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祖宗,那是必須得,哪怕朱慈覺得挺興師動衆的,鋪張浪費的。
但凡是到了一些大型節日,大的事件,都需要對祖宗祭拜一番。
作爲國家元首,弘揚孝道是必須的。
在崇祯的要求下,祭拜了宗廟。
崇祯碎碎念的滿意而歸。
昭仁似乎還想和朱慈說些什麽話。
不過一回到北京,首先就要處理一些堆積起來的公務,朱慈實在抽不開身去回後宮。
目送着皇親離開之後。
朱慈把鞏永固叫了過來。
“遼東局面如何?”
“回聖上,清虜已退……錦州安然無恙。”鞏永固言簡意赅的回答。
“好。”朱慈點了點頭,聽到鞏永固的答複,算是放下心來。
不過也很詫異,講道理,清虜這次趁着自己南去出兵,應當是對錦州勢在必得,本來還打算返回北京後,向遼東增添兵力。
結果回來的路上,就聽說清虜已經被幹了回去,這勝利有些來的太過于容易了吧。
“你派了一萬皇衛營的援軍?”
“是的,聖上。”鞏永固低頭道。
“主帥誰?”
“新樂侯劉文柄。”鞏永固擦着冷汗。
“劉文柄……”朱慈頗爲驚訝,劉文柄是怎麽樣的人,他也真的了解。
當初北京保衛戰也用到他了,但用一次,就看出那隻是個被侯門世家養出來的渣渣。
忠心沒的說,能力十分欠缺,所以這也是朱慈把他放在軍部,卻根本不考慮使用的原因。
不過聽到鞏永固的說法,好像這劉文柄真的打了勝仗。
面對三萬清虜大軍的圍攻,卻最終斬敵過萬,全身而退,自身損失不過幾百。
乖乖,這樣的戰損比,如果真是劉文柄打出來的,那絕逼是個名将。
難道自己看走眼了,或者是鞏永固因爲是自己的親家公,估計謊報軍功。
“臣萬萬不敢虛報功勞,若聖上不信,可向廠衛求證……”
乖乖,連廠衛都拿出來立誓了,讓朱慈都不好意思懷疑鞏永固了。
“臣深知新樂侯無大才,然北京亦無可堪之将,也隻得如此。”鞏永固傾訴道,他還是個實在人,有啥說啥,劉文柄的确沒啥才能,但勝在絕對忠心可靠。
一個能用的将軍,第一要有能力,第二要有忠心。
如果兩者不可兼得,顯然忠心更加重要一些。
劉文柄能力不足,忠心有保證,這才是鞏永固深思熟慮後派他率領明軍的原因。
“我軍之所以能擊敗清虜,解救錦州,一是仰仗聖上洪福齊天,二是依靠新器之利,據塘報所言,新器鉛火齊發,清虜雖悍勇,卻不得近,以至損兵折将,接連受挫。”
第一個馬屁,可以忽略不計,洪福這種東西,純粹扯淡。
第二個才是關鍵,新器,也就是自生火铳乙型,那種火器均射速二十秒一發,比以前的火繩槍不知道強了多少倍。
但實際上應用于戰場後會有怎麽樣的效果,朱慈還不得而知。
不過在鞏永固複盤了甯塔之戰後,朱慈才不由得寬慰起來。
乙型仍然屬于前膛槍,充其量可以算作前膛槍的頂峰之作,而後膛槍才是近代戰争的開始。
後膛槍還沒研發出來,就已經靠着一個三流将軍把鞑清的八旗兵吊着打了?
不管如何,結果總是好的,雖然劉文柄并沒什麽才能,給他和他手下的皇衛營記上戰功那也是實在必要的。
同時也因爲這個原因。
朱慈在見過鞏永固之後,便迫不及待的去了軍器局。
爲了狂攀科技樹,軍器局基本彙聚了大明能網絡到的能工巧匠,并且像宋應星這樣的人才,也塞了進來。
爲大明的科技進步,添磚加瓦。
宋應星,的确把自己的青春和智慧都奉獻給了大明,雖然四十多歲的他已經談不上什麽青春了。
不過以如此高齡的身份,被聖上親點恩科狀元,恐怕從古至今,他已經算是第一人了。
感動,除了感動之外,似乎隻有燃燒了自己的全部,才能報答聖上的知遇之恩。
定裝火藥,不是他發明的,是聖上提出來這個概念後,有人按圖索骥的搞出來的東西。
不過,在定裝火藥契合火器的過程中,他也是出了很大的力氣。
畢氏自生火铳乙型的最終定型,就是他作爲項目總負責人。
乙型出爐,這還并沒有結束。
丙型,丁型等等。
沒有最高,隻有更高。
丙型目前還在概念之中。
相比與乙型,性能肯定需要進一步提高,但怎麽樣提高,卻不是一拍腦袋就決定的。
乙型的關鍵詞在于定裝火藥。
讓裝填過程進一步簡化,那麽按照這樣的思路,是否還能繼續簡化下去。
宋應星似乎碰到了瓶頸,那思考的上端,仿佛有一層紙,需要破開,卻怎麽也破開不了。
“當初,聖上說,是不是可以研制出一種,從後面裝藥的火器,使得火器兵不需要站立,就能完成裝填……”
“但事實上,也證明這根本不可能,後方裝填灌藥,必須要考慮密封,如果不密封,很容易炸膛不說,還有可能根本送不出鉛丸。”
“是啊,鉛丸,必須放置于火藥前段,并且還需要夾層。如果不密實,鉛丸也飛不遠。”
軍器局的衆人,似乎對于後裝槍的概念,并不是太過于認可。
紛紛搖頭,舉出了各種,不切實際的原因。
宋應星暫時沒想到什麽好主意。
讨論似乎很激烈,以至于當朱慈來到軍器局時,裏面的研發人員,差點沒察覺。
“聖上,臣等失禮……”工匠們和工部的官員惶恐的想要跪拜。
不過,朱慈并不在乎這些禮節,況且對于朱慈來說,大明強盛的最大保證,便是這些帶動科技進步的精銳。
“以後,凡軍器局所屬,見朕皆不必跪拜,躬身即可。”
這是對于精銳工匠們的恩寵,朱慈不需要他們跪拜,其他的官員也不會敢于讓他們頃服。
這種方式在一定程度上提升了匠戶們地位,也讓那些爲國家搞科學的官員,更加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