隻要願意服從朝廷節制,不亂惹事,不和鞑清的殘黨勾結造反,東北的大部分少民都能享受到漢人闖東北帶來的實惠。
貂皮的價格飛升,像鄂溫克,達斡爾,赫哲族的獵人,願意用他們打獵得來的毛皮,和漢人換取必要的糧食和日用品等等。
“如果你們看到女真人,也可以賣給我們。青壯,女人,小孩價錢不一。同時你們要記住……”肇州的第一任總兵,将附近歸順大明的各大部落首領召集起來,宣揚大明的規矩,大明的絕對統治必須建立,哪怕這看起來非常的殘酷。
“你們要記住,朝廷之所以如此對待女真人,抓之不死即爲奴,乃是其竟然敢公然作亂,與朝廷爲敵!如果你們之中,還有誰想要效仿女真人的所作所爲,那麽朝廷絕對不會介意,在奴籍上添上你們部落的名字……”
一個女真人的男**隸在大庭廣衆之下被直接殺死,用以震懾少民的部落。
他們本來就力量單薄,在見識到了明軍的絕對武力之後,短時間内是絕對不敢搞事的。
“朝廷也并非無恩,隻要你們願意安心爲民,朝廷會對你們一視同仁。”
官話上是這麽說的沒錯,但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還是很有道理的,他們短時間内迫于武力,或許不敢亂來,但以後誰知道會不會出現第二個鞑清。
徹底瓦解他們可能的造反行爲,包括滅亡其文化,迫使其學漢語……同時估計漢民納少民女子爲妾……等等。
這一年,在北庭布政司和私軍的努力下,将勢力範圍推進到了克魯倫河。
王家彥也将治所搬遷到了克魯倫河南岸新建的喀州。
直接威脅到了車臣汗的王帳。
所謂的天子守國門,在朱慈這一代已經并不存在。
首都距離國境線越來越遠,這樣下去算不算愧對列祖列宗?
……
不知不覺,已經四年了,從穿越過來足足有四年了,時間過得很快。
哪怕連自己的兒子和女兒都長大了,在皇宮裏跟着同樣還是小孩的昭仁到處跑。
太監和宮女們在一旁小心的保護着,生怕出了纰漏。
嘴唇上淺淺的胡須,讓朱慈更加成熟了一些,他靜靜地看着小孩子們的玩耍。
“聖上,其實有些事情,臣妾總覺得不太好。”一旁的甯槿,似乎斟酌了許久才說道。
“恩,你說……”朱慈依然看着不遠處在玩耍的孩子們。
作爲父親,作爲哥哥,看着他們一點點長大,似乎沒有比這更寬慰的事情了。
昭仁公主都十歲了,小小的身闆,都快長到朱慈的胸口了,還有幾年,徹底長成大姑娘,那似乎是是悲喜交加的事情。
“昭仁公主再有幾年也成人了。”甯槿說道。“是不是應該讓公主多習些禮數,畢竟是大明公主,關系到皇家顔面……”
這話說的很委婉了,大概是覺得朱慈對昭仁太過于縱容的緣故。
甯槿不敢直接提出來,旁敲側擊的提醒着朱慈這個和妹妹走的有點近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