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把鞑清的騎兵誇的神乎其神。
實際上在每一次的戰役中,發揮最大作用的是鞑清的重裝步兵。
綽号“三色杯”
白,紅,黑三色。
這三種顔色,和他們的旗色是完全沒有關系的。
三種顔色代表着他們的等級和精銳程度。
黑色……代表普通怪,人數占比五成。
紅色……代表稀有精英,人數占比四成。
最爲精銳的是白甲兵,也被稱爲拔牙啦。骷髅級别的,數量很少,隻占一成,據說殺了會爆屠龍寶刀,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碩塞帶領的這群援兵,數量上有幾千人,隻那白色的拔牙啦,都有幾百。
不過朱慈勝在率先開團。
占據了先手,有用沒有先來一波輸出,秒了adc再說。
由于突襲迅速,沒有給碩塞足夠的反應時間,以至于鞑清最爲優勢的弓射階段被直接跳過。
強行轉入白刃戰。
三千重甲步兵,被沖個七零八落,不得不各自爲戰。
朱慈也上了,這是自從進入蒙古以來,少有的遭遇戰,對手又是鞑清的精銳八旗,即使是掌握先機,也絕不能掉以輕心。
以皇帝的身份,親自沖鋒砍人,最大程度的提升全軍的戰力。
明軍騎兵沖入敵陣,三色杯們驚慌失措,在第一輪的沖擊下,八旗軍的陣列已經完全散掉,根本無力組織抵抗。
長槍與戰刀在空中揮舞,鮮血與殘肢,不斷地迸濺各處。
紅黑步兵都很普通,隻套了一層甲的他們,被裹挾着速度的長槍突刺,一波帶走。
或是貫穿他們的頭頸,或是在他們身上捅上幾個窟窿,砍他們倒沒什麽困難的。
困難的是白甲拔牙啦。
身套三層鎖子甲的白甲重步兵,那身上硬的像龜殼一樣。
一個明軍騎兵狠命的猛戳之下,竟然沒能破防,那名白甲兵甚至伸出手來,握住了明軍騎兵的長槍,硬是用蠻力将其拖下馬。
其他的明軍将士想要救人,但同樣,龜殼一般的甲胄讓白甲兵免疫大部分傷害,長刀,長槍在其身上發出铿锵的聲音,卻難以更進一步。
不知有誰喊了一句。“幹他的臉!”
明軍們終于意識到了一點,砍他的甲是沒鳥用的,隻有他那外露的老臉才是最大的弱點。
終于有人把又長又硬的長槍戳進了白甲兵的嘴裏,終結掉了他的連殺。
白甲兵實在是個硬骨頭,亦是八旗的核心,即使是這種被沖散的陣型,也不是那麽容易幹死的。
那強大的單兵作戰能力,足以牽制住數名騎兵的圍殺。
這也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出肉才是王道。
朱慈親自沖陣,亦是左右劈砍,夷狄之災給他加了五成的暴擊點。
當朱慈把戰刀劈到一名白甲兵的頸甲後,竟是依靠兵器的銳利,直接破防。
頸部噴出了血柱子,讓白甲兵捂着脖子跌跌撞撞,最後倒在了地上。
連翻砍殺之下,朱慈這個并不強壯的皇帝,依靠着神裝,竟也打出了2/0/9的戰績。
碩塞的三千重步兵崩了,哪怕有着白甲兵在其中,也阻擋不住這種崩盤。
實際上,朱慈和衆明軍遇到的抵抗隻是一小股,其他的八旗兵在遭受突襲,并且陣型無法彙聚的情況下,便已經潰散。
潰散的時候,又沒有将領組織反攻,更加難以遏止潰敗的趨勢。
碩塞眼看不妙,便帶着一些騎着馬的精銳白甲兵朝着沈陽逃竄。
朱慈見到此,令大部清剿殘兵,領着數百騎前去追擊。
實際上朱慈還有着幻想,那便是全殲遇到的這些建奴,那麽他的變裝奔襲沈陽的計劃,還有戲。
況且所謂的白甲兵實際上是作戰重裝步騎兵,他們配備了馬,但卻并非騎兵,厚重的鎖子甲,給他們提供強大防禦力的同時,亦是拖慢了他們的速度。
在這追擊的過程中,朱慈帶領的明軍輕騎兵,逐漸拉近和碩塞之間的距離。
“媽的!不是說明軍還在圍攻廣甯麽?怎麽出現在這裏!”
碩塞心裏是罵罵咧咧的,真想草死濟爾哈朗那老不死的,從沈陽受到明軍攻打廣甯的消息,到他整裝出征援助廣甯,這才兩天的時間!
他覺得他行動已經很迅速了!但此地距離沈陽連一百裏都不到,在這裏遇到明軍,連想都不敢想!
這怎麽可能!
然而現實讓他不得不接受。
廣甯已經失守了?并且準備突襲沈陽了!
或許是。
但都不是碩塞需要考慮的,他現在想的是跑命!馬不停蹄的跑!
他才十八歲啊!人生大好的歲月還沒享受,怎麽能折在這裏。
不過說起來,碩塞的發育還是良好的,最起碼從小接受的是嚴格的軍事訓練。
拉起強弓來倒是輕而易舉。
眼看着朱慈帶人離他越來越近,都要啃到他屁股了,碩塞一狠心,抽出了弓箭,拉了滿圓。
目标直指那個看起來最風騷的朱慈,畢竟就他一個不穿八旗軍服,想來也是地位獨特。
那醞釀了碩塞巨力弓矢猛的從前方穿刺而來。
嗖的一聲,割裂着虛空。
“聖上小心!”
似乎是有人喊道,朱慈聽的清,卻無法做出太多的反應。
箭支的飛掠似乎不到一秒,但這個過程卻讓朱慈感覺不止,箭支在他面前放大,銳利的尖端,帶着黝森的寒光。
嗤的一聲。
箭頭入肉的聲音,鮮血撒濺。
碩塞一箭,将箭支射入了朱慈坐騎的馬頭。
入肉三分。
疼痛讓戰馬揚蹄嘶鳴,朱慈被直接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撞在了一根樹木上後,才停了下來。
“聖上!”
衆人喊道。
紛紛止住了戰馬,在主帥受傷之後,自然沒人繼續想着追擊。
碩塞看後面的明軍不追了,心下松了一口氣,但相對的,他也警惕起來,這裏距離沈陽如此之近,明軍想要偷襲沈陽!
軍情緊急啊!必須即刻通知沈陽,做好任何應對準備,包括明軍有可能僞裝成八旗軍的騙城行爲,都需要防範。
……
被射下馬的朱慈狀況并不好,當衆軍校下馬圍過來的時候,朱慈已經躺在了上,帶着塵土的地面,還有一些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