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朱慈還指望這所謂的黃泉教,能有什麽大的出息。
或許能将其轉變爲根除某種癌症性質的宗教的一種手段。
然而在親眼看到這些組織黃泉教的渣渣們到底在做着些什麽惡心的事情後。
朱慈覺得自己還是太過于想當然了。
這種完全沒有任何底蘊的教派,徹徹底底的成爲了那些渣渣們的工具,還打着他的名義,妥妥的侵權。
朱慈似乎記起來了,王之明到底是個什麽玩意。
南明太子案的主角,崩壞了整個抗清大局的元兇之一,在南京城破之後,鞑子軍沒敢立刻殺他,問他想要什麽。
他說想要選秀女。
一個純粹被jy充斥着大腦的廢物。
這樣的人朱慈就是想利用都覺得惡心。
隻看到四合院外擠滿了群衆,外面有着黃泉教的主事,向進入參拜者收取錢财。
亦有人從人群中尋找年輕貌美的女子,聲稱爲其破邪積德,帶入四合院内,不知道去做些什麽破事,然而那些女子的家人卻一個個極其感恩戴德。
這哪裏是爲他弘揚神性?純粹就是在污穢着他的名聲,這樣的教派要是做大,整個天下百姓又會變的怎麽樣的扭曲。
華夏想要富強,必定要開啓民智,顯然,這是背道而馳的。
朱慈在人群之後,看着這一切。一句話沒說。
“爺,要進去看看麽?”謝芳也是便裝,看到朱慈沒說話,謝芳進而問道。
“不了……”朱慈轉身離去。
“那麽爺……”謝芳想問朱慈,這個黃泉教該怎麽處理?
“組織的人斬首示衆。餘着遣散,再有人以朕的名義斂财,便依照此法。”
“是……”
……
天空漸漸暗淡了下來。
飄起了滴滴細雨。
這些年北方連年幹旱,又不斷受到蝗災,瘟疫,小冰河時期的寒冷的侵襲。
大明帝國早已千瘡百孔。
曆史上的崇祯十七年,一個注定無法忘卻的一年,即将看到黎明的帝國,在這一年吞下了最後一口氣。
朱慈來到這裏,煽動了巨大的風浪,但是孤身一人的他,亦是覺得十分的疲憊。
算一算,來到這裏快一個月了,當了一個月的皇帝,根本和想象中的皇帝完全不一樣。
沒法在後宮醉生夢死,沒法号令着諸侯向八方平推。
得到的隻是一座孤城,和外面不多過來搞事的敵人。
一刻也消停不下來。
趁着高傑還沒到,張家堡的物資還沒有輸送完畢。
五部那些老頭們還沒有來煩自己。
仍然穿着便裝的朱慈,掐指一算,過幾天似乎是昭仁的生辰了。
難得偷閑了一會,去了民間的市場……看能有什麽好玩的東西,當做禮物麽。
金銀瓷器之類的實在太土鼈了,估計小姑娘也不會喜歡那種庸俗的東西。
“賣鳥了!”
“賣鳥了!”
朱慈在一個賣鳥的攤位面前停了下來,那三個字并非是出自販鳥人的嘴裏。
而是擺在最顯眼位置的一個籠子裏,一隻通體黑色的八哥。
是它在替攤主吆喝着,叫賣着。
蒲扇着翅膀,用着尖銳的聲音叫喊着,極其吸引别人的眼球。
或有人前來詢問逗弄,但由于囊中羞澀,簡單的問下價格後,便兀自離開。
朱慈并沒有養鳥的習慣,畢竟後世的娛樂手段太多了,養鳥在後世并不是主流,大多是些時間充足的,有閑情打理生活的人士的愛好。
朱慈就是個上班狗,照顧自己都快夠嗆了,又如何照顧動物。
不過……現在不太一樣。
這裏百姓的消遣項目,除了不經常一見的聽書看戲外,便隻有深夜的俯卧撐活動了。
但對于富人來說,選擇似乎更多一些。
朱慈見那隻八哥頗有些喜感,亦是有興趣,要是買過來當做昭仁的禮物,又不知道那個小丫頭會有如何的表情。
在市場上轉了一會兒,沒找到更好的玩意,朱慈是決定就想買下這隻鳥了。
“這八哥怎麽賣?”
小販見朱慈衣着光鮮,頓時覺得主顧來了,本來養鳥的人都是些富貴人家的主,平頭老百姓誰沒事養鳥玩。
不過這些日子,太不平靜了,城裏的有錢人基本上都被朝廷該殺的殺,該剮的剮了。
他這做高端奢侈品生意的養鳥人,直接受到了沖擊。
賣鳥收入環比減少了70個百分點,簡直慘不忍睹。
碰到一個有錢人,小販都想直接喊爹了。
朱慈的出現,讓小販喜上眉梢,趕緊搓了搓手,堆笑了的迎了過來。
“爺,你這眼光可不錯,俺這籠子裏的鳥,可就數它最聰明了。”
“來報喜,背首詩來聽。”
八哥扭動了腦袋轉了轉,緊接着道。“不會!”
“不會!”
顯然在用這種方式來提高鳥的身價。
“怎麽賣的?”
販鳥人恭恭敬敬的伸出兩個手指頭。“二百兩。”
“五兩怎麽樣?”朱慈面無表情的砍價道。
一旁陪同的謝芳都差點要撲倒在地。皇帝那都是從小長在宮闱之中,那有機會了解民間之事。
這一出口,竟然連砍價都學會了,而且還砍的這麽狠。
把那個販鳥人砍出了一臉血,滿臉漲紅的顯然不太高興,販鳥人尋思着這人穿着這麽好,怎麽這麽不将就啊。雖然他确實擡高價格,但也承受不了隻賣個五兩的樣子。
這八哥可是被他用心調教了很久,才能如此聰明,五兩肯定接受不了。
“爺,這八哥可是俺的鎮寶,最起碼也值個一百兩啊,您要說五兩的也有,你看這邊還有許多雛鳥,隻要用心調教,不會多久也能通人言。”
調教……朱慈是沒那個耐心,也沒那個精力的。
看到小販松了口便道。“十兩吧。”
十兩仍然讓小販很爲難,但好不容易遇到個主顧卻不忍割舍,仍然好言好語的相商。
最後經過一段讓謝芳感到十分震驚的讨價還價之後,議定的價格在三十五兩。
足足砍脫了一層皮。
不過在付錢的時候,還是很尴尬的,朱慈來的匆忙……突然想起來……沒帶銀子。
能刷微信麽?顯然不行。
“謝芳,你帶銀子了麽?”朱慈隻得想謝芳想着周轉一下。
謝芳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後,也很尴尬。“爺,臣……小的也沒帶銀子。”
“但是帶刀了?”謝芳拍了拍鼓鼓的腰間,金屬之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