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口之中。
發生了一些無法描寫的事情。
然後又發生了一些可以描述的事情。
當兩個小兵迷失在了欲望中,把布木爾泰抱進一處沒人的巷口中,并且隻顧着粗暴宣洩的時候,布木爾泰卻仍然清醒着,找準了時機,奪了刀……
猛的釋放了殺意。
慘叫……鮮血之後。
布木爾泰沒有任何表情,仿佛隻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而已。
看了眼明軍的屍體,以及一旁脫下來的甲胄。
布木爾泰遲鈍了片刻,便是丢棄了她們鞑清皇室的女眷衣裳,撿起了明軍的甲胄。
當然……準确的說是明軍所穿的八旗甲胄。
實際上在布木爾泰見到明軍的漢人都穿他們鞑清的軍裝時,差不多的想到,蠻子皇帝恐怕就是依靠這一點,詐開沈陽城。
那麽問題來了,明軍和他們清軍都穿一樣的甲胄,怎麽樣區分友軍呢?
答案顯然是腦袋。
明軍入城後都摘下頭盔,漏出發髻,凡是有發髻的人,那自然是友軍。
至于鞑子的八旗兵,要麽帶着頭盔面甲看不到發型,即使摘下來,也是一條老鼠尾巴,锃光瓦亮,很容易辨認。
所以說,鞑子想要靠裝明軍來逃過一劫,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不過剃頭留尾巴的畢竟隻是鞑子的男人……女人還是正常的……不然根本嫁不出去。
正常指的是頭發的長度。
所以布木爾泰在陰掉了兩名小兵後,光溜溜的她并沒有穿回本來的衣服,而是換上了八旗鐵甲。
将頭發盤成和明軍一樣發髻。
整理好了裝備……走出了巷口。
女人穿衣打扮總會耗費太多時間,從被啪,到殺人,到穿衣服盤發髻之後已經過去了很久。
而明軍的觸手也已經深入了德勝門大街之中,到處都可以看到明軍從德勝門大街上穿行。
明軍在大體的注意到布木爾泰的發髻和八旗鐵甲後,下意識的将布木爾泰忽略,繼續去完成他們所要做的工作。
所謂的工作。
便是有秩序的燒殺搶掠。
明軍的業務非常熟練,破門,搜出屋子裏的人,普通鞑民一刀剁掉,有些有價值的人則被帶走,交給聖上“特别對待”。
然後便是洗劫金銀或者食物。
完成這一切後,一把火燒掉。
一氣呵成,效率很高。
布木爾泰并不關心這一切。對于同胞們在她面前慘死,絲毫不在意。
她隻想逃離這處是非之地。
小心翼翼,生怕被明軍發現她的身份。
“你……你!站住!”
但身後還是有人叫住了布木爾泰。
被發現了麽?布木爾泰定在了原地,不敢妄動,要是直接撒腿就跑,那她死的更快。
“誰的手下?”
似乎是個明軍頭目,布木爾泰不敢回答,隻要出聲,便會暴露無遺。
“算了,不管誰的手下,這邊人手不夠了,你過來把這家夥帶去皇宮。”
頭目并沒有看出布木爾泰的異樣,隻是吩咐她去辦一件事情而已。
現在布木爾泰有些犯難,心提到了嗓子眼,拒絕……是不可能。
完全沒辦法拒絕。
隻能想着先應下來,等到半路再試圖脫身。
布木爾泰低着頭,轉過來的身子……她知道自己不是在拍電視劇,女扮男裝……就想天衣無縫的欺騙别人?那純粹是二逼。
所以布木爾泰不敢給其他人看正臉。
明軍的頭目似乎并沒有想要一探布木爾泰芳容的想法,仍然沒有發現任何端倪,他現在的注意力完全在剛抓到的這條大魚身上。
這是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漢人,胡須濃密,相貌堂堂……一看就是一個經常浸染在戰場的上武将。
不過……此時的他已經很萎靡了,大概也明白自己被明軍抓住會有怎麽樣的後果。
沒有反抗,也沒有任何可說的話。
但對于明軍來說,大魚意味着功勳,大魚意味着前途。
這就足夠了。
“帶去皇宮,見聖上聽明白了麽?”
“把總放心!”一個士兵道。
布木爾泰也點了點頭,順從的和另一個士兵準備将這條大魚帶走。
當然,布木爾泰還是順便看了眼,被她押送的倒黴貨到底是誰,興許可以和他聯手逃脫明軍的屠戮。
祖大壽!
布木爾泰認出了這個人,此人曾連續投降他們大清兩次,降而複叛,叛而又降。
雖說也有一定能力,但是布木爾泰也無法确定,他到底是忠心于哪一方的存在。
以至于,他們大清根本不敢用他,隻能軟禁在家中,之所以不殺他,也是因爲吳三桂的原因。
布木爾泰在猶豫,是不是可以信任祖大壽。
不過,她似乎沒有必要去考慮這個問題了。
因爲在她認出祖大壽的那一刻。
祖大壽也看到布木爾泰。
竟然失聲的道。“太後娘娘?!”
操!你!妹!
這是布木爾泰被再次俘虜前最想對祖大壽說的話。
……
“事情就是這樣聖上。”
崇政殿内,軍校向朱慈彙報着捕獲到鞑子太後的全過程。
過程離奇,曲折有些複雜。
此時的朱慈已經從撫遠門外進入了沈陽,直接開到了鞑清的心髒所在,皇宮崇政殿内。
并且毫不客氣的坐在那鎏金的龍椅之上,翹着二郎腿,等待着各地的清理工作的繼續。
以及處理從各處而來的突發事件。
布木爾泰和祖大壽正跪在殿内,等候着發落。
“這麽說……有兩個将士死在她手裏?”朱慈聽取着彙報,還是十分震驚的。
傳說中的大玉兒果真有些手段,一個弱女子,竟然在被抓住的情況下還能脫困反殺。
不得不佩服她的手段。
“是的聖上,在抓住了鞑子太後之後,便在某處發現了兩人的屍首,并且一絲不挂。”
“而且……而且……”軍校憋着大紅臉,沒好意思繼續說下去。
那兩個人沒穿衣服倒也罷了,并且身上還有某種未知的液體,種種迹象表明……兩人很有可能被鞑子的太後……女幹殺了。
這也太生猛了吧。
她到底怎麽做到的。
朱慈起了身,走到大玉兒身邊,用刀鞘勾起了大玉兒的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