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良玉的大軍被阻擋在了太平一線,雖然有着人數上的優勢。
但連左良玉也發現了一個點,那便是黃得功手下的皇衛營,戰鬥力,十分的強悍。
據說,那三千人是從京城那邊帶過來的部隊,經曆過年初的兩次大戰的洗禮。
已經從lv2升到了lv20的級别。
左良玉估摸着,哪怕是他的嫡系部隊,也難以在相同人數的情況下将其擊敗。
這三千人似乎隻是北京軍系的冰山一角,據說新組建的皇衛營主力大部跟本沒有來到南方。
那些才是新皇真正的力量。
一個黃得功帶領的三千人,已經表現的如此強勢,這也讓左良玉直觀的感受到,新皇帝爲什麽可以接二連三的取得一連串的大勝。
有這般的軍隊爲其效命,何愁國内匪亂不平?
假如新皇禦駕親征,左良玉實在沒有信心能勝過那個在武功上已經撐破了天際的小皇帝。
如果當初知道會有這樣的結果,知道朝廷的京軍有如此的戰力,左良玉哪怕真的心向東林芳人,爲了自己的前途,也萬萬不敢和朝廷爲敵。
但是現在,已經不得不一條路走到黑。
……
左良玉入侵南京,乃是水路并近,假如陸地受阻,水軍也難以繼續東進。
在面對黃得功的勇衛營時,江面上的水軍,得到了左良玉的指令,開始登岸,增援地面部隊。
而在對于黃得功和李岩來說,他們之所以留下了謝芳,也是希望利用錦衣衛搞情報的能力,能夠洞悉左軍的一舉一動。
當時,通過謝芳的情報,得知左良玉軍正在登岸的黃得功,毫不猶豫的出擊,趁機又偷襲一波,吃點豆腐,趁着左軍登岸,再次将左良玉打的潰不成軍。
如果是其他的将領,或許早就會引起全方位的崩盤了。
但是,左良玉實在是個抗揍的主,部隊接連損失,傷亡不斷攀升的情況下,再次聚攏了殘部,整合了力量。
又重新站了起來。
面對着一個小強般的左良玉,黃得功都無語了,感覺除非将左良玉全盤殲滅,否則,想要靠着兵敗如山倒的常規慣性來打敗左良玉,似乎并不可能。
但是他們的人,畢竟人數少,可以打擊潰戰,卻根本打不了圍殲戰。
在這種雙方都無法根本性的碾壓對手的情況下,不得不在太平縣附近駐紮起來,相互對峙,來尋找機會削弱對手。
留守在南京的李岩,接到黃得功的軍報後。
則是與其他人商議着接下來的行動。
“好消息是,黃将軍頂住了左良玉,南京不用擔心兵禍,但是這樣的對峙不知道會堅持多久,畢竟黃将軍兵力劣勢太大,倘若掉以輕心,則難以維系,玄着可有高見?該如何潰敵。”李岩作爲南京的總司令,還是有必要聽取其他人的意見。
這些大臣之中,李岩覺得比較有能力的是一個叫做張煌言的人,雖然很年輕,雖然隻是個舉人,雖然官職也不高,但見識和膽略,相比于那些老油條要高上不少。
在某些方面,李岩覺得張煌言和自己很像。
假以時日,也必能成爲國之棟梁。
“聽督撫所言,太平之局,也就是一杆稱,兩者孰重孰輕,難判高下。”
“此時,隻要在一方加上秤砣,則必将其壓垮。”
張煌言說的很虛,用了類比的修辭手法,李岩當然能夠明白其中的意思,繼而笑道。“玄着說的是援軍吧,但南京城中已無兵可派,城中雜兵京營之流也不堪大用,實難稱之爲秤砣。”
“督撫,怕是心中已有對策,隻是調笑學生罷了。”張煌言見李岩的表情,并不像完全沒有主意的人,便沒有繼續說下去,兩個人都不是笨蛋,許多事情基本一點就透。
李岩也隻是哈哈大笑了一聲。
李岩對聰明的張煌言,還是挺欣賞的,事實證明,他看人的眼光還是很獨到的。
當初和閻應元結爲把兄弟,結果那老閻還真是猛,在通州硬是守了一個月,防禦力簡直bug。
這一次,李岩覺得張煌言他日也必将成爲人中龍鳳。
潛力股,還是要好好結交的,隻要有着共同的理想,和抱負。
“玄着言語甚合本官之意,不如你我結爲兄弟如何?”
“生死不棄!”張煌言并沒有拒絕的理由,李岩是北京強硬派的代表人物,聖上的心腹,早想着投筆從戎爲國效力的張煌言,缺少的隻是機會。
“矢志不渝!”
“好!”
接下來就好弄了,拜過關二爺,喝過了血酒之後,李岩再次又有了一位異姓兄弟。
“岩兄!”
“言弟!”
當然,李岩還是比張煌言虛長幾歲的,自然是兄長,不過在和張煌言結拜之前,李岩已經閻應元結拜過了。
所以李岩還是将這件事情告訴張煌言。
他們現在是兄弟三人。
閻應元老大,李岩次之,張煌言最小。
在張煌言聽說大哥竟然是那個在北京保衛戰中,戰功排名第一的閻應元時,雙眼還是很放光的。
這是敬仰,這也是膜拜。這是尋常人對于一個英雄最通常的表現。
“接下來,便是如何打破僵局,将左良玉徹底壓垮。”
……
南京和北京之間相隔還是很遠的。
但是,這之間的軍報,卻從沒有停止過。
基本上,最新的軍情,最慢最慢,十二天之内也能呈交道朱慈手中。
朱慈和李岩答問,也是在于,是否需要馳援。
李岩的回複,是暫時不用。
既然用了李岩,也是對其的信任,所以朱慈并沒有懷疑,隻是靜靜的等候着李岩給他帶來利好的消息。
朱慈實在不希望禦駕親征,一來北京需要休養,二來還有許多事情要做,一來一回幾個月就浪費掉了。
哪怕南京平反的事情慢一些,都完全可以接受。
目前來說,最需要抓的兩件事情,一個是教育,一個是科研,刻不容緩。
教育發展的先期探索者方以智,已經有了些成果。
經過了不屑的努力之後,方以智向朱慈呈交了幾目教材的内容大綱。
再确認可行後,朱慈覺得可以開始對科舉制度下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