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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督兵馬大元帥……
群臣聽後忍不住爲之一抽,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
沒錯,他們似乎在一百多年前看到過相同的一幕。
有個不務正業的昏君也給自己也上過一個差不多的封号。
總督軍務威武大将軍……
雖然封号不同,但大概得意思差不多。
然而兩者又有些許差異。
首先武宗的封号隻是名義上的,兵權的核心仍然掌握在兵部手中。
但現在,朱慈直接将兵部幹掉,把兵權徹底掌握在手中。
另外,朱慈還說了一句“自朕起”也就是說,不但他要兼職這個所謂的總督兵馬大元帥,連以後的皇帝也要擔任此職。
這是什麽個什麽精神?這純粹就是上梁不正,也要讓下梁歪的精神。
朱慈這麽玩,甚至比武宗皇帝更爲惡劣。
更重要的是,如果沒了兵部,所有的武官都将沒有文臣的壓制,那樣的後果,甚至都不敢想。
想着武宗皇帝種種胡鬧的表現,有些憂心國事的大臣覺得不勸谏的話,實在對不起身爲朝廷肱骨得責任。
“啓奏聖上,自故宋以來,以文掣武已成慣例,武夫嬌縱,若無節制,恐釀唐末之禍。”李邦華進言道。
但武夫嬌縱這句話,有人會表示很不爽,朝堂之上還有着勳臣一系,他們在朱慈大清洗後幸存的人遠比文臣一系要多的多。
而他們本人基本都屬于武官。
李邦華的話無疑等于在說他們都是些妄自尊大的主。
如今感覺到聖上有意要打壓文官,便有代表出言力挺朱慈。
新樂侯劉文炳出言道。“臣認爲,先帝之時,之所以賊匪猖獗,屢剿不力,而遼東局勢日趨惡化,皆因文臣不識軍事而手握大權,以至贻誤軍機,屢屢失地。”
“如今非常之時,若不行此非常之事,則難戡國亂。”
文臣噴武官嬌縱,而武官覺得文臣隻會瞎指揮。
李邦華表情不悅,怎麽說他也是進士出身,豈能被這種目不識丁的勳貴給慫了?“我朝自立朝以來,便是文貴武輕,如何能開此先河?汝不見左良玉擁兵自重,而劉澤清亦不尊聖令,皆因無文臣節制之禍也!”
劉文炳畢竟沒李邦華肚子裏的内容多,顯然要敗下陣來。
但是這裏拍闆定論的隻有一個人。
朱慈意識到,如今将那些沒用的朝臣都清掃一空,然而朝中内部的矛盾,仍然難以因此平息。
而這樣的矛盾,随着新朝的建立,很可能依然會演變成令朝政衰敗的黨争。
實際上,首次執政的朱慈在經驗上肯定是不足的,他隻是知道無論發生什麽事情,必須要緊緊的握住自己的基本盤。
然後随便那些别有用心的小醜跳,跳煩了便一刀放倒。
軍政既然要分離,就不能讓文官插手軍事方面的事務,縱然這些人都可以說是忠臣,但天天聽着他們在耳邊說,這不行那不行,朱慈也覺得不舒服,并且會影響行政效率。
作爲臣子,作爲如今危局的臣子,他們需要做的是,兢兢業業的幹好分内的事情,而不是像以往一樣,看哪裏不爽便要插足上奏章。
朱慈咳嗽了聲讓衆人息甯,繼而說道。“在政言政,在軍言軍,如今闖賊逼近,更是需要爾等上下一心,協同抗賊。”
“今後疏奏,戶部隻言戶部之事,吏部之言吏部之事,而内閣閣臣,統轄五部,隻爲五部之首,亦不可過問軍事,但有越俎代庖者,一依法辦。”
衆臣爲之沉默,原本的話,他們看哪裏不爽都可以罵上幾句,現在朱慈徹底将他們的言路斷絕,總覺得很蛋疼,聖人常說,爲明君者當廣開言路,虛心納谏。
到現在爲止,朱慈還沒有聽取他們一個建議,而言路也一并關閉。
有人不覺間内心凄涼。
像朱慈這樣的皇帝,肯定是個昏君無疑了,即使闖賊退卻,天下亦會被朱慈玩壞。
随着與朱慈的接觸越來越多,這些新班底也逐漸摸清了朱慈的脾性。
再去勸谏已無大用,隻能作罷,尊旨而行。
以上是文臣方面職責确認,令其各司其職,逐步恢複朝廷政務的運作。
緊接着則如同當初靖難之時,對所有參與這次兵變的功臣封賞。
“進新建伯王先通爲二等新建侯,領錦衣衛都指揮使。”
“進惠安伯張慶臻爲三等惠安侯,領提督京營軍務。”
“封通州衛指揮使謝芳爲二等揚忠伯,世襲錦衣衛都指揮使同知。”
“封神樞營遊擊将軍薛義成爲錦衣衛佥事。”
“追封常時發爲百戶,家屬從優撫恤。”
跟随朱慈的将官都得到了好處,這也是他們應該得到的,但對于廣大的京營軍士來說,昨日既然許諾了讓他們與大明共富貴,便絕不可能食言。
第一道軍改令。
“凡京營軍戶家屬,不必從事農事,盡遷于京師之中安置,子女就學,婚喪嫁娶,所用糜費具由國庫負擔。”
就朱慈的想法,朝臣清空了之後,京師之中空出來的庭院簡直不要太多,與其閑着養草,還不如以此來給軍戶發福利。
同時,将軍戶的用度全部納入國家預算,在一定程度上等于提高了軍戶的地位。
爲什麽所有人都想當官?爲什麽大家都以當士人爲榮?本就是因爲,那是吃皇糧的事情,鐵飯碗,又光宗耀祖。
把軍戶的福利放大,随之而來的是,平民百姓也将擠破頭的往軍戶裏靠。
繼而讓軍戶們珍惜自己來之不易的地位,這樣無疑會大大的提高軍戶們的戰鬥熱情,即使沒有監軍,當逃兵的人也會很大程度上的減少。
當然,負擔所有軍戶的福利,對國家财政來說并不輕松,但眼下朱慈還真不缺錢。
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那都不算事情。
至于缺錢了怎麽辦?到時候再說。
這兩項頭等要事解決了之後,朱慈想着散朝,帶人回京營。
然而雖然朝臣們已經基本成了羊羔,對于朱慈的胡鬧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但作爲新皇登基,最重要的一建事情還沒定下來。
年号……
新皇登基,當然要改年号,沒一個皇帝不去這麽幹的……畢竟很好玩不是?
“請聖上爲新朝立取來年年号。”
年号……朱慈還真差點忘了,不過大概知道年号都是取意一些吉瑞的詞語。
年号的話,似乎随便一個都沒啥區别,想着讓他們内閣自己拟定了拉到。
但是剛要這麽說,卻猛然間有了一絲靈感。
“年号……麽……”
“明年的年号……便是……”
“遼甯!”
此話一出,衆臣不由爲之肅穆,盡皆伏倒。“聖上英明!”