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的漢人,越發的嚣張。
無論是喀爾喀蒙古三大汗,還是遼東的鞑清,都感覺到了危機。
那個遼甯皇帝,肯定屬泰迪的,逮誰幹誰,簡直喪心病狂。
喀爾喀蒙古和多爾衮的結盟,在年初之時就已經确定。
他們約定在面對明朝的時候,共同進退。
爲了穩妥起見,還将羅刹人拉下了水。
在遼甯二年的夏天之前,擺下了決戰的姿态。
三月的時間,天氣已經轉暖。
漢地的百姓,大多換下了冬衣,開始享受暖春的舒爽。
京城的軍營,皇衛營的官員,已經開始調動起來。
經過了大半年的休整,狀态調整到最佳的地步,随時準備完成收服遼東失地的重任。
謝芳的錦衣衛,在遼東和蒙古邊界,布置完成了缜密的情報網絡。
讓蒙古人和遼東方面的軍情,能夠及時傳遞到京城樞紐。
“車臣汗,土謝圖汗,紮薩克圖汗聚集大約八萬蒙古人的騎兵,随時有可能南下,預計有可能進攻北庭的察州,這是十五天前的消息,喀爾喀蒙古中的暗哨不多,且難以聯系,如果喀爾喀蒙古南下侵擾,怕是不能第一時間得到消息。”謝芳在得到至關重要的軍情後,第一時間告訴了朱慈。
“遼東方面畢竟仍有漢民在,其中的暗哨布置也容易一些,所以清虜的動向,倒是可以了如指掌。”
“他們已經把黑水以北的土地,饋贈給了羅刹人,來換取他們出兵相助。”
朱慈靜靜的聽着,暗暗點頭。
“這是錦衣衛在遼東打探之後,繪制的清虜城塞,兵力分布圖。”
謝芳将他的工作成果交到了朱慈手中。
讓這些探子去完成測繪工作,還真是難爲他了,畫出的地圖,顯然和朱慈印象中的準确版的東北地圖相差甚遠。
但怎麽說,也是勉強可以清晰可辨。
清虜的首都在遼陽,沈陽被屠便被廢棄了,以遼陽爲中心,大大小小有三四十個城池。
向北就越來越少了,隻有一些關塞要地,才布置着兵力,表明那這一帶是他們的地盤。
????黑水外興安嶺一帶,基本就是那些還沒完全開化的野人部落的地盤。
不過現在已經落到了羅刹人的手裏,鞑清還真是尿性不改,他們完全沒節操的割地行爲,顯然在加速着羅刹人的東侵步伐。
“遼東那邊,天氣如何?”
“這……”謝芳愣了愣,聖上的考題有些超綱,還真的沒有關注這個問題。“聖上贖罪,臣并不得知。”
“作戰最重要的是,天時地利人和,天氣地理,都是必須要事先摸查清楚的,如今大戰在即,切不可疏忽大意。”
“臣省的了。”
“那麽,下去吧,順便把鞏永固和範景文召過來。”
“遵旨。”
和鞑清的決戰,已經迫在眉睫。
當然,這一次,他們是主動的一方。
對于遼東全境,勢在必得。
那本來就是大明的國土,從沒有割讓給任何一個勢力。
隻要有力量,就怼過去,要回本來就屬于自己的一切。
“臣鞏永固。”
“臣範景文參見聖上……”
“準備的如何了?”
“回聖上。”鞏永固率先出言,軍部在某種意義上比内閣話語權更大一些,這一點,範景文也默認了武将勢力崛起的現實。
“皇衛營主力五萬随時可以出征,另有各地團練,鄉兵三萬,山東,河南,江淮的衛所兵四萬,已經啓程北上,相信半月之内,便能進抵北京。”
皇衛營戰鬥力足以保證。
但人數少是軟肋。
這一次是擴土之戰,國運之戰……除了必要的戰鬥外,接管城池,後勤補給都是需要人數來支撐。
爲了讓皇衛營可以充分的發揮戰鬥力。
國内次一級的武裝力量,也必不可少的被集結起來。
其中,鄉兵團練,是各地巡撫總督招募出來備賊防亂的軍隊,戰鬥力是比不上正規軍的,正面戰場估計會被八旗碾壓。
衛所兵就更扯淡了,戰鬥力比鄉兵還差,投入戰場也是隻能逃跑的份。
“丙型自生火铳的配備如何了?”
“軍器局已經提前完成目标,将四百自生火铳丙型,交付給了黃得功将軍的龍營,龍營将士,已經熟悉了丙型的操作流程。”按照朱慈的指示,建立起的龍營,人數雖少,但卻裝備着目前大明最爲尖端的武器。
許多軍部大佬都對丙型優良的射程和準确度贊歎不已。
因爲,也頗爲期待黃得功率領的龍營,在戰場上能發揮出好的成績。
“範首輔,你呢?”
“回聖上,從各地收來的糧草,已經填滿了京通十三倉,隻要大軍出征,糧草供給,并不是問題。”
?和崇祯朝相比,遼甯朝開始,就有錢的一比,所謂百官栽倒,遼甯吃飽的俗話,并不是沒有道理。
有錢……可以各種任性,倘若崇祯能像朱慈一樣恬不知恥搜羅錢糧,也不會玩脫成這樣。
幾千萬兩銀子,揮霍到現在,暫時還不用擔心,有錢有糧,也是足以支撐大規模軍團作戰的必要保證。
對于遼東的戰事準備,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
皇衛營的一萬先鋒部率先向遼東挺進,而主力在北京等待南方其餘兵力的抵達,繼而共同向遼東施加壓力。
……
壓力的确挺大的。
尤其是遼陽的多爾衮最終收到了明朝的作戰檄文後,滿朝文武都有一種莫名的恐懼感。
那是前面,遼甯皇帝沈陽屠城後的餘威,那是黃太吉陵墓被焚毀的恐懼。
檄文曰:
建州賤奴,本爲天朝舊屬,食仰君祿,卻不荷皇恩,禍亂遼東,以至黎民颠連,荼毒百姓,天怒人怨,妻子不複。
卧榻之側,豈容碩鼠之酣睡,普天之下,怎有蚊蟲之嗡鳴?
……省略三千字……
朕提三尺之劍,賴太祖之餘蔭,仰成祖之基業,誓将踏平夷狄,複漢官之威儀,還生民于碧天。
凡阻朕者,無論鬼神勢必殺人。
凡不降者,無論漢狄勢必戮之。
但有爲建奴賤婢謀力,而又不思悔改者,必如沈陽之下場,化爲骸骨,踏碎于天軍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